這個計劃當中,我承擔了太大的風險。”
“但是……”瓦利德注視著安然,想了想又說道:“好吧,安然先生,現在拿出我們雙方的誠意來,說一個可以讓大家能接受的方案吧,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沒必要浪費在相互試探和這些不合實際的條件之上,可以嗎?”
“好吧。”安然聳聳肩,看看時間,現在已經是七點二十了,劇院裡已經開始絡繹的進出人群,舞臺上反倒是空了下來,還有十分鐘演出即將開始。
“今天演出的是什麼?”安然忽然問道。
瓦利德也不知道,隨手看起放在一旁的節目單掃了一眼:“費加羅的婚禮,歌劇你喜歡聽嗎?”
安然搖頭:“我對歌劇沒有任何研究。”
“這一場是由著名的彼得施奈爾演出,他是一個很有魅力的歌唱家。”瓦利德對歌劇看來很喜歡,也或者他的出身要求他對某些高雅的東西必須要有一定了解。
“無論如何,我還是不感興趣。”安然很無奈的說道:“看來我只有十分鐘了,在演出前離開是唯一的選擇。雙方各百分之五十,另外我需要您的風險抵押,一旦虧損超過您的風險抵押金的兩倍,我會立刻平倉。”
安然的聲音不大,但是很堅決,這是他心裡的成熟方案,如果瓦利德不能滿足這種條件的話,那麼這單生意他寧可放棄。風險總是要和收益成正比的,孤注一擲的投資方式沒有誰會喜歡,可是瓦利德的這個計劃,又一次把未來基金陷於這種境地。要說直接放棄,安然也有幾分不捨,但是無條件的接受又是不可能的。
萬一這是一個陷阱呢,誰又能知道?
“這樣……”瓦利德皺著眉想了想,他能夠明白安然的顧慮,他也是一個成功的投資者:“我接受你的分配方案,不過你所要求的風險抵押金需要多少,要用哪一種方式支付?”
“十五億美元,轉賬。”
“NO,”瓦利德斷然拒絕:“我手頭上並沒有這麼多空閒資金,你知道我是一個投資人,不會把如此龐大的資金浪費在銀行。再說如果透過銀行進行轉賬的話,動用這麼大一筆錢,必然會被人發覺,銀行方面一定會關注這筆資金的去向,在找不出一個合理解釋的前提下,我不能冒這種風險。”
安然攤攤手:“那麼我只能表示遺憾,十五億美元是我測算出來最低的保證,一場投入達到數百億美元的期貨交易,虧損三十億美元是很正常的事情,連百分之十都沒有達到,如果動用了資金槓桿,或許這只是百分之三或者四的小幅波動。世界上的投資者很多,一種商品的波動不可能完成掌握,必須要預防意外的變化出現。”
安然的話沒有誇大,事實的確如此,瓦利德雖然不擅長短線交易,但是這種常識他還是明白的。
“我用股份抵押,這樣是否可行?”
“股份麼?”安然問道:“什麼公司的股份?”
“花旗銀行,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目前價值16。7億美元,這個足夠充當你所需要的抵押了。”瓦利德答道。
“OK,我接受這個條件。”
“那麼,希望我們合作愉快。”瓦利德微笑伸出手:“具體的計劃,會在一個月之內做好,屆時是直接送交給您,還是其他的人手中?”
安然想了想鄭重的說道:“直接和林安卉小姐聯絡就好,未來基金由她全權負責,我並不干涉具體的操作。”
“那好,我會讓律師和林小姐聯絡的。現在公事談完,應該是休閒時光了。”瓦利德顯得很輕鬆,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自己最重要的計劃透出了曙光,未來正在向著他預想的方向邁進。
“請恕我失陪,”安然歉意的答道:“我對歌劇一竅不通,也無法欣賞這種高雅的東西。要是再坐下去,我想自己肯定會睡著的。”
安然是個隨性的人,喜歡的就是喜歡,不喜歡的就是不喜歡。已經走到這種地位的人,無需考慮太多,儘可以做一個真實的自己。歌劇這種東西不是安然同學的菜,他有九成的把握自己聽著這玩意會昏昏入睡。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在他面前直截了當的這麼說這種話,也許他會滿心不悅。不過說這句話的是安然,直言不諱並沒有惹來瓦利德的反感。反而更讓他認為這是一種誠實的品質。人總是這麼的奇怪,地位高的人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可以用褒義詞解釋得完美,而普通人同樣的做法,卻只能被人們隨意的攻擊。
“噢,我可以理解,您儘可自便。”瓦利德滿臉笑容的和男孩握了握手,禮貌的把他送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