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您得趕緊回加里曼丹去。怪不得蘇哈托在這個時候還準備去埃及參加一個什麼狗屁會議,原來是為了避嫌!”
“我不會走的,越是這個時候,我越要在這裡,能幫一個就幫一個。我已經通知AMA公司給我增派護衛人員過來了,我的安全不成問題,現在要擔心的是在雅加達的上百萬華人的安全。”安然平靜的拒絕著。他剛才假借總務處情報的理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就是要讓李保國重視這件事情,生怕因為他的輕忽,導致和原本時空中一模一樣的慘案發生。或許事情走到這一步已經不可能阻止,但是儘量少流一點血都是好的。安然也從未有徹底阻止這件事情發生的想法,這件事情必須發生,因為即使這一次因為自己知道所以能夠制止,可將來呢?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的手裡,這是東南亞華人備受凌辱最根本的原因。
掌握自己的命運,這是唯一的選擇。
“是,那我馬上去聯絡他們,把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告訴有關的人。”李保國也顧不上別的,安然有足夠的保鏢保護,在香格里拉酒店這種涉外場所,安全問題肯定是不成問題的。
“等等!”安然連忙出聲喊住他:“你在和他們說的時候,注意不要提到太細節的東西,有些東西我們很難解釋,明白嗎?”
李保國愣了愣,繼而回過神來:“嗯,我明白了。”
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李保國匆匆的離開,可安然卻依然放不下心,在印尼才呆了這麼幾年的李保國,在潛意識中都被影響到如此麻木,而那些在這裡出生長大的人們呢,他們又會不會重視這個訊息?
安然心裡沒有底,他也不願意去多想這個問題。這是個無法去深思的東西,想得越多便會越難受。有個問題他真的很看不懂,究竟是意識形態重要,還是血脈親情重要。
事實上在5月14日慘案開始前的一天,中國大使館便接到印尼某特種部隊指揮官蔡某向中華人民共和國駐印尼大使館發出的警報,中國駐印尼大使館公使銜一等參贊在向國內請示後,迅速的前去拜會印尼華人商團總部,這個社團是印尼華人最大的組織。但一片好心去預警的參贊被當地華人拒之門外。隨後,大使親自上門拜訪,華人社團這派出一名所謂的“接客”前來接待,當大使向他通報情報後,“接客”以知道了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便打發了中國大使,更令人可恨又可氣的是,在大使離開後印尼華人商團竟然還向印尼外交部報告中國駐印尼大使意圖干涉印尼內政。
安然知道印尼華人這麼做的原因,無非是幾十年的腥風血雨下來,他們與祖國隔閡數十年,之間再沒有任何信任可言,而且蘇哈托政府在進入九十年代之後,和中國的關係逐漸修復,96年臺灣和大陸關係最緊張的時候,印尼政府應中國·政府要求,拒絕了印尼華裔社團邀請臺灣某個整日叫囂獨立的女人入境,激起了當地華人社團的不滿。
對於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安然懶得去多想,他在想的是美國人的戰略。在美國人眼中,這個世界有三個中國,大陸、臺灣和新加坡。美國人很樂意看到三個中國之間的內鬥,他們也一直努力促成這樣的內鬥。美國人用小手段輕輕一挑,一分為三的中國之間,立刻相互攻訐聲嘶力竭,然後全世界的人站在一旁看笑話。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有些人,當奴才當慣了,內鬥的時候精神抖擻,出了門便不敢大聲叫喚一聲。
暴亂即將發生之前,中國駐印尼大使館附近被印尼某特種部隊以軍事演習的名義包圍保護起來,這個時候當地華人再想要求救已經是來不及了,此時的中國大使館已經自身難保,在不斷的受到印尼暴徒的衝擊情況下,根本無暇顧及別人。
到了最後的時刻,當地華人組織還在一心向印尼警方和臺灣駐雅加達辦事處求救。而印尼警方僅向華人社團大佬們的住宅派出部分警力,保護這些大人物不要受到衝擊,對普通的華人受到的兇殘迫害,即使近在眼前也視若無睹。臺灣駐雅加達辦事處對已經這件事根本沒有做出有效反應,只是軟綿綿的派人向印尼外交部抗議,但被印尼外交部以沒有外交關係為由退回。就這樣,一件慘絕人寰的民族屠殺,在提前一天預知的情況下,眼睜睜的發生了……
慘案發生之前,有一天時間做出準備的中國·政府沒有做出適當的反應,只是派人告知印尼華裔,希望他們自行避險,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努力;在慘案發生之後,也只是在口頭上表示了一下關注,便再沒有聲息;臺灣也是不堪,除了派出客機撤僑之外,軟綿綿的抗議就算了事。與之形成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