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兒子少的人,當著這麼多小輩的面如此囂張。
一群包頭扎腦的傷員逃也似的除了房間,只剩下兩個面色不渝的軍人直挺挺的坐著,安然打了個哈欠,順眼看看腕上的手錶:“哎呀,都九點半了,兩位還不回去休息嗎?”
“嗯,我先回去了。”武訓聞聲而起,再不願多說半句大步向外走去,將到門前時忽然停下腳步,轉回頭臉上已經沒有了慍色,卻是一副老奸巨猾的笑容:“你小子故意的吧,拿老子開心是不是?一號首長下午誇過的人,會有這麼簡單,你當老子是木瓜?好吧,老子也不煩你了,讓你滿意了吧。”
話一說完,武訓開懷大笑,拍拍屁股揚長而去,只剩下房間裡兩個面面相覷各懷鬼胎的人。
“嗯,”何重陽乾咳兩下正要說話,醒過神來的安然連忙先插話道:“等一等,何將軍,我要趕十點半的火車回江南,現在是九點半,也就是說我最多隻能給你二十分鐘的時間,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不要對我說那些套話。”
“我知道。”何重陽在來之前對安然做過了解,知道這個人最不喜歡繞彎子說話,最喜歡直來直去。“你不用多心,我這次來沒有什麼大事,只是為了感謝你來的。”可惜瞭解歸瞭解,中國官員的官話已經成為一種本能,在正事之前不說上幾句冠冕堂皇的套話,中國官員們將失去語言的能力。
“停!”安然一指腕上的手錶:“你找我什麼事?”
在和軍情處國安局兜兜轉轉這麼久之後,安然也算是掌握到了和國內有些部門的談判要訣,那就是千萬別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別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把那麼一頂頂大帽子壓下來,更別給他們自我催眠的時間。他是真受不了那種以救世主自居的自戀狂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