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購買那些實業的股份也沒想過要長期持有,本就是準備用來交換其他東西的。
“呵呵,我都說了,只是談商業的合作,談什麼教不教?”鄒難當即聽出安然的退讓之意,心中很是興奮,起碼今天不會空手而回。“關於南美洲各國的石油股份,我是替中海油打個前站來諮詢一下,他們有進軍國際的想法,只是一直沒能找到太好的機會。你知道中東那邊是英美的老牌勢力範圍,我們中國人很難插手進去,所以特意想問問你,有沒有出讓南美石油股份的意思。”
“出讓……”安然斟酌了一下,“有是有過這個想法,不過還沒有列入日程。現在國際油價很低,這個時間出手石油企業股份是很不划算的,按照我的設想,出讓的時間大概會在兩年或者三年以後,如果那個時候油價上漲的話。”
“這個就不是我擅長的了,我只是來牽個線,只要你有這個想法,我會讓中海油的人自己來談。”鄒難不想談得太多,他對石油這方面很不瞭解。
“哦,那也可以,你讓中海油的人直接找相關公司的負責人就可以了,千萬直接別找上我的門來,我是個懶人,一向不願意管太瑣碎的事情。再說,我對這東西可也是不懂的。”安然打了個哈哈,將話題一筆帶過,雙方都交了個底,的確無需深談。
兩人正事說過一遍,便開始了散漫的閒聊。安然是閒聊沒錯,可鄒難心裡卻一直還掛念著最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未來基金是否準備衝擊香港的金融業。
這個問題很重要,對剛剛回歸祖國的香港來說很重要,對剛收回香港的內地政府來說更重要!
在早先針對香港問題的中英談判上,英國人就不止一次以內地政府不懂經濟這種牽強附會的理由,來爭取自己的利益。這個理由當然被駁斥了,但是英國人在港島同樣大肆宣傳這種理論,更有英國媒體在上個月幸災樂禍的說,索羅斯即將來襲,中工的強硬將在金融大鱷的攻擊下蕩然無存。
不光是英國人認為香港迴歸之後即將面臨的金融危機無法避免,就連香港本地居民也深信不疑,索羅斯兩度來到香港,在沒有發表任何言論的前提下,就能重創港股,就很好的證明了一切。
鄒難不得不爭取一下,因為只要安然輕輕點一點頭,一個多月來懸在中央政府和即將組成的香港特區政府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瞬息就可消於須彌。只要他點點頭,只是為什麼他一定要堅持攻擊香港的經濟?鄒難想不通,可想不通也要想。
“對了,差點忘了一件事,陳總理託我給你帶一句話,是關於老首長送你那兩個字的。”鄒難慢悠悠的說道,這件事情是陳跡雲親自告訴他的,便是擔心他和安然之間的交流出現問題。中央政府的前面兩位代表鎩羽而歸,上層的人物哪還能不知道安然的決心?
“是嗎,怎麼陳爺爺沒跟我提起過?”安然呵呵的笑,很有興趣的看著鄒難。陳跡雲的確沒有和安然提起過那兩個字背後的涵義,同樣他也沒有提起過東南亞金融危機的隻言片語。
“那兩個字,是中庸二字吧!”鄒難端著茶杯認真的說道。
578 中庸(3)
“那兩個字,是中庸二字吧?”鄒難端著茶杯認真的說道。
“是,中庸……鄒社長對此二字何解?”安然微笑,可態度很是鄭重,這兩個字盤旋在他心中已有一陣子了,卻總不能確定自己能猜透那位首長書寫這兩個字給自己時,想告訴他的是什麼。
“中庸之道,本就博大精深,我也說不好。不過陳總理倒是告訴我過一些秘辛,也是讓我轉告你的。”鄒難輕輕說道,這件事的確是陳跡雲對他說的,而且是讓他在和安然交流時遇到挫折之後再從這邊重新入手。
“那麼,我洗耳恭聽。”安然放下茶杯緩緩靠在沙發上,面色如常。
“老首長一直對你很關注,多年前那一本書開始,他便一直都在關心著你的成長。陳總理說你移民的那件事,還是老首長的指示下才辦下來的,可能你並不知道這個內情。當時,有些同志不同意透過你的移民申請,內部還有一些爭論。”鄒難忽然揭開了前些年的某件不為人知的秘密。
安然笑笑:“哦,不過移民這種事似乎不需要有關部門的同意吧,只要我取得了另一個國家政府的批准,加入外籍之後就會自動脫離中國國籍。按照正常的理解,不該這樣的嗎?”
“呵呵,這世界的事情不能都按照字面上的理解的,你應該懂得這個道理。”鄒難搖了搖頭,他知道安然是明知故問,這麼做是為了避開自己接下來最後的要求。無緣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