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逃出此劫。也許絕大部分的中國人都不會知道,他們國庫中自以為存在的黃金儲備,實際上大部分並不在中國中央銀行的倉庫內,而是在美國,在華爾街的手中,同樣是以租借的形式。
安然在不久之前才開始準備應對這個問題,當然,他不認為自己能說服中國央行現在拒絕華爾街的銀行家們,或者鼓動他們去大肆收購黃金。他雖然在經濟領域有不錯的影響力,可在人性的貪婪面前,這種影響力微乎其微。他準備做的,是靜悄悄的囤積這種人類五千年曆史裡,被不同文明、不同種族、不同地域、不同時代、不同政體的社會不約而同公認為無法取代的財富貨幣。
黃金市場和出產黃金的礦山,一切能夠給他黃金的東西,都是他的目標。不過計劃總是要一步步慢慢往前走的,他所做的,是要為一個國家奠定堅實的基礎,尤其要小心再小心,不能讓人提前發現端倪。
在遙遠的南美洲,即將被洶湧的金融風暴吞噬的前一個月,策劃了這次對南美洲諸國洗劫計劃的幕後黑手安然先生的視線,卻早已經跳過著1994年底這個對南美洲人來說最煎熬的歲月。他的目光已經轉移到地球的另一邊,非洲大陸上那些豐富的金礦和鑽石礦。甚至看得更加遙遠,1997年的某場金融風暴已經大略的描繪在了一張皺巴巴的信箋上。
剛剛趕到上海的林安卉帶來了一個最新的訊息,這個訊息意味著墨西哥比索淪陷再不會有任何懸念。美聯儲主席格林斯潘在三天前宣佈,加息至5。5%,這已經持平了美國人在南美洲的投資回報率。
“大部分的銀行都在回流資金,因為有訊息說,在明年的年初,美聯儲還會繼續上調利率,新的利率不會低於6%。這個訊息是真實的,就連美國養老基金的40億美元墨西哥投資都已經在撤離。存在銀行就能獲得高額的回報,比放在南美划算多了。”林安卉崇拜的望著安然,她對安然的感官從幾年前的不以為然,直到天使基金獲得成功時的全心信任。而如此已經不能用信任這個詞來形容了,如果真的要找一個貼切的能夠表達出真實含義的詞句,那便是崇拜和愛。
“安然,你是怎樣在去年便看到這個趨勢的?要知道從1989年以來,美聯儲已經連續五年沒有提升利率了。”林安卉不能不問,去年的夏天安然去菲律賓的臨行前就開始為今天做準備,那時她真的很難相信一切會和計劃如此相似,簡直就是好萊塢的電影,美聯儲是一個稱職的演員,嚴格的按照導演安然的劇本一絲不苟的演出著。
安然微微笑:“這是必然,降息加息就像海水的波濤,起起伏伏始終輪迴著。只要有足夠的耐心,必然會等到機會的。”這個理由很飄渺,不過林安卉卻似有所得,實際上安然自己哪裡能看得出這些深奧的東西,只不過在他的記憶中南美金融危機是真實存在的,美聯儲可能會加息不過是他給自己提前一年多開始準備的計劃隨意找的理由之一罷了,而這個隨意編造出來的理由,卻巧合的應驗了。
其實對他來說就算這個理由沒有應驗也沒關係,除此之外他還編制了更多的藉口,反正只要歷史不發生大的改變的話,總有被一條或者幾條前瞻性的預判會被驗證為真理的。
“嗯,”林安卉點點頭,她不會對安然的任何解釋提出質疑:“我們的行動什麼時候開始?”
“墨西哥新總統的宣誓任職是在幾號?”安然反問。
“11月20日,墨西哥新總統塞迪略將宣誓就職。”把大部分精力都關注在南美洲的林安卉,自然對這件事瞭如指掌。
“那麼……12月1號開始吧,讓那位塞迪略總統度過十天的快樂時光,我們總不能在總統先生上臺的第一天就破壞人家的大好心情吧。”安然笑道,其實什麼時候開始攻擊已經不重要了,這個問題沒有實質上的意義,更多隻是一種象徵性的詢問,以示對安然的尊重。
“12月1號嗎?”林安卉微微一笑:“那一天可是鐵達尼號電影的首映禮,你是不是想藉此提醒拉丁美洲各個國家政府的經濟部長們,他們會像鐵達尼號那樣沉入冰冷的海水中?”
“你太樂觀了,實際上事情不會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順利……”安然沉吟一下接著說道:“拉丁美洲的貨幣危機,會讓白宮和華爾街擔心的,因為在那兒有他們太多的利益。他們一定會出手拯救墨西哥比索,一定會。”安然很肯定的說道,因為這是即將發生的現實。
“我們不是已經制定出了對策麼,未來基金已經籌備了五百億美元,再加上索羅斯的新量子基金和那些成百上千一看見血腥便會像鯊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