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來了。是我自己開的車。”按照相關規定，像張旭東和黃寶順這樣級別的幹部出行市必須要安排專業司機開車的，黃傑這麼說為的是提醒張旭東，自己不是專業司機，他聽出來張旭東不想用自己的車了。

“一會安排我的司機跟著一起去，問題不大。”黃寶順當然明白張旭東的意思，介面說到。其實到了這個時候，黃寶順這樣說是有風險的，萬一從司機劉平這裡發生了洩密情況，黃寶順是要擔責任的。

“那好，就這麼辦。”張旭東不再說什麼，開始打電話安排工作。既然黃寶順都這麼說了，說明他的司機是可靠的，至少黃寶順信得過，張旭東當然沒有話說。

……

如同預料的一般，秦凱旋看了舉報信以後，頓時怒不可息，他沒有想到，平時看著許斌挺老實的，特別是從省委組織部到人大以後，平時開會連意見都很少發表。沒想到居然借兩個兒子的手搞出了這麼多名堂，僅為了掩蓋一攬子專案的一個李村前級水庫偷工減料這一件事，省裡面的、儀陽市、還有東平縣的，竟然有那麼多領導幹部為了幾個錢或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甘心鞍前馬後的為許家父子出力，更有甚者，居然置黨紀國法於度外，不但大肆收受賄賂，為許家父子清除障礙，在問題即將暴露的時候給他們通風報信，還害得自己差一點臨到退休了犯主觀主義的錯誤。就憑這一點，秦凱旋也不打算放過這些人。

“讓省紀委王書記馬上到我這裡來！”秦凱旋吩咐著秘書。

秘書應聲而去。

“黃傑，在這裡我這個省委書記要對你說一聲對不起，還有黃寶順同志，說實在的，我自問我自己可以說得上是廉潔奉公的。可能是年紀大了的緣故，在思想意識上，我有點跟不上形式了。我總覺得，咱們共產黨的幹部應該市吃苦在前享受在後、應該是艱苦樸素的表率。你們黃家有錢的事在西北省領導幹部中眾人皆知，可能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一直覺得，你們父子兩有點不像是當官的。恐怕正是因為這樣，對你們父子兩的問題，甚者事後想起來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我確保持著高度的警惕，結果你們受了不少冤枉，包括這次調查李村前級水庫大壩的問題上，現在想一想，如果不是因為公心，搞不好你們父子兩就給我逼得辭職不幹了，雖然現在不敢明確的肯定我手裡這封舉報信是否屬實，但是綜合種種跡象分析，可信程度是非常高的。我是眼看就要退下去的人了，要是臨退休以前能給西北省一個廉潔穩定的環境，也算沒白當這麼久的省委書記。在這裡我明確表態，不管這次查出有多少人牽涉到了許家的事裡面，只要你們黃家父子沒有牽涉其中，我這個當省委書記的一定給你們正名！咱們共產黨的幹部也不是不能有錢的。”秦凱旋的這番話是有感而發。想想看自從自己當上省委書記以後，黃家父子沒少受罪。上一次平白無辜的被調查了幾個月，雖然事後證明黃寶順、黃傑父子沒有問題，自己給他們道了歉，父子兩個也調整了崗位，但是憑心而論，這些都是別人實打實幹出來的，自己並沒有給他們什麼特別的關照。這一次因為受了許斌的影響，自己又不分青紅皂白，一味的認為黃傑不尊重老同志，又批評了他。可是現在看來，自己的確是犯了主觀上的錯誤，錯怪了黃傑。

……

省紀委的動作很快，沒有幾天，包括省人大現任領導、省委組織部的個別人、省招辦劉主任，儀陽市副市長，東平縣縣長和縣委書記在內的一大幫人被宣佈雙規，許斌雖然退休了，但是出了事一樣跑不了。當然了，別看許耀文和許耀武拿著外國護照，可誰讓他們沒跑了？省檢察院的動作很快，沒等他們兄弟倆反應過來就被控制了起來。許耀武這下後悔了，自己幹嘛有事沒事的記什麼賬？這下好了，省檢察院搜出了賬本以後，直接照本子抓人，而且一抓一個準，西北省官場風雲突變，不少人中箭落馬，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成為反面教材。

秦凱旋是背了一個處分退休的，對於上面的這個處分決定，秦凱旋還真沒話說。西北省在他的治下出了這麼多問題，挨個處分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至於說道要給黃家父子正名，其實只要他們父子兩在這次事件中沒有落馬，本身就是很好的證明，秦凱旋不可能專門召開一個表彰大會，表彰黃寶順和黃傑父子廉潔奉公的事蹟。

至於李村前級水庫，由於許耀武燒掉了所有日本人的設計圖紙，以目前的檢測手段，相關部門也很難對李村前級水庫下一個什麼樣的定論，只能降級了事。不過這樣一處理，許家兄弟搞的這個李村前級水庫不但一分錢沒掙著，還得因為工程專案不達標擔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