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諾神情很由震驚變為冰冷,這是他沉靜面容上很是露出眼神,聲音也是冷冷,“大人,可要如何提防?”
畢竟她體內眠蠱無時無刻不牽扯著大人命,偏偏她還與中原有這一層千絲萬縷關係,不得不防!
“放心,她還沒有能傷到我本事。”燭淵倒是不以為意,眼中笑意深,“而且,她似乎什麼也不知道,這個倒需要我好好注意。”
布諾心下突然變得沉重,他覺得此事有必要與曳蒼好好商量,任何牽扯到大人性命事,他們都不能大意。
“對了,把我那四隻寵物屍體扔到臨淵城,是誰去辦?”過了半晌,燭淵像是突然響起了此事,便又開口問道。
“屬下交由靈蛇使與天蛛使去辦,有何不妥嗎,大人 ?'…'”
“沒有。”燭淵眼眸微微眯了眯,不再問什麼。
“屬下還沒有向大人稟告,大人交給屬下去辦事,屬下已經辦妥了,那個劍南都督果然沒有負大人所望,長安來使臣大人面前挑唆得極是厲害,苗王現下正極力安撫。”布諾想起了此等要事,恭敬地將自己所得訊息一一稟報,“可是那姓周都督誓要為自己枉死兒子報仇,接下來事,應當會正中大人之意。”
燭淵微微頷首,“朵西接回來了麼?”
“接回來了,大人命令,屬下不敢有怠誤。”說到朵西,布諾總有些不由自主緊張,“還是安排了那間屋子。”
“嗯,尋個時間,我再去向她好好詢問她好女兒事。”
“是。”布諾應了一聲,不由問道,“大人,那個小姑娘,大人現下要如何做?”
“等兩日,若是還不見她直覺回來,除了我去找,還能有何法?”燭淵說著,抬手按了按自己眉心,輕嘆一口氣,語氣裡有長長無奈和抱怨,“這小傢伙與眾不同過頭了,真真是讓我不操心都不行了,真是可憐了我這一把老骨頭。”
布諾聽到燭淵話,倒是笑了起來,“若是她對大人無害,屬下覺得,她倒是個適合陪大人身邊人,這樣大人日子或許便不會寂寞了。”
布諾說完,驚覺自己說錯了話,便不再作聲。
燭淵卻是輕輕笑了起來,寂寞麼?於他來說,寂寞與否,根本無關緊要,因為,他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不寂寞。
“布諾,你會騎馬麼?”燭淵忽然轉移了話題,布諾有些微怔怔,於是輕輕點了點頭,答道,“屬下自然會騎馬。”
“那曳蒼也會騎馬?”燭淵繼續問。
“會。”布諾不解,“大人如何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來了?”
燭淵沒有回答布諾問題,倒是疑問深了,“苗疆不是馬匹極少麼?你們是如何會騎馬?”
“大人,馬少並不代表沒有馬,從幽潭草澤去往中原,騎馬是捷方便,屬下與曳蒼需要騎馬次數多了,便也會了,不過沒有稍平坦開闊道路,駕馬是極為不便,倒不如步行,苗疆便是如此。”
“曳蒼不是說馬嬌生慣養麼,那為何他還會騎馬?他不是愛極了他那醜驢,怎去中原時候他不騎著他那醜驢去?”燭淵泉水裡泡得舒爽了,扯過布諾手裡一塊大棉巾攏到身上,便踏上了池岸。
“大人,我等時常要到中原去探聽訊息,自然要會騎馬才行,不然太耗時間,至於馬是嬌生慣養這種問題,大人還是問曳蒼為好,他心裡想法自小就奇怪得很,屬下可沒法解釋他腦子裡那些奇奇怪怪想法。”布諾雖然不知道燭淵為何突然問這種無關輕重問題,倒也回答得誠實,“大人既然都說那是醜驢了,曳蒼自然就不會騎出去丟人現眼了,不過那小戳兒還是小驢時候救過曳蒼命,他就格外喜歡小戳兒了,不騎出去,只怕也是怕累著他救命恩驢。”
這種話自一本正經布諾嘴裡說出來,別有一種好笑味道,燭淵聽著聽著竟是笑出了聲,布諾倒是不意,繼續道:“不過大人說話屬下贊同,那小戳兒確挺醜,偏得曳蒼剛剛還把‘日久生情’這個詞用到了那小戳兒身上。”
“那醜驢是公是母?”燭淵聽得饒有興致,日久生情,曳蒼可真是會用詞。
“公。”大人今日興致高漲啊,居然有興趣問起了小戳兒性別,“大人問這個做什麼?”
“若是母,只怕曳蒼要娶了它吧?”燭淵嘴角掖著笑,卻是結結實實把布諾嚇了一跳,一副表情,很像是欲哭無淚。
“大人,咱們想法,能不能正常點?”一個是對驢日久生情,一個是要娶驢,這想法要是被教眾知道,只怕日後再也無人敢入他們聖教了。
“好,正常點。”燭淵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