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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將軍,就像這麼一走了之嗎?”

他不是傻子,看到院中那一片木柴燃燒過後殘跡,與黑泥懷中包裹,他就知道林大將軍已經不人世了。

“呵……”燭淵輕笑一聲,慢慢轉過身,卻是站龍譽身後,神情淡然,笑道,“沒想到白大少主竟也是個有趣人,放著大亂中原武林事不管竟躲到這兒來下棋,末了找不到棋友,就將屎盆子扣到我頭上,真是有意思。”

“大祭司真是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如此無所顧忌地開玩笑。”白雎笑了笑,凌厲地看著燭淵,“就算大祭司想走,也要看我手上劍同不同意。”

“呵……看來白大少主是認定了我把你們中原曾經大英雄一刀給捅了,非要我償命不可了。”燭淵淺笑說著,輕輕按下了龍譽擋他面前手臂,“不過,以白大少主如今模樣,能殺得了我麼?”

白雎握著長劍手緊了緊,眼神愈發凌厲地看著燭淵,他知道?

“小哥哥,林大將軍是我親手送上路。”龍譽沒有從燭淵面前推開,她不想他們其中誰受傷,所以她不願看到他們動手,她總有種感覺,這次他若是動起手來,必要有一人倒下才會停手,她不想看到這樣結果。

“阿譽,你一向心善,小哥哥豈會相信你謊言。”面對龍譽,白雎又溫柔地笑了,僅管笑容中夾雜著苦澀,然而雖然他是這麼告訴自己,可看到龍譽眸中堅絕時,他握著劍柄五指還是不由自主微微顫了顫。

燭淵只是淺笑,白雎心中難以忍受眼前如此畫面折磨,也冷冷笑了:“大祭司危難之際只知躲女人身後,不覺可恥嗎?”

“白大少主這一次便說對了,我正不知可恥為何物。”燭淵依舊淺笑,“阿妹,你知道麼?告訴我如何?”

白雎手中劍往前指近一份,可面對擋燭淵面前神色堅定不移龍譽,他劍再也無法往前。

“小哥哥,我沒有騙你,是我殺了他,就用是這把狼骨匕首。”龍譽從懷中去除了那把古樸狼骨匕,以示此事確與燭淵無關。

她不是沒有看到小哥哥嚴重沉痛與悲傷,可她既要走,既堅定走出他生命,就必須將不該留東西全部斬斷,長痛不如短痛,即便這樣事實對於小哥哥來說是他無法相信不敢相信不願相信傷。

“小哥哥若是不信,可以問他。”龍譽轉臉看向一旁黑泥,黑泥低頭,看著懷中黑布包裹,既未搖頭也未點頭。然,白雎卻已知道他答案,若不是她出售,黑泥絕不會這般沉默。

黑泥雖口不能言,可也正如林龍所說,他心明如鏡,林龍雖從未說過一句關於龍譽話,可是他知道,他師父將這個幾乎與他書房裡畫卷上女子長得一模一樣姑娘看比他自己命還要重要,能死她手上,師傅不僅無怨無悔,反而是師傅心之所願,所以他能做,只是照師傅臨終前要求,將他屍身燒了,將屍骨帶到苗疆去。

他也看得出,師傅很喜歡這個明教白雎公子,否則師傅不會讓他踏足這個小院,別論與師傅一道下棋品茶,而他自己,也打從心底欣賞喜歡這位白雎公子,師傅待白雎公子好得總讓她是不是妒忌,可如今他明白了師傅為何待白雎公子與待別人不一樣,因為師傅似乎是將白雎公子當作女婿來對待,可他不明白,這個被師傅所重視姑娘,為何與其攜手不是白雎公子,而是一個長得難看且不年輕還冷冰冰男人。

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如今師傅不了,他想要做只是遵師命去到苗疆,其他,皆與他無關。

“阿譽,他始終是你阿爹。”白雎不願相信龍譽話,他阿譽那麼良善,不可能親手將自己生身父親送上路,不可能。

“可是我恨他。”龍譽沒有解釋自己親手結束林龍性命理由,雖然會為小哥哥誤解她而心痛,但是這樣也好讓小哥哥以為她變了。變得蛇蠍心腸,變得已不再是他所認識天真善良龍譽,這樣,也好。

白雎定定看著龍譽眼睛,似乎找尋她撒謊端倪,可終究要令他失望。

“阿譽,你就這麼乎他嗎?”白雎將眼神慢慢移到龍譽身後燭淵身上,苦澀一笑,慢慢將手中長劍放下。

你就這麼乎他,不惜以身相護?你就這麼乎他,不惜將你手刃自己生父事實我面前坦白?你就這麼乎他,不惜將你我之間情誼全部斬斷?你就這麼乎他,連我即將要終結生命之痛,你都絲毫沒有查覺……

“是。”龍譽未加思索,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因為她不能選擇沉默,她心既已認定她就不怕告知世人,即便會傷了小哥哥心,可也正達到了他想要結果不是嗎?

“是嗎……呵……是嗎……”原來他為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