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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男人,可是我親阿孃不了,那個名叫林龍男人也命不久矣,我不恨誰,只想阿孃阿孃好好。”這次換做龍譽懂事地輕輕拍著朵西背,“阿孃,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名叫林龍男人體內銘心蠱,是何人所種?”

她至始至終都不願承認那個曾經要毀了整個苗疆男人為阿爹,便是連說出他名字她都需要勇氣,而她問題,得到,仍舊是朵西沉默。

龍譽終是淡淡一笑,“果然是我親阿孃所種嗎?種下銘心蠱,是要用自己命來換啊……我親阿孃,是至死都愛著那個男人,刻骨銘心。”

“而我身上眠蠱,是我親阿孃為了讓他品嚐生不如死滋味而種,因為一旦我一催動體內眠蠱力量,就能牽動他體內銘心蠱,讓他體會被人千刀萬剮痛苦,被自己親生骨肉一點點折磨,卻又不能下殺手,真是個既有用又殘忍報復手法。”不惜搭上自己十月懷胎所生下骨肉性命,只為了一個背信棄義中原男人,“還是說,我佑納眼裡,只是一個不該出生這世上野種?”

野種,是擎天對她稱呼,也是對他稱呼,她不知道他是否是野種,而她,則是個真真正正地地道道野種,真是可笑。

“阿譽!”一直沉默朵西突然厲聲喝住龍譽話,眼神蒼涼至極,輕輕撫摸著龍譽秀髮,艱難苦澀道,“事情不是你想那樣,因為到了後,佑納……已經瘋了……”

佑納瘋了,所以才會她心心期盼出生孩子身上下這種隨時會被大祭司拿捏性命眠蠱,可當佑納神智清醒時,一切,都晚了……

“阿譽,你不知道,佑納是多麼希望你能出生到這個世上,即便你是始終恨著又始終放不下人骨肉。”說到佑納,朵西彷彿看到了那一段美好卻又悽慘往事,於是輕撫著龍譽秀髮手便微微顫抖,“阿譽,知道佑納是怎麼死嗎?”

龍譽定睛看著朵西,心突突直跳。

“那是一個山哭鬼嘯雨夜,佑納抱著你,跪廊下,看著漆黑雨夜,將林龍送給她一把匕首,插進了自己心口。”

“她怕自己再突然間瘋了做出傷害你舉動,所以,她選擇了結了自己。”那一晚,她被大雨擋了山下,待雨停她回到家中時,見到便是還襁褓中龍譽滿臉血地佑納懷裡哇哇大哭,而佑納,則是再也張不開那雙漂亮眼眸。

龍譽震驚,久久難語。

“阿譽,佑納確是第十九任聖蠍使,而我,則是她使女,不允許有情愛使女。”

布諾此刻端著她們母女晚飯站屋外,淒涼一笑。

------題外話------

大叔要出門瀟灑了~

126、聖山的老男人終於有人肯接手了!

雪愈下愈大,布諾敲響了虛掩房門。

熱騰騰魚湯還有白嫩嫩米飯,還有特意為她們準備襖子和棉被,由跟布諾身後兩名教徒捧手裡。

朵西客客氣氣地衝布諾道一聲多謝左長老,布諾將手中飯食放到桌上,朵西上前親自接過教徒手中棉被,布諾從教徒手中拿過襖子,輕放到凳子上,亦是客客氣氣地回一句沒什麼,朵西則轉身將棉被搬到裡屋去放著。

龍譽緊緊盯著布諾,布諾也不意,只是向她說了一句話,朵西從裡屋出來時,布諾已經走了,龍譽則是已經捧起了一碗魚湯美滋滋地喝著,還不忘讚道:“阿孃,這魚湯是我喝過所有魚湯裡好喝!”

龍譽情緒自我修復得很,此刻面上已經絲毫不見了方才哀傷,又變回了那個朵西所熟悉成日嬉皮笑臉不知疾苦小娃娃。

“慢著些,別燙著了。”朵西溫柔一笑,看向窗外,已是夜色沉沉,雪靜靜下著,桌子上,擺著一盞她進屋時還未點亮豆油燈,朵西知道,這是布諾離開時燃上。

他待她,依舊如從前那般關心備至,就像他所燉出魚湯,二十年了,仍舊是從前那個味道,似乎從未改變。

“阿孃阿孃,你也喝!”龍譽將手中盛著魚湯陶碗放到桌上,拉過了朵西手,將她按坐到自己身旁另一張凳子,再親自雙手捧起另一碗魚湯遞到她面前,朵西笑著接過,龍譽才又落座,開始了她風捲雲殘地將桌上大半飯菜全部捲進肚子裡,朵西只是無奈地讓她慢點吃,別噎著了。

龍譽吃完之後,兩眼放光地看著朵西面前並未動過一口魚湯,朵西慈愛地笑著將魚湯推到了她面前,龍譽則哈哈笑著說“阿孃那我就不客氣了,反正你天天都能喝到”,便又將一大陶碗魚湯咕咚咚下肚了,吃完之後心滿意足地軟趴趴地整個人趴到了桌上,用手搓著肚子,一邊打著嗝。

“嘿嘿嘿……”忽然,龍譽自己嘿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