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摟掐她們腰肢男人們此刻卻是對這些自認風情嫵媚女人視而不見,皆徑自往彌華街大富麗閣子走去。
臨淵城風華一條街當屬彌華街,彌華街風情閣子當屬臨池苑,只要付得起銀錢,那風情各樣腰肢便隨你坐臥,必讓你流連忘返。
龍譽站臨池苑門前,看著高大門楣上漆著三個燙金大字匾額,心下不禁冷笑,也不禁想起了一句風牛馬不相及話——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不過倒也配這座城池這個中原,沒有金銀沒有權勢,走到哪兒都是低人一等。
身旁不斷有一身財氣人與她擦肩而過,被臨池苑姑娘們一一引到閣子裡,龍譽一臉冰寒站門前,盯著額扁一動不動,旁邊有人鄙夷嗤笑,道是定又是個沒銀錢卻學著擺闊鄉巴佬,而後摟著身姿窈窕姑娘進閣子去了,她這面無表情模樣讓站閣子門前姑娘瞧著也惴惴得不敢上前,後從閣子內走出一名身披淺粉色薄紗風韻女子,瞪了一眼一旁怯怯不敢前姑娘們,便扭著腰肢向龍譽走來。
“這位公子,可是想要到閣子裡一坐?”風韻女子聲音風騷嫵媚,讓龍譽不禁看了她一眼,心下感嘆,夠風騷。
龍譽點點頭,只見女子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淺聲笑道:“那麼請問公子,有沒有訂好席位?先前進去公子老爺們,可都是老早就訂好了席位,而那些個純屬只是來飽個眼福,就只能大廳子裡墊腳尖瞧,奴家瞧著公子……”
女子欲語還休,只是笑看著龍譽,龍譽雖極少踏足中原,卻知道她想表達什麼,當下從袖間拿出一打明晃晃東西,遞到了女子面前。
女子眸中有震驚一閃而過,心下倒吸一口涼氣,那是十片雕工精細銀葉子,雖薄,但是畢竟是風塵女子,見多了金銀珠寶,一眼便看出了這些銀葉子價值,每片葉子上那精細脈絡都宣示著這些銀葉子價值匪淺,一片,足以抵得上一錠銀子,或者,不止。
“夠了嗎?”龍譽捕捉到女子眸中驚歎,冷冷問道。
“公子真是與眾不同,便是銀錢都造得這般可人。”女子臉上笑意開心了一分,毫不客氣地接過龍譽手中銀葉子,語氣裡嫵媚也多了一分,一邊扭著腰肢往裡走,一邊解釋道,“那麼公子便隨奴家進來吧,好席位已早早被訂去了,如今只剩下三樓兩間空席,也算公子來及時,不然連三樓空席也沒了。”
龍譽沒有再說話,只跟著女子往閣子裡走,一進門便是撲鼻濃重脂粉味,只見迎面一道牡丹花紅木雕花大屏風,屏風後男人粗鄙話漫飛,女子沒有引她繞到屏風之後,而是一進門便往左邊拐去,有一道梯子往上延伸,女子便領著龍譽上樓去了。
上到三樓,女子推開了一間緊閉房門,隨後便有一名布衣少女端來了茶水,女子瞧著龍譽沒有任何吩咐,軟聲說了幾句什麼,便帶門離開了,一離開便急不可耐地拿出了十張銀葉子細細打量,一副貪婪模樣。
女子離開之後,龍譽開始慢慢打量整間屋子,只見屋子於靠近閣子中央處裝成遊廊狀,緊挨遊廊便能看清樓下廳子中央高臺,於遊廊旁還擺置著太師椅與小茶几,不得不說還真是別有一番情調,只不過龍譽現下沒心情讚賞這些,沉著臉走到了榔杆前,發現整一層樓遊廊呈圓形連一起,將整個閣子正中央環抱其中,上是雕花樑棟,綴鏤空花燈,下是圓形水池,水池直徑約五丈,幾朵琉璃蓮花燈浮於水面之上,圍著池子擺放著一圈桌椅,此刻每張圓桌旁都坐著一名老爺或年輕公子,於桌椅後方隔開五步之地,擁擠著站滿了各色男人,此刻正相互說著些什麼,使得樓下一片熱鬧。
龍譽再看看手下扶榔杆,那祥雲紋精雕細刻,漆黑漆,觸手很是光滑,看向對面二樓單間屋子,於榔杆後皆是垂掛著珠簾,想來裡面坐著當是臨淵城有身份有地位人,三樓大約則是像她這般只有銀錢沒有地位大老粗,又想裝風雅不一樓與他人擠,珠簾子垂眼前只會覺得礙事,乾脆都是趴榔杆往下看。
龍譽巡視了一遭不覺有異,便榔杆旁椅子上坐了下來,眼睛卻是緊緊盯著樓下水池不放,幸而這樓層之間相距不高,位於三樓還是能清楚看到一樓廳子裡情形,只不過沒有二樓視角佳而已。
其實白日裡離開弱水街之後,龍譽不是沒有想過直接衝到那羽鷹幫去將那些可憐姑娘們救出來,可是她還是冷靜下來沒有衝動,一則因為她確實探聽不出羽鷹幫究竟何處,她所知道僅有羽鷹幫前幾日確確到苗疆走過一遭,不過證明她沒有來錯地方就好,二則是因為她會量力而行,她現是單槍匹馬,就算是救出了她們,可她們十來個姑娘不能打不能鬥,只能靠她保護,若是被發現了,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