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安排人看守阿孃,是認準了阿孃不會離開聖山嗎?他既然已經已經成功扣住了阿孃扣住了她,為何又給她們機會離開?
真是個讓人看不透男人。
“其實阿妹心底何必有疑問,我給阿妹機會離開,不過是想讓阿妹心甘情願地留聖山,留我身邊而已。”走前面燭淵彷彿讀到了龍譽心思,卻是沒有回頭,只不疾不徐道。
燭淵話聽龍譽耳裡是數不諷刺與藐視,惹得龍譽心底一陣怒火狂升,冷笑著挑眉,“照阿哥這話看來,是吃準了我走不出你手掌心嗎?”
狂妄自大小男人,走著瞧。
“阿妹你說呢?”燭淵忽然停下了腳步,側回頭看著龍譽,笑得輕淡,“我可也是喜歡阿妹喜歡得緊,當然會捨不得阿妹離開。”
“所以呢,屆時阿妹要跑得穩一點,遠一點,藏得好一點,這樣才不容易讓我找得著。”
燭淵好心地叮囑,換來龍譽一記狠狠地剜眼,而後是一記如花笑靨,“阿哥放心,我一定藏得好好,讓阿哥這輩子都找不到我。”
燭淵含笑看著龍譽,“只怕到時阿妹會飛撲著回來找我。”
龍譽心底一陣犯惡心,瞪了燭淵一眼,停也不停就從燭淵身側走過,拋下一句,“阿哥,大白天做夢,很不好。”
“阿妹真是有趣得緊。”燭淵也繼續抬腳往前,“若是一般姑娘,聽到我這麼一說,都會羞得直跺腳了。”
“那我要稱讚阿哥有眼力勁兒了。”龍譽微微抬了抬下巴,毫不羞愧道,“因為我不是一般姑娘。”
“呵呵……”燭淵似乎被龍譽話逗得很是開心,淺笑出聲,“那是自然,我看中姑娘,怎麼可能是一般姑娘。”
龍譽無動於衷,大步往前。
“阿妹走那麼,背上傷不疼麼?”燭淵看著龍譽背影,口吻有些無奈道,“阿哥腿腳力不太好,等等阿哥不行麼?”
龍譽非但沒有放慢腳步,而是加了腳步緊跟著大搖大擺紅雪,心裡罵道,活該,摔死了好。
燭淵龍譽身後漸漸斂了笑意,眸光也慢慢變得陰沉。
紅雪領龍譽去地方仍是藥王谷,值守教徒看到慢悠悠走龍譽身後燭淵,便一臉恭敬地低下頭,龍譽便暢通無阻地走進了藥王谷,到了毒谷裡她呆了好幾日吊腳樓。
龍譽一回到屋子便坐到了床上,低頭沉思,似乎忘了她身後還跟著個人,待到燭淵也跟著踏進屋子之時,龍譽一怔,想把他攆走,但終還是放棄,她已經瞭解這個白麵小男人臉皮比老樹墩還要厚,只要他不想離開,她攆也沒用。
燭淵不意龍譽心底作何想法,直走到了屋內左側藥櫥子前,取了幾支暗褐色寬頸陶瓶,再從梯子裡拿出了乾淨白棉布、剪子與一隻小藥臼,而後才走到龍譽身旁,毫不意毫不避諱地她旁邊空處坐了下來,龍譽則往旁移了移身子,量離他遠一點,燭淵便將手中東西放到了他與龍譽之間空處上。
此刻燭淵臉上沒有笑意,淡淡地沒有任何表情,將白棉布與剪子遞給龍譽,龍譽知道他是要她將這大塊白棉布剪成條兒,沒說話便接了過來,燭淵便將寬頸陶瓶裡藥泥倒入小藥臼中,只見那藥泥粘稠得很,顏色暗紅,卻帶著一股清香,燭淵將幾支陶瓶裡藥泥倒入小藥臼之後,便用小藥杵搗了搗,看到龍譽已將白棉布都剪成了條兒,這才將目光移到了她右肩上,淡淡道:“衣服脫了,背後轉過來。”
“憑什麼?”龍譽手裡撕著後一塊棉布條,盯著燭淵沒有過多情感眼睛,這個小男人,臉色變得倒是挺,叫女人他面前脫衣服也還能臉不紅心不跳。
不過雖是這麼想,龍譽心底還是有一些小別樣,畢竟他是聖山堂堂大祭司,竟然屈尊降貴地為她搗藥,現還親自為她上藥,確實是非常給她臉面了,而她一向不是什麼彆扭人,生命前,袒胸露背什麼,根本不值一提。
“不為什麼,除非你不想你身上傷口癒合。”燭淵將小藥杵放到一旁,看著龍譽,慢慢彎起了嘴角,“阿妹要聽阿哥話,阿哥這也是為你好,不會害你。”
龍譽看著燭淵嘴角笑,竟突然有種久違了感覺,沉著一張臉小男人,她確不習慣。
“我知道你不會害我,否則你也不會救我。”這一次,龍譽難得地沒有反駁身,而是鎮定地扭過身子,讓背部對著燭淵,不忘補一句,“好阿哥,你確實是笑著比較好看,陰沉著臉,不適合你。”
“是麼?”燭淵沒有慍怒,只是淺笑反問,“可是阿妹就要離開了,再也不願看到阿哥這好看笑容了。”
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