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寒冷,尤其是他那一雙黑得如同夜空眸子,冷得彷彿沒有一絲情感,又彷彿是從地獄裡走出來修羅,竟讓人有種不寒而慄感覺。
隔著武演場中數百教眾,燭淵看了龍譽一眼,龍譽竟覺渾身犯寒,卻是無所畏忌地迎向燭淵那冰冷眼神。
只是下一刻,龍譽便感受到了一道道冰冷目光!
原來,竟是單膝跪地上所有人順著燭淵目光向她望了過來!那一道道尖利眼神鋒利得幾乎能將千刀萬剮。
龍譽咬咬牙,隔著數百號人,極不情願地,也對著北面石臺上燭淵單膝跪下。
沒有人察覺得到,就龍譽垂首跪下之時,燭淵眼底一閃而過笑意。
------題外話------
大叔小小外甥女發高燒了,要帶她去打針,今日就暫且這些吧,請姑娘們諒解。
030、笑話,活下來是必須的
“中原勢力一直對苗疆虎視眈眈,苗王無能眾所周知,苗民既奉我教為苗疆守護之神,我教又豈能任由中原勢力我苗疆肆意妄為。”燭淵冰冷聲音武演場沉沉響起,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每個場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我教聖蠍使一位因二十年前一役懸空二十年之久,以致於我教遲遲未能有任教主上位,聖使不全,教主之位懸空,雖無人說,但我知各位心中皆懷有惴惴,擔憂倘若中原再大舉進兵苗疆,我教要如何如二十年前一般守護苗疆。”
燭淵話讓場所有人慢慢抬起了頭,注視著他,便是龍譽也不禁抬起了頭向他望去,心微微顫動著,第一次對燭淵有了另外一種看法。
他說每一句,都正中每一個教眾心中所想,也正中她心中所想。
是,五聖使不全,苗民眼裡無所不能五毒聖教就像是一隻被拔掉一顆毒牙毒蛇,雖然毒素與兇悍仍,卻已不能再如以往一般能不費吹灰之力地將敵人咬死,枉論如今五毒聖教不僅是是五聖使不全,便是教主之位也一直懸空。
這個白麵小男人,模樣不過二十一二,從這些教眾眼神中卻能看到他們對他無比虔誠,是心甘情願臣服,他真有這麼大震懾力?
還有,曳蒼既然說他二十年未曾走出過蚩尤神殿,那阿孃與他相識應當是二十年前,他還叫阿孃“朵西姑娘”,可他不論上看下看,還是左看右看,都像與她差不多年紀一般,龍譽一邊想,一邊將北面石臺上燭淵盯得緊緊。
龍譽忽然覺得頭皮有些麻,他到底……還是不是人!?
龍譽這麼想著,前一刻剛剛因為他話對他印象有一丁點改觀,此一刻又全都毀了。
“今日將諸位召集至此目,諸位也已知曉,便是時隔二十年,我教第二十任聖蠍使,或許會不久之後誕生。”燭淵聲音依然是冰冰冷冷,再一次將目光停了與他遙遙相對龍譽身上,“現下,便是讓諸位一同見證我教第二十任聖蠍使誕生全過程。”
燭淵冰冰冷冷地說完,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弧度,眾人隨著他目光也再一次扭過頭,將注意力挪到龍譽身上,龍譽還沉浸燭淵是否是人這個問題中,對那齊刷刷停留她身上滿是探究意味目光毫不意,只是依舊看著燭淵,眼神變幻莫測。
只見燭淵用食指輕輕點了點他左肩上紅蠍,那紅蠍便如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地掠過了寬大武演場正中,掠到了龍譽右肩上!
龍譽知曉這蠍王厲害,便一動不動地讓它穩穩當當地趴自己肩頭,那些停她身上一道道眼神由探究轉為震驚,繼而再轉為驚喜,片刻之後,原本安靜武演場爆發出了震耳欲聾地狂呼之聲,那原本一臉鎮定教眾竟像是剎那之間變了個人一般,一個個竟都是如狼似虎地仰天喊叫了起來,便是四位聖使,也都是面含微笑地望著龍譽。
龍譽突然有種“這聖山上人都有點不正常”想法,前一刻那些眼神鄙視得能剝了她,這一刻那些眼神興奮得也能剝了她。
只是教眾們狂呼歸狂呼,卻是自人群正中分作了兩邊,將一條自龍譽跟前直通到北面燭淵所石臺路給讓了出來,隨後只見燭淵輕輕一抬手,整個武演場便又恢復了之前肅靜。
龍譽看著自己面前堪堪分開路,眼神一凜,抬腳往燭淵走去。
龍譽還未走到石臺前,燭淵便從石臺走了下來,往前走了兩步迎向龍譽,整個武演場教眾看著燭淵舉動,震驚之下是屏住了呼吸,沙耶娜垂著眸,其他三位聖使面容平靜得看不出任何情感。
“龍譽姑娘昨日方與中級弟子交過手,身上有傷,便免了行禮。”燭淵停下腳步,龍譽也停下腳步,燭淵聲音依舊冰冷,但是龍譽卻聽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