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兒?”
他願意跟她走,離開這個地方!?
“這句話或許應該是我問阿妹才對。”燭淵微微一笑,“我是早就想離開這兒,我離開,放下不過是自己過往,而阿妹不一樣,你要放下東西和我不一樣,阿妹放得下捨得麼?捨得就這麼和我離開麼?”
龍譽用力點頭,下定決心一般,眉眼彎彎,“我捨得!”
她乎東西太多太多,想做事情也太多太多,可她心只有一顆,她心也太小太小,小到如今只能裝下一個他,再也顧不得不想顧其他了,她為自己活過為苗疆活過,她沒有對不起天地沒有對不起良心,從今往後,她想只為愛她她愛人而活。
“那把這些衣裳全包上吧,都是我平日裡要穿,還有鞋,我現找出來,阿妹你這麼髒,棉巾是不是要多帶幾張,還有……”燭淵只是將嘴角揚得高高,轉身又去翻找他要拿要帶東西,語氣裡似乎帶著些許興奮,些許期待。
“……”龍譽看著燭淵正躬身一旁翻翻找找身影,忽然間覺得像看一個從未離開過聖山從未去過任何地方孩子,讓她心疼又心酸,伸出手,握住了燭淵左手腕,打斷了他動作,也打斷了他話,擰眉道,“阿哥,你都說我們是去私奔,可不是搬家。”
“那阿妹意思是這些都不用帶?我光著?”燭淵也擰眉。
“……”龍譽有時對燭淵奇特想法很無力,“需要拿什麼我來收拾就好,阿哥坐著就好。”
讓他收拾,只怕要把整個蚩尤神殿背身上都不夠。
燭淵受用地直接坐到了床上,一副慵懶態,“那阿妹就慢慢收吧,我看著。”
然而龍譽卻是沒有立刻收拾,而是握住了他手掌,將他左手捧到面前,定定看著他永遠也無法癒合拇指,心疼道:“阿哥,疼嗎?”
燭淵想要收回手,卻被龍譽握得緊緊,絲毫不給他收回手機會,便淡淡道:“疼倒是不會疼了,只是這麼醜手指,阿妹不覺看著很折磨自己眼睛麼?我自己都嫌棄。”
“不醜,我不嫌棄,我幫阿哥包紮好。”龍譽想要低頭去木匣子裡拿藥泥和棉布條,卻被燭淵制止。
“阿妹,這隻手指感覺不到疼,不用管了。”無形千絲引銀指環裂了便是缺了,天下間再無東西可替補,他這手指就算是廢了,不僅模樣醜陋,是沒有了知覺,只是永遠也癒合不了而已。
龍譽捧著燭淵左手雙手抖了抖,心揪得生疼,後低頭,燭淵醜陋拇指上落下輕輕一吻,令燭淵手不禁輕輕一抖。
“阿哥,我可以見我阿孃一面嗎?我想和她說幾句話再走,好不好?”龍譽捧著燭淵手,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我阿妹想見我丈母孃,我若說不讓,似乎太沒有人情味了,是不是?”燭淵抬手,掐了掐龍譽光滑臉蛋,語氣淡淡,“我小野貓瘦了。”
龍譽巴巴地看著他,燭淵掐掐她臉蛋後又輕輕揉了揉她腦袋,眉眼溫柔道:“不是要收拾東西麼,收拾好後我陪你去,屆時我們便直接走了,如何?”
“阿哥我愛你!”龍譽摟住燭淵脖子蹦到了他身上,聲由心生,脫口而出。
被龍譽撲到床上燭淵怔愣住,有些回不過神來,方才,她脫口而出,是什麼話?
龍譽沒有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話究竟是什麼,只撲燭淵身上看著他怔愣模樣很是開心,令她忍不住往上蹭了蹭,他臉頰上用力吧唧一口。
燭淵笑,“阿妹,這麼天還亮著時候就把我撲倒,想要做什麼呢?”
燭淵身體反應,眼神變得有些迷離,輕輕捏了捏龍譽臉蛋,驚得龍譽立刻從他身上蹦起來,坐到了床沿另一邊,不忘解釋,“阿哥,我們現趕時間,這種耗時間事情,嘿嘿,就先緩緩,緩緩唄。”
燭淵沒有答話,也沒坐起身,只是躺床上,望著帳頂,怔怔,良久良久回不過神。
她說,她愛他,不是喜歡,是愛。
不是刻意而言,只是無意識地脫口而出,沒有半分虛假,感覺,好……高興。
龍譽有悄悄挪到燭淵身邊看他反應,發現他只是盯著帳頂發呆,便又挪回了自己位置,開始收拾要帶著衣裳,她現可不敢惹他,以免他把她給反撲了,她現不想幹那種事情,她不喜歡這個蚩尤神殿,她不想再呆這兒。
龍譽終還是裹了一個大包袱,燭淵不禁鄙夷地斜睨她,她便嘿嘿笑著說反正掛馬背上,不要他們自己氣力,後還不忘把那個小木匣抱走,燭淵只是淡淡看她一眼,沒有說什麼。
因著聖山教徒大部分都已下山守護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