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跟隨我的,單膝跪下,給我行騎士禮儀!至於那個覺得自己的後臺仍是一律氏家,依然昂著腦袋在我面前大聲吭腔,對我來說,他就是阻礙我計劃的障礙,是我叛軍的內奸!對於這種內奸,我會率先料理掉他們!”
說了這麼多,二叔伯終於反應過來了。
他以為自己有資格大聲說話,是因為他還仰仗著一律家族為他撐腰。他下意識以為,他這個侄女,會對他的後臺有一絲絲的懼怕,有一絲絲忌憚。可哪知道,這個丫頭不但不懼怕不忌憚,她還大膽的想要把他後臺拆掉。既然她一開始就打算拆了他的後臺,他還傻傻的站在她面前吭腔,那他不就成了這丫頭的眼中釘?
他剛才那義正言辭,並沒有籠絡家族成員為他大氣撐腰,反而加速了他階下囚的命運。甚至,他還連累了他的子嗣。
人群中,雖然依舊一片寧靜,可看得出來,大家都在你看我,我看你,好像在徵詢對方的意見,想從對方的眼神底下詢問,到底是要服從,還是和二叔伯一樣,堅持力挺一律氏家?不,堅持力挺原有的血族統領?
就在大家舉棋不定的當下,人群中走出來一名男子。
這名男子氣質沉穩幹練,模樣和袁筱父親長得差不多。
那男子走到二叔伯身邊,彎腰,一把抓住焦爛的屍體,拖出半米距離,手裡突然晃出一把長長的西瓜刀,他用力把刀落下,一顆人頭被他抓著頭髮,懸在半空中。
吸血鬼被割了人頭,鮮血不會四濺,除非那把刀,是銀製的。
男子拎著人頭,走到袁筱面前,他單膝跪下,行了個完美的騎士禮儀。
這個動作,是血族針對血族統領才會做的禮儀,“小侄女說的沒錯!我們沒落世家,被欺凌的太慘了。我們正缺少一位領頭人物,帶領我們反叛!我們襄家的人,率先加入反叛軍,如果叛變不成功,結果自然是第一個被殲滅!可相反,如果反叛勝利,那麼我們襄家即將得到的,就是史無前例的榮耀!我們襄家,會榮登宗親王族的寶座。這個,算得上是一個很大的賭局,想要富貴,賭注自然是要傾力壓上!而這賭局,在我看來,未必是遙而不可相望的。小侄女兒,大伯我,第一個跟你表態吧!”
大伯此般一動作,大伯一脈的子嗣,紛紛有樣學樣,跪下行禮。
“我們發血誓,嚴謹服從,勵志加入反叛軍!擁立我們血族未來新任的女王大人。”
大伯一脈忠心投誠,緊接著,三伯帶著他的曾孫女襄樸蓮,一同走到袁筱面前,輕聲說,“小侄女,我很感謝你為我曾孫女兒出頭,我一直惋惜我沒有給她找到一個合適的夫婿人選,利慾薰心下,把她送給了一個畜生,如今她那悲慘的命運,我只能求您替我扭轉!所以我願意,和大哥一樣,效忠反叛軍,擁立新帝。”
三伯帶著襄樸蓮,溫雅的單膝跪下,三伯子嗣也紛紛跪下發了血誓,誓死效忠。
有大伯三伯這般一帶頭,緊接著四伯五伯也挨個加入了行列。
眼下,依舊只有二伯一脈二十幾口人,孤零零的站在邊上。
二叔伯的子嗣,緊張,害怕,他們手心捏著冷汗。
不是他們不想投誠,而是他們明白,就算他們投誠也未必能得到信任。都怪襄煙林那蠢女人,招惹了那位姑奶奶大人,再加上二叔伯對他刁蠻曾孫女百般縱容。搞得如今,他們裡外都不是人!
襄煙林最終被送入房內休息,只是這次,不是被扶進房的,而是被押送進房。她的臥室,由三樓,改成了最頂樓的閣樓,和她家人窩在一塊兒,睡覺連個床鋪都沒有。
這是變相的監獄。
閣樓監獄中,襄煙林嫡親兄弟姐妹以及叔伯輩,對著她指指點點,把她罵了狗血淋頭。他們沒法罵祖爺二叔伯,他們就只能罵襄煙林。
向來被大家捧在手心當寶的襄煙林,何時受過這種委屈,全家人都對著她指指點點辱罵她騷婊子,襄煙林傷心的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襄煙林想去跟祖爺求情,可是二叔伯一個人站在閣樓視窗旁,又是搖頭,又是愁眉苦臉。二叔伯都自顧不暇了,他還哪有心思理他這蠢曾孫女兒。
二叔伯本來還想偷逃出去的,可是關押他們進來的那少年,竟然是……
二叔伯發現近衛藤原和藍鱷的身份後,他最後的求生希望,被硬生生的給掐斷了。
料理完家事,袁筱站在玄關處,欣賞著那副巨大肖像畫。
身後,站著四位叔伯。
大伯盯著她的背影,捉急的說,“侄女兒,咱們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