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安雋煌挑眉。
夜辜星和盤托出。
不怪她慫,只怪沉睡的獅子不好惹,見好就收的道理,她懂。
“明晚有空嗎?”
夜辜星喝了口湯,“有事?”
“有場拍賣會。”
“好。”
……
翌日,晴。
夜辜星睡了個懶覺,今天沒排她的戲,正好可以休息。
她估計,科恩是故意的。
畢竟,被人撞破了好事,再怎麼厚臉皮,也需要點時間緩衝。
夜辜星樂見其成。
至於陳森暖,順其自然就好。
想報仇,只要有本事,她不攔。
手腳長在別人身上,她能說什麼?
吃過早餐,夜辜星和安雋煌揹著球杆到高爾夫球場玩了兩把。
嚴格說來,球道山頂是一片別墅區,並非只有他們這一家,只是戶與戶間距離空隙很大,又隔著叢林突峰,私密性極好。
當初,球道山開發的時候,採取了土地認領的方式,也就是說,你要多大的土地,拿錢來領,至於在這片土地上,你想建別墅,還是放牛養羊,都可以。
就拿雲天別墅來說,方圓三公里土地全部記在安氏名下,安雋煌擁有絕對支配權。
接連揮了三杆,夜辜星手臂有些發軟,正巧有人上前同安雋煌寒暄,她在一旁也無趣,索性放了杆,朝休息區走。
剛坐下,喝了口水,一個年輕女人坐到她身邊。
夜辜星沒說什麼,拿了防曬油,往手上抹。
她今天穿了件有領有袖的polo衫,休閒質長褲,腳上一雙專用高爾夫球鞋,都是高定,並沒有明顯的logo標記,跟安雋煌是情侶系列,皆出自葉洱之手。
棒球帽,大墨鏡,雖然全副武裝,但脖頸和雙手卻露在外面,防曬工作依舊不容忽視。
“咦?這是coppertone的防曬油?”不甚地道的表達,還是極為難聽的澳洲口音,夜辜星下意識擰眉。
“bonjour????”試了不下五國語言,都不太標準,最後才字正腔圓地吐出一句——“你好!”
夜辜星透過墨鏡,看了她一眼,勉強回道,“你好。”
對陌生人,她一向不太熱絡。
在別人看來,難免高冷。
可若在乎別人的看法,夜辜星就不是夜辜星了。
“你也是來這裡打球的?”她比了個揮杆的動作。
夜辜星輕嗯一聲,態度顯而易見的冷淡,女人撇撇嘴,眼底掠過不滿。
一時沉默。
頭頂藍天白雲,腳下草坪如茵,空氣中暗香浮動,不愧是全m有名的富人區。
喟嘆一聲,夜辜星換了個坐姿,唇畔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恰到好處,整個人看上去優雅又大方,氣質天成。
自鼻腔中哼出的輕嗤聲,帶著不滿和嘲諷的意味,女人用德語說了句髒話。
夜辜星笑意漸深。
“你是華夏人?”那女人不死心,又貼上來。
一身米白套裝,寬鬆質上衣,修身九分褲,prada今夏新款休閒系列,在衣服中,算得上價值不菲。配上女人那張年輕明豔的臉蛋兒,別說,還真有那麼幾分貴氣。
“……”
“誒!你啞巴了?!”宋婕有些生氣,她都主動搭話了,可這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還真以為自己多高貴呢!
真是好笑!
起身,拍了拍衣袖,夜辜星抬眼,墨鏡遮掩下,冷光乍現,“第一,嘴長在我身上,說不說話,是我的事,跟你半毛錢關係也沒有;第二,選擇和誰說話,是我的自由,而你,不在考慮範圍中;第三,我是不是啞巴,現在,你清楚了嗎?”
被一通搶白,宋婕面色不善,卻又不知如何回應,半晌,憋出一句——
“沒教養!”
“抱歉,對沒教養的人,只能用沒教養的態度。”
“你!”
夜辜星懶得理她,拿起水杯準備離開,卻被她搶先一步攔在身前。
“道歉。”宋婕下頜一抬,眉眼間盡是刻薄。
一聲嗤笑,夜辜星好整以暇看她,“你配嗎?”
冷笑爬上唇角,“你要是個聰明人,就不要逞口舌之快,如若不然,最後倒黴的是你!”
“哦?”夜辜星似笑非笑,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