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洱翻了個白眼,倒也沒說什麼,把鑰匙丟給他,自覺坐進副駕駛。
“家裡還有菜嗎?要不要先去超市?”
葉洱微愣,陡然聽到“家”這個字眼兒,心下一陣怪異,不是沒和男人同居過,可這種彆扭的感覺還是第一次。
彆扭之下,似乎還潛伏著幾絲難言的溫情。
被她歸因於,“家”這個字眼本身就有種令人親近的魔力。
一路疾馳,在公寓附近一家沃爾瑪停下來。
兩人推著購物車,俊男美女的組合走到哪裡都吸睛,尤其男人穿著阿曼尼,女人挎著GUCCI,一看就是金領級別的小兩口。
懂浪漫,講愛情,肯花錢,自然日子也過得瀟瀟灑灑。
“這個要嗎?”夜輝月舉著個水蘿蔔,白花花的,水嫩得很。
葉洱看了眼,“太白,一點兒泥土都沒有,指不定用了漂白劑。”
“我看挺好,小模樣兒能掐出水來,”嘴一咧,小白牙晃晃的,特招人眼,“跟你一樣。”
葉洱一聽,險些沒氣暈過去。
這臭痞子,隨時隨地都能撩騷,她以前怎麼就覺得這小屁孩兒特正經呢?
現在看來,通通都是狗屁!
“丫的,皮癢了你!”
“別,”他舉手討饒,湊近,壓低聲音,“這還在外面呢,給你男人點兒面子,回去再任你處置。”
一臉商量的表情。
死相!
“任我處置?”
“當然,”某人應承得賊快,“手銬、皮鞭、蠟燭……沒有爺做不到,只有你想不到。”
笑得那叫一個花枝招展、曉風殘月。
葉洱眸色微暗,“你等著!”
“隨時奉陪。”
“少給我耍嘴皮子,回去有你好受。”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是……我有個要求……”
“咋?”
神秘一笑,“等會兒告訴你。”
逛完蔬菜區,收穫頗豐。
葉洱還順手提了兩打雞蛋,“慢點,當心碎了!”
“放心,什麼都能碎,就這蛋不能。”
“呃……”琢磨了足足三十秒,葉洱兩眼猛瞪,“衣冠禽獸,假正經!”
男人目光落在蛋上,笑容格外騷包。
“媳婦兒,不帶這樣損人的,我可是你老公……”
“老公?”葉洱挑起他下巴,左瞧右看,“充其量一小白臉兒。”
“嗤……見過我這樣有錢多金、器大活好的小白臉嗎?”
葉洱氣結,“你丫夠自戀的嗬!”
“不自信,也配不上媳婦兒你了。”
“臭貧!”
不一會兒,兩人推著購物車來到熟食區。
“小羊排不錯,可以用來煲湯。”葉洱指著那堆血紅血紅的東西,表情很淡定。
估摸著是剛從屠宰場運過來的,擱在冰上,血水尚未凝固,四散橫流。
旁邊好幾個家庭主婦嚇得花容失色,有孩子的牽著孩子,沒孩子挽著老公,小鳥依人的模樣將華夏傳統女性的柔美展現得淋漓盡致。
唯有葉洱是個怪胎。
不僅面色泰然,還伸出手指戳了戳,最後索性替羊排翻了個身兒,便於她仔細觀摩後面部分。
拍板,定音——
“就它了,全部包起來。”
那豪爽勁兒,就跟武松喝酒似的——老闆,給我再來十碗。
某小爺心裡忒不是滋味兒。
瞧瞧其他男人,軟玉溫香抱滿懷,就他家這位是個活寶,見了血眼睛都不眨一下,更遑論投懷送抱尋求安慰?
頂頂的鬱悶。
“媳婦兒,”他接過稱好的羊排放進購物車裡,另一隻手去搭葉洱的肩,“咱能不這樣大膽嗎?”
好歹也裝裝樣子嘛!搞得他多沒成就感?
“喲,這是嫌我不夠軟萌?”
夜輝月咂咂嘴,“皇天在上,爺沒這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嘿嘿……軟不軟,萌不萌沒關係,身嬌體柔易推倒就成。”
“嘖嘖……你說你這腦子,怎麼儘想這檔子事兒。”葉洱滿眼鄙夷。
某人輕嗤一聲,“爺這黃花大閨男,就這麼被你給撲倒拆吞了,還不許我食髓知味?”
倆清純小妹擦肩而過,好死不死,恰好聽到這麼句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