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起因在妮娜。
“這樣嗎……”男人眼中難掩失望。
“她是你的親人?愛人?”
對方良久沉默。
“抱歉,是我逾越了。”
“她是我女兒的母親。”
夜辜星微愣。
“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弄丟了她和女兒,如今,縱然貴為國王,卻換不迴心愛之人。”
言及此處,幾欲哽咽,燈光下,眼底晶瑩閃爍。
夜辜星正準備開口,卡爾卻突然抬眼,“如果,你認識她,請替我轉告,榮華富貴比不過傾心相待,當年我選錯了,希望她還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再給一次機會?你憑什麼覺得她非你不可?或許,她已嫁作人氣,喜為人母,過著安靜平淡的日子?”
“這麼多年過去,你以為她還會站在原地等你回頭?”
“男人是不是都像你這樣自以為是?”
“還是你覺得,愛情不算什麼,就像一件破衣服,不喜歡了可以扔在一邊,等哪天心血來潮又讓人替你撿回來?”
“卡爾陛下,你都說了,那位故人是法國貴族,系出名門,她的身份不比你低,我請問,你是哪裡來的自信?”
連轟帶炸,夜辜星脫口而出,眼裡寫滿了冷諷。
卡爾目光凝滯,看著她,又像穿過了世紀長河,看向不知名的某處,看到了心心念唸的某人。
“你、你認識她對不對?!不……你肯定和她有關係!”
驟然起身,他激動地抓住夜辜星手臂,卻被後者一把甩開。
深吸口氣,她笑得平靜,與男人的焦躁形成鮮明對比。
“抱歉,我只是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有感而發,並不認識你口中那位故人。”
“不!你一定知道!否則,你怎麼會……”
“卡爾陛下,我還有事,告辭。”
言罷,起身離開,卻被西裝男堵在門口。
冷冷勾唇,“溟釗,還愣著做什麼?有條不識好歹的野狗,得寸進尺,給臉不要臉!”
一道黑色身影猛衝而上,不過拳腳之間,西裝男倒地不起。
夜辜星迴身,朝室內看了一眼,目光深邃難辨,而後大步離開。
傍晚,安雋煌和溟澈帶著兩小隻回到酒店。
夜辜星已經擺好碗筷,等在餐桌前。
俯身一吻,“好點了嗎?”
夜辜星知道,他在問自己醉酒的事。
“休息了一整天早就好了。”
旭兒小肉爪捂住雙眼,嬌笑:“羞羞!粑粑親親……”
因著明天一早的機票趕回紐約,飯後沒等多久,夜辜星便哄著兩個孩子睡下了。
許是玩了一整天,有些疲憊,兩個小傢伙很快進入夢鄉。
夜辜星替兩隻小豬掖好被角,轉身出了臥室,輕輕帶上門。
男人坐在客廳沙發上看檔案,夜辜星一旁落座,側身一倒,頭枕在男人大腿上,雙腿打直,還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安雋煌放下檔案,用手梳理著她一頭長髮。
夜辜星舒服地半眯著眼,哼唧一聲。
暖黃色燈光照在兩人身上,說不出的靜謐安詳。
夜涼,風清,窗外,月明星稀。
“下午出門了?”
“嗯。”
“見到了?”男人挑眉。
“見了。”女人興趣缺缺,顯然對此話題並不感冒。
“怎麼說?”
夜辜星撇撇嘴,“一頭沙文豬。”
安雋煌沒忍住,笑了出聲。
睨了他一眼,“笑什麼?我說的是事實。”
夜辜星突然盤腿坐起來,直勾勾盯著男人看,後者任其打量,不閃不避。
這兩口子,一個比一個臉皮厚。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麼自命不凡,以為全世界女人就非你不可了?”
“咳咳……別把我算進去。”想了想,一本正經補充道:“我的心裡只有你。”
夜辜星樂了,用額頭蹭蹭他的胸膛,又伸手拍拍頭,“乖,我心裡也只有你。”
真不怕雞皮疙瘩落一地!
“我覺得卡爾已經對我起疑了。”
否則,他怎麼會對一個只見過兩面的陌生人說那些話?
夜辜星自問,沒有一張知心姐姐的面孔。
“你準備怎麼做?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