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尊屹立不倒的佛像,隨時準備著出手出口,為紀情保駕護航。
宋亞秋眼珠一轉,“大嫂今天真是不一樣啊!不知道是不是要見媳婦,所以格外隆重。”話音剛落,她便掩唇一笑。
紀情眼底劃過一道冷芒,旋即藏匿得乾乾淨淨。
兩天前,安家上下便收到準確訊息——“家主不日攜妻帶子,歸。”
也就是說,那個賤女人就要上島了?
起初,紀情聞言,有瞬間恍惚,這一天來得太快,快到她甚至沒有絲毫準備,砸得她措手不及。
可是,很快,她就冷靜下來,鎮定如初。
安家夫人?當家主母?想從她手裡奪走掌家大權,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八弟妹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見兒媳自然要隆重些好,免得落人口實,說我堂堂安家,欠缺家教!”
宋亞秋聽懂了她話中貶損,竟敢諷刺她沒家教?!
“大嫂,你今天把我們叫來,有事嗎?”鄭萍適時上前,不動聲色便消弭了兩個女人之間瀕臨爆發的戰爭,眾人鬆了口氣,二嫂向來公允,也很會做人,打斷別人這樣的事情,估計只有她能做得如此大方磊落。
眾女見狀,也紛紛附和,“是啊,大嫂,你一清早叫我們來,是出了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紀情呷了茶,繼續開口,不緊不慢:“就是想跟各位弟妹聊聊天兒,妯娌之間聯絡感情罷了。”
“……”臥槽!眾女眷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知紀情又抽什麼風,就為這事兒讓她們乾等了整整四十分鐘!
接下來,就是妯娌之間的談心時間,宋亞秋目露不屑,鬱凱倫輕嗤,只有鄭萍安安靜靜聽著,並時不時附和兩句。
時間就這樣不經意溜走,直到——
宋亞秋擺擺手,起身,“大嫂,我還有事兒,能先走一步嗎?”
紀情見她握著手機,笑道:“八弟妹似乎很忙?”
宋亞秋笑了笑,眼中帶著凌厲的審視之色,灼灼回望,“哦,大嫂可能是忘了,今天侄媳婦抵島,我作為長輩好歹應該去迎接一番,聊表心意。”
眾人恍然,紛紛表示要到港口接人。
紀情的笑開始變得勉強,眸中戾氣一閃而過,索性拍桌而起,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都不準去!”
……
眼見港口越來越近,夜辜星站在甲板上,頭枕靠著男人肩膀,一隻鐵臂卻橫亙在她纖細的側腰。
“原來,這就是你的天下……”眺望遠處,近乎痴喃般出聲,她像說給自己聽,又像說給他聽。
男人伸手,十指相扣,輕輕一帶,便將她攬入懷中,“不,這是,我們的天下……”
莞爾勾唇,她笑得山好水好。
我們的……天下。
待腳踏實地之後,夜辜星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人群,有些發懵。
“家主、夫人!”整齊劃一,帶著令人熱血迸發的剛硬之意,這些人,都是他的“臣民”。
安炳良代表眾人上前迎接,拍拍安雋煌的膀子,又朝夜辜星微微頷首,“歡迎回家。”
“叔父。”安雋煌聲線冷沉,帶著慣有的淡漠,算是打過招呼。
夜辜星也連忙跟著叫了聲,目光卻不動聲色掃過前來迎接的眾人,個個垂眸低首,但可以確定大部分都是男人。
“叔父,二嬸還好嗎?”她問得極其無害,卻讓安炳良面色一僵,眼底似有惱怒閃過。
“我好像沒看見她人呢?”夜辜星笑得無比真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安炳良險些繃不住了,心裡也萬分焦急,他昨晚明明叮囑過妻子,為什麼……突然,他想起那位手段非凡的大嫂,面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紅。
“看來二嬸是真的不舒服,否則二叔你怎麼會擔心成這樣?放心,我不會介意的。”
安炳良這才鬆了口氣。
“可是,二嬸不在,為什麼三嬸也不在?三叔,你說呢?難道兩位嬸嬸都不舒服?”
安炳良提起的心再次懸起,連忙朝老三使眼色,心裡已經把紀情那個女人罵了個底兒朝天。
三脈族老安奇輕咳兩聲,腆著臉上前,“是、是不舒服。”
夜辜星“哦”了聲,表示理解,然後,她有一個個問過去,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人頭皮發麻。
“既然如此,我這個做小輩的,理當上門拜訪,親自探病才對!”
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