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拎得清。
最近,安秦兩家鬥得不可開交,紀家和江家都低調做人,就怕引火燒身,出門前,父親就多次叮囑,告誡她千萬不能惹事,所以,她並不想和這群人起衝突,只求息事寧人。
可偏偏有人不如她的意,只見唐禹詩氣得直跺腳,滿眼恨鐵不成鋼,“nina,你怎麼可以和這種低賤的人道歉呢?!”
江雨晴一愣,“詩,你說什麼呢?!”這三人光看穿衣打扮,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再看導購小姐接過卡時,那種發自內心的恭敬,想必是張鑽石卡!
這種人也叫“低賤”的話,那世上還有什麼人能稱得上“高貴”二字?尤其是那個戴墨鏡的女人,她好像在哪裡見過……
唐禹詩輕嗤一聲,鄙夷的眼神將劉馨婷從頭看到腳,“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再見到你。哦,恐怕你還不知道吧?我哥和曉薇姐的女兒都快五歲了,你說,你這個時候出現在我們面前,不是自取其辱嗎?”
劉馨婷面色刷的一下慘白,若非有夜辜星扶著,她可以已經跌坐在地。
唐禹詩得意一笑,“行了,廢話不多說,裙子留下,你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江雨晴驚訝地看著好姐妹刻薄的嘴臉,她想不明白,溫柔靦腆的唐禹詩怎麼會說出如此惡毒的話,“詩詩,你、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呢?!”她有些憤怒地開口責問,好像受到了莫大的矇騙。
唐禹詩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江雨晴面前應該是無辜又膽怯的模樣,眼珠一轉,霎時就有淚水淌落,“nina,你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惡毒!她是我哥的前任,本來我以前挺喜歡她的,可沒想到,卻是隻毒蠍子!她……她居然狠心地把我媽從樓梯上推下去,摔斷了腿骨,醫生說,若是再晚半個小時,就直接癱瘓了!”
江雨晴一驚,似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連忙遞上紙巾,出言安慰。
夜辜星和葉洱對視一眼,皆是滿目震驚。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似乎已經超出了預料,劉馨婷眼瞼低垂,不明所想,夜辜星冷然如冰,心裡一半是急,一半是氣。
她急,是想弄明白這到底怎麼回事,她氣,是看不得劉馨婷忍氣吞聲的受氣包模樣!
“不是叫你結賬嗎?聽不懂我說的話?!”夜辜星朝一旁早已呆愣的導購小姐冷冷開口,不威自怒的模樣,讓人心驚膽寒。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馬上為您結賬!”言罷,疾步快走,行至收銀臺。
唐禹詩愈發氣急敗壞,恨恨瞪了夜辜星一眼,卻朝著劉馨婷開炮:“你這種人,配穿gucci的衣服嗎?!我警告你,今天不留下裙子,你就別想出這個門!”
“呵呵……我當是誰?一個全身高仿的山寨貨,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叫囂?!我葉洱今天就把話撂這兒,裙子,我們要定了!就算買回去當抹布使,也絕不便宜賤人!”
夜辜星沒有開口,卻也不再阻止葉洱,她只是固執地關注著劉馨婷的反應,不放過一絲一毫,她倒要看看,曾經那個敢愛敢恨、殺伐果決的夜十二是不是真的已經被現實磨去了稜角,變得委曲求全?!
“你說誰是賤人呢?!”唐禹詩被人揭了短,滿眼惱怒,尖聲質問。
葉洱紅唇輕勾,兩手一攤,這個動作由她做來,真是說不出的瀟灑、道不盡的慵懶,“誰應就說誰咯!”繼而神秘一笑,“只有心虛的人,才會急著對號入座。”
“你!”唐禹詩全身顫抖,眼珠一溜,轉向江雨晴,“nina,她說我不要緊,可是這話分明連著你也罵進去了!真是好過分……”
江雨晴眼中閃過一抹為難,良好的家教讓她做不出“潑婦罵街”的醜態,而且她也不想惹事,雖然,詩詩母親的遭遇很值得人同情,可她畢竟是個局外人,不好說什麼。
葉洱卻似笑非笑地望著江雨晴,“小姑娘,我看你人還算不錯,是個講道理的,姐姐我就大發善心,指點你一句,投資有風險,交友需謹慎,免得被人當槍使!”
江雨晴不是傻瓜,警惕地看了唐禹詩一眼,笑道:“詩詩,這條裙子既然已經被人買下了,我們就不要奪人所愛,算了吧?”
“算了?!怎麼能算了?!像她那種低賤的人,配得上這麼高貴的裙子嗎?!”
江雨晴被她吼得一愣,眼中防備更甚,可是,被怒火和妒火燒昏了頭的唐禹詩哪裡還顧得上這些?性格中暴躁、潑辣的一面再也不加掩飾,無所遁形。
沒錯,唐禹詩早已失去了理智,火光燎原!不管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