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什麼?”聲如寒冰,凍徹心骨。
“鬆手。”夜辜星皺眉。
“說!”
一腳踹在男人小腿上,夜辜星目光發狠,“紀修宸,別逼我動手。”
“……”男人不動,手上力道絲毫沒有松減之意。
“看在我們曾經合作愉快的份上,我不想跟你撕破臉。”眸中冷色流轉,她是來真的。不反抗,是因為暫時沒必要,若紀修宸再這樣自以為是,她不會客氣。
理智迴歸,他驟然鬆手,夜辜星轉動著手腕,一圈醜陋的紅痕躍然其間,抬腳又是一記狠踢。
男人悶哼,可見用了多大的勁兒。
“沒有下次。”她眸色冷凝,轉身離開。
紀修宸突然伸手,朝她肩膀扣下,夜辜星閃身避開,一記悶拳結結實實砸在男人前胸,“我說過,沒有下次。”
男人捂住胸口,咳嗽起來,“你還沒有回答我。咳咳……”
嘲諷輕笑,“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總之,你姓紀,身體裡流淌著紀氏血脈,是如今紀家的掌權人,這就夠了,不是嗎?”
“你的糾結,完全是庸人自擾;你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沒有任何必要。紀修宸,如今你擁有的這一切,本該是你的!”
擲地有聲,如震耳悶雷,男人全身一僵。
當年,如果紀創沒有死於車禍,根本輪不到紀剛上位,那紀修宸就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可事實是,紀創死了,紀剛代替了哥哥的位置,成為紀氏一族掌權者,而紀修宸是他和白慧珊的孩子,能力不俗,又在軍界佔據一席之地,難不成舍了他,讓紀皓霖那個病秧子,抑或紀皓軒那種公子繼任家主?
紀剛不傻,紀修宸也沒那麼窩囊。
所以,他大可心安理得坐擁一切,不必有任何負擔。
“有句古話,英雄莫問出處。你,懂嗎?”夜辜星看向他,眼神平淡,無波無瀾。
她需要紀修宸這個強有力的領導者把控紀氏一族,以此掣肘江秦兩家,達到穩定京都勢力的最終目的。
帝王之道,皆在“制衡”二字。
所以,夜辜星不介意適時潑上那麼一碗“心靈雞湯”,誰叫這男人腦子木,轉不過彎。
紀修宸恍然,眼神晦暗,明滅不定。
眼看效果達到了,夜辜星不再多言,“紀剛的壽宴我就不去了,順便奉勸你一句,今時不同往日,江秦兩家不是善茬,身在軍界,大肆鋪張去辦一場壽宴,這樣真的好嗎?”
紀修宸面色微變。
夜辜星轉身離開。
“阿媛,她……想回來。”
腳步未停,“她硬要回來,我也攔不住……”
紀修宸鬆了口氣。
“前提是,命得夠硬……”
否則,她怕紀修媛那雙腳踏不上華夏的土地!
不是夜辜星狠,要怪只能怪,她不該把主意打到絕兒身上!
綁架那次,紀修媛就算沒參與,但至少也是知情者之一,否則,她不會露出那種穩操勝券的笑……
回到別墅,天全黑了,王嫂已經把餐桌收拾乾淨,客廳燈火通明。
本來想開啟電視看看娛樂新聞,卻找不到遙控器,悻悻作罷。
上樓,推開臥室門,迎接她的,是一片黑暗。
夜辜星吸吸鼻子,突然,想家了。
曾經,這裡也被她稱之為“家”。
可如今,佔鰲才是。因為,她所有的牽掛都在那裡。
——他和孩子。
洗過澡,她坐在床上打電話,兒子接的,不到三句,就開始丟電話。
夜辜星不依,“你小子不想跟我講話?”尾音高高挑起,醞釀著下一秒的發怒。
“是你不想跟我講吧?”絕小爺涼颼颼回了句。
夜辜星目瞪口呆,好半晌——“安小絕!你什麼意思——”
“老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傳來,冷硬不復。
夜辜星爆發的怒氣瞬間蔫了,就像剛冒出春芽,下一秒就被硬生生掐斷。
“煌……”
“準備休息了?”
“嗯,剛洗完澡。你兒子欺負我……”
那頭,舉著電話的男人瞥了眼面無表情的小豆丁,“一會兒收拾他。”
絕小爺往粑粑的方向看了眼,怎麼覺得背後涼颼颼?
“誒!你別……”真要收拾,夜辜星第一個捨不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