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紅暈蔓延到耳根,夜辜星呸了聲,罵道:“禽獸!”
安雋煌卻沒皮沒臉地蹭上來,唇邊竟漾起一抹淺笑,微微帶了傻意,話卻說得一本正經:“我覺得,大點好。”言罷,還點了點頭。
“呀!你還真敢說!”安雋煌的頭直往她肩窩蹭,夜辜星一時順手,竟揪上了男人耳朵,安雋煌一愣,夜辜星自己也是一愣。
她想起在某雜誌上看到過的一篇文章,是關於男人的忌諱,她清楚記得,第一條就是討厭被女人揪耳朵,那是“妻管嚴”的典型標誌,在華夏渝州這種男人被形象地稱為“耙耳朵”,思及此,夜辜星連忙收回手,目光忐忑地打量著男人。
安雋煌不明所以,下意識擰了眉頭,開口詢問:“怎麼了?”
夜辜星想了想,拉著他在一旁組合沙發上坐下,又把文章內容說給他聽,安雋煌卻不以為意。
“不會覺得沒面子?”夜辜星似笑非笑地看他,心想,這個男人霸道又強勢,尊貴凜然,想必對面子這回事也頗為看重。
安雋煌卻伸手將她攬進懷裡,可勁兒地蹭了蹭,呼吸灼熱,湊近她耳邊,“為了老婆,臉都可以不要,還要什麼面子……”
不待夜辜星說話,男人便印上了她的唇,輾轉,研磨,到最後竟憋得夜辜星險些喘不過氣來。
一吻畢,女子軟到在男人寬厚的懷抱之中,雙頰粉紅,櫻唇晶亮,彷彿能滴出水來,眼中似有迷濛之色尚未褪去,如此絕美畫卷映入男人眼中,怎一個躁字了得,安雋煌漆黑的瞳孔似要淌出墨來,胸膛起伏,喘息粗重。
夜辜星勾唇一笑,伸出食指戳了戳男人硬邦邦的胸膛,“煌,我發現你越來越會說話了。”不得不承認,雖然男人的話太過無賴,像流氓耍痞,但聽在女人耳裡,卻有種說不出的熨帖。
果然,女人都是喜歡甜言蜜語。
初識安雋煌,她覺得這人霸道又冷漠,算算時間,兩人在一起也快一年,他的性格卻變了不少,像這種話,以前他是絕對不會說,也說不出口的。
安雋煌得了表揚,自然心情舒暢,唇角微微上翹,眼眸愈發深邃了幾分,“那,有獎勵嗎?”
夜辜星伸手拉下他的脖頸,吧唧一口印在男人溫涼的唇上,言笑晏晏,“獎勵。”
“我覺得,少了。”
“哦——”女人拖長了音調,顯然存心逗他,“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字還沒出口,卻見女子腰部彎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泥鰍似的脫離了男人的懷抱,然後笑著晃了晃奶瓶,“別鬧!還有正事沒做。”
安雋煌視線落在奶瓶上,眸色微深,倒也沒有為難,只是像座大山一樣,坐在沙發上巋然不動,鷹隼般銳利的瞳眸時刻不離夜辜星。
她伸腳踢了踢男人,雙頰微紅,“你……你先出去會兒……”
男人不動。
夜辜星跺跺腳,“我要擠奶,你先出去!”
男人還是不動。
夜辜星咬了咬唇瓣,恨恨瞪了他一眼,“不走是吧?好,那我到客房去……”
安雋煌伸手扣住她纖細的手腕,輕輕一拉,她又坐回了沙發上,男人的聲音微啞,“你做你的,不用管我。”
夜辜星暗罵他狡猾,眼珠一轉,“那你保證不會動手動腳。”
安雋煌舉起雙手,誠意十足,“我保證。”
女人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心道,這個男人一向言出必行,說到做到,也就稍稍放了心,擰開瓶蓋,又撩起衣服下襬……
三分鐘後。
“啊——安雋煌,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明明說了不會動手動腳!”
男人從一片滑膩溫香之中仰起頭,不忘辯解:“……我動的是嘴。”
夜辜星簡直懊惱到極點!她曾經就吃過一次虧,這次居然又上當了!一個坑裡跌兩回,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警覺太低……
生命是一本書,過一天,翻一頁,直到尾,而時間就在這輕輕一翻間,悄然流逝。
轉眼入了七月,正值暑假,也是京都每年最熱的時候。
兩個小傢伙也越養越壯,小臉奶白奶白的,讓人忍不住就想偷偷掐上一把,手感跟摸果凍似的。
小絕兒還是一如既往的乖冷,就算一個人躺在床上也能自得其樂,時而動動手腳,舒展一下筋骨,時而閉目養神,悠然自得,就算放他一個人在臥室,只要供奶,按時有人抱他去撒尿,他就能不哭不鬧待上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