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飛速而出,射向靶心位置,而那處正是戰野的心口!( )
028留下戰野,陰謀來襲
繩索將他四肢牢牢束縛,這一槍過去,必死無疑!
若是以前的戰野,避過攻擊輕而易舉,可如今的他大病初癒,又廢了雙臂,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
夜辜星眼底掠過一抹沉重,她並不想要戰野的命。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一聲困獸般的嘶吼乍現,捆綁在男人腳上的繩索應聲而斷,卻見他一個騰空側翻,與子彈凌厲的進擊軌道堪堪擦過,驚險躲開,無奈雙手被縛,活動範圍有限,加之慣性使然,又被繩索回拽了半步,他竭力穩住身形。
狼狽又英勇。
最終,子彈沒入其後金屬靶杆之上,發出一聲清脆咚響。
溟釗緊繃的神經這才舒緩下來,夜辜星站在二樓,也不動聲色鬆了口氣。
能做到這一步,對於一個兩臂盡廢的人來說,實屬不易,看得出來,戰野下了苦功夫。
溟釗詢問的目光看向二樓,夜辜星眸光一厲,“攻擊。”
動作快于思維,等溟釗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一拳砸在戰野左邊肩胛。
戰野反應也不慢,溟釗出手的瞬間,他便向後一避,在繩索可供移動的範圍之內,側身後仰,所以,拳頭落下的位置,從胸口移到了左肩,好歹避過了要害部位。
橫腿一踢,直擊對方下盤,他開始轉守為攻。
溟釗伸手擋下這一踢,勁風掃過的瞬間,只覺虎口一麻,劇痛襲來。
他有些驚訝地看了戰野一眼,沒想到一年不見,對方腿力今非昔比,竟強悍至此,那一瞬間,他險些懷疑自己整條手臂是不是廢了。
當下,不敢再懈怠退讓,他開始真正迎戰,攻勢漸趨凌厲。
顯然,夜辜星也將溟釗的變化看在眼裡,略感詫異。
半刻鐘過去,兩人攻勢不減,難分軒輊。
夜辜星沒有叫停,反而開始細緻打量起戰野,只見兩條勁瘦的長腿虎虎生風,一招一式,都帶著狠戾和堅毅。
輕聲一嘆,看來他是鐵了心要留下來。
沒想到安家訓誡堂走出來的人,竟是個痴情種,叫那群老匹夫情何以堪?
要知道,這戰野,可是他們一手調教出來的!
又過了一刻鐘,溟釗攻勢漸弱,反觀戰野,卻像吃了興奮劑,眼底血色瀰漫,竟是殺紅了眼。
“夠了!”夜辜星面色微沉。
溟釗及時收手,戰野卻不退反進,一拳突至。
一時大意,溟釗腹部結結實實捱了一記,悶哼出聲。
“我需要的是人才,不是屠夫。”夜辜星冷冷開口,語露警告。
戰野眼底驟然清明,即刻停止了進攻。
“你想留,就留下吧。”輕飄飄丟下一句,夜辜星轉身離開。
突然,腳步一滯,“最好把你身上那股瘋魔勁兒給我收拾乾淨,身邊隨時跟著個殺人狂,有礙觀瞻。”
“收拾乾淨”,而不是“洗乾淨”,只要表面過得去就好。
言下之意,狠得不動聲色才是最高境界。
好比,衣冠楚楚走在人群中,誰知道你屁股後面還彆著把殺豬刀?
天知,地知,自己知。
戰野躬身,以示受教。
夜辜星轉頭看了他一眼,“不想口腔發炎,就儘早去醫務室,讓溟澈替你看看。”
戰野面色微變,溟釗卻目露疑惑。
待夜辜星走遠,溟釗轉身看向戰野,替他解開繩索,一拳落在對方左肩,“歡迎回來。”
戰野悶哼一聲,毫不客氣一拳砸向對方腹部,唇角微微上翹。
男人的方式,痛上加痛,才是鐵血硬漢。
“夫人最後那句話什麼意……”
話未說完,便見鮮血順著戰野嘴角滑落,難怪他一直都不開口。
“什麼時候傷的?”溟釗仔細回想,交手的時候,他雖然動了真格,但極有分寸,還不至於一拳就把人打成內出血。
況且,對手是戰野,即便廢了雙臂,好歹體格還在,這麼多年訓誡堂不是白待的。
戰野伸手把嘴角血漬抹乾,在溟釗驚駭的目光下,竟吐出一顆子彈……
“這怎麼可能?!”肌肉緊繃,溟釗冷沉刻板的冰塊臉瞬間變了顏色,驚疑流竄。
那顆子彈明明**了不鏽鋼靶杆,還有聲音……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