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紅唇。
夜辜星側首一避,男人溫涼的唇落偏在女子白皙的脖頸間,霎時茶花清香撲鼻而來,芳香馥郁。
一擊不中,男人再次圍追,夜辜星就偏偏不如他的意。
安雋煌無奈輕嘆,“乖,別動……”
夜辜星偏著頭,莞爾一笑,“都說男女接吻是男人在吃口紅,你不怕中毒啊?”
“不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嘖嘖……現在連這種話都學會了,安雋煌,你可真能耐!”或褒或貶,意味深長。
“做人,要進步。”
“調戲女人就是你的進步?”
安雋煌動作一頓,滿眼慎重,夜辜星還以為他要講什麼大道理,誰知——
“我調戲的是我老婆。”言罷,唇就湊了上來。
夜辜星伸手捂住他的嘴,“別……妝花了。”
“一會兒重新化。”
“時間來不及了。”
“那就不去了。”
夜辜星滿臉黑線,不去了?那她倒騰半天豈不是白費了?
“呀……你!”夜辜星驚撥出聲,這禽獸居然舔她手心。
“老婆,我想要……”男人眼中黑光湧動,深邃無垠。
夜辜星拍拍他的頭,像哄小狗似的,“乖,回來再說。”
安雋煌鐵壁收緊,“現在。”
“……”
兩人膩膩歪歪一陣子,轉眼就是半個鍾,溟釗和溟澈已經等在門口。
安雋煌到底沒有得逞,面色黑得跟鍋底有一拼,但是在換禮服這件事上堅決不讓。
夜辜星站在全身鏡前,轉了個圈,黑色裙襬搖曳,宛如一朵盛開的黑色墨蓮,“我覺得挺好看。”
“不行!”
“安雋煌,你發什麼瘋!”還能不能友好地交談了?
“……太露。”
最後,兩人各讓一步,夜辜星系了條黑色紗巾在胸前,擋住了深v那片旖旎風光,頭髮自然垂下,遮蓋雪白後背。
兩人相攜而出,夜辜星突然一個踉蹌,安雋煌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肢,這才免於跌倒。
低頭一看,一件黑色晚禮服被丟棄在角落,方才夜辜星就是被這東西絆了一下,安雋煌作勢撿起,卻被夜辜星攔住。
“不要的東西,由它吧,明天讓傭人拿去扔了。”
安雋煌輕嗯一聲,兩人相攜上車。
紀家小姐紀修媛二十五歲生日宴,廣邀京都各家夫人、小姐,受邀之列都是向來與紀家交好的豪門大族,包括政壇同盟,商場精英。
紅毯鋪地,鮮花開道,宴會地點在紀家老宅,由紀夫人藺慧親自操辦,紀家對這個女兒的看重不言而喻。
紀修媛鍾愛粉色,所以現場佈置都是以粉色系為主,居然還在噴泉中央,放了一個巨大的hellokitty!
要說京城交際圈,紀修媛也算領軍人物,名媛中的戰鬥機,而這一切自然少不了藺慧這個貴夫人中的戰鬥機悉心教導,加之紀家權大勢大,沒有人不給面子。
紀皓軒帶著一群發小胡天侃地,眉飛色舞,當真是少年英姿,揮斥方遒。
紀修宸為了妹妹的生日也抽空到場,不再是一身迷彩軍裝,西服筆挺,配上那張生人勿近的冷臉,竟有種貴氣逼人、莫敢直視的威懾力。
紀剛挽著妻子與眾位來賓攀談,威嚴凜然,卻不失柔和,隱約透露出一種上位者的氣勢,讓人不敢小覷。
江家、秦家都有人來。
現場更是不乏年輕有為的男士,雖說只是一場生日宴,保不準就入了紀小姐的眼,若能攀龍附鳳,青雲直上便指日可待!
“安家主、安夫人到——”
隨著門童高喝聲起,現場有一瞬間的沉寂,這些人或多或少都聽說過滿月宴當天秦思晨被一槍斃命的傳言,更有甚者,是親眼目睹了那個血腥的場景,後來,秦家被安家逼到走投無路的地步,眼看就要連根拔起,誰知那位卻突然收手。
雖留著一口氣尚在,但元氣大傷,至今仍未恢復。
安家讓人忌憚,可是安雋煌卻讓人恐懼!而安夫人就是恐懼爆發的根源!
所以,安雋煌惹不起,安夫人更惹不起!眾人心知肚明。
腳步聲漸行漸近,所有人都停止了寒暄攀談,不約而同朝進門處望去——
只見古樸的紀家大門處緩緩步入一男一女,男人西裝筆挺,女人美麗絕倫,兩人相攜而來,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