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會兒,剛從臥室出來,就看見男人進門。
夜辜星伸手接過他臂彎裡的西裝外套,轉身掛在衣架上,動作一頓,男人溫熱的呼吸卻近在咫尺。
“老婆……”
迎著窗外斜暉,她心中一軟,輕嗯一聲,覆上男人的大掌,“怎麼了?”
“沒,就想叫你……”
夜辜星溫軟一笑,眸光愈發柔和。
“老婆……”
“嗯。”
“老婆……”
“嗯。”
只覺歲月靜好,時光無恙。
再說劉馨婷和墨炫兩人出了機場,便駕車去了一家法國餐廳。
燭光晚餐,極盡浪漫。
夜幕初降,落地窗外霓虹閃爍,萬家燈火。
劉馨婷端起酒杯,豔紅色液體入喉,酒香瀰漫,讓人不自覺沉醉其中。
男人一雙清和黑眸始終牢牢鎖定在面前的女人身上,淡淡的寵溺縈繞著溫馨,卻不會給人壓力,就是這個男人默默守候了七年,從不奢求一個承諾,深情得可怕,也瀟灑得可恨。
劉馨婷再度舉杯,卻被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掌攔下,男人的手修長白淨,宛如芝蘭玉樹。
女人抬眸,眼中被酒意暈染的媚色驚鴻一現,男人眸色微深。
“tina,你喝多了。”
劉馨婷豎起食指晃了晃,“才一杯,不多。”
“我怕你醉了。”男人輕聲一嘆,眼裡流露出無奈。
“炫,我在m國被你管了七年,如今回到華夏還要被你管,真是……太不可愛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管你一輩子。”男人笑意溫潤,眼裡卻染上一抹鄭重的執拗,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將破土而出。
在那樣誠摯目光下,她突然之間就喪失了所有勇氣,目光稍移,她甚至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心,卻砰砰亂跳,第一次,劉馨婷開始正視自己的心意。
墨炫卻突然起身,來到她身邊,伸手抬起女人的下巴,居高臨下的視角讓他微微皺眉,隨即蹲身與她平視。
劉馨婷心裡一聲咯噔,她曾經看過一本女性雜誌,其中有一篇專欄,就曾說到一個男人能夠用平等的姿態凝望一個女人,就足以證明他心之所愛,情之所寄。
“tina,這七年來,我從不曾逼你,因為我知道,你放不下曾經,所以,我一直在等,如今,你放下了嗎?我……等到了嗎?”
男人眼裡寫滿誠摯的溫柔,那是每個女人都渴望的情感——專注的愛戀,此生的唯一!
劉馨婷在他眼裡看到了未來,或許,他會是個好丈夫……
“炫,我……”可是,臨門一腳,她卻猶豫了,一個喪失了生育能力的女人還有資格獲得幸福嗎?
她唯有苦笑。
男人眉眼一深,竟有種強勢的凌厲洩露,“tina,你在逃避。”逃避這個問題,逃避他!
“對不起,炫……我、我……”眼中閃過一抹狼狽的慌亂,被男人盡收眼底。
他扳正她的頭,四目相對,一種靈魂的顫慄和震撼劃過兩人心口,“劉馨婷,你聽好了,我墨炫什麼都可以不要,只要你!”
什麼都可以不要,只要你!
只要你!
鼻頭一酸,她再也忍不住撲進男人懷裡,“我跟過其他男人,我流掉了一個孩子,我死過一次,我再也不能做媽媽了……這樣的我,你還要嗎?!”
墨炫,這樣的我,連我自己都無法直視,你又如何能夠接受?!
“我說過,只要你。”只要是你,好的壞的,善的惡的,照單全收,只因為你是我追逐七年的夢……
劉馨婷從他懷裡退出,發狠一般盯著他,“我不堪,我骯髒,我……配不上你。”
墨炫卻輕聲一笑,目光灼熱,“劉馨婷,你以為,我又有多幹淨?”
“你……”她一時怔忡。
“我愛你,婷。”
兩唇相接,似有一道電流自兩人身上飛竄而過,男人全身一震,發了狠般將女人死死困於懷中,似要揉進骨血,融入靈魂。
這個女人,他守護七年,從遠遠觀望,到不由自主靠近,最終沉淪,他付出了耐心與真心,終究沒有白費,不是嗎?
至少,這一刻,她在自己懷裡,肆無忌憚地哭泣。
從小,他就不會過多奢求什麼,一切順其自然,不會過分鐘愛,也不會平添厭惡,他的生活不溫不火、不鹹不淡,而這個女人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