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卉冷笑,“紀家的野心容得下安家這隻吸血鬼?筵無好筵,會無好會!”
一直沉靜恬淡的秦思晨卻甜膩一笑,一雙狐媚的瀲灩鳳眸悠悠望向秦思卉,“姐姐說得對,的確筵無好筵,至於原因嘛……”話音一頓,只見她掩唇一笑,小小年紀卻也稱得上風情萬種,“我想姐姐應該心知肚明,畢竟,您的未婚夫江大少可是當事人……”
秦思卉面色一變,拍桌而起,“你什麼意思?”
秦思晨卻像受到了莫大的驚嚇,縮了縮脖頸,面露愧色,“姐姐,對不起,我、我只是實話實說,沒想到會惹你生氣……”
秦家人都知道,江昊霆是秦思卉的死穴。前段時間,又鬧出江昊霆跟安雋煌搶女人被送進醫院的醜聞,秦思卉作為未婚妻,丟盡了臉面,秦思晨這番話可謂字字句句都在戳她心窩子!
一直未曾發言的秦邵齊倏然眼神一冷,“有些話心裡知道就好,說出來可就傷感情了,畢竟,秦家向來看重門風修養。”
鳳眸之中一閃而過怨憤之色,秦思晨終究不敢再放肆,秦邵齊一番話明裡暗裡都在提醒她家教門風,當著老爺子的面,她自然不敢做得太過!
“那照你們看來,這場宴會的目的何在?”秦老爺子高坐上首,一番話問得意味深長,彷彿一切瞭然於胸,乾坤盡握!
眾人眉心一擰,其實都心知肚明。
上回,江昊霆被安家那位打得住進了醫院,究其根本卻在一個女人身上,不僅如此,事情發生的第二天,安雋煌便驟然發難,三大家族都不同程度受到了波及。
其中,江家自然是首當其衝,其次是紀家,因為事發那天紀皓軒也在場,所受損傷最輕的,當屬秦家。
為了平息安雋煌的怒氣,三大家族不得不忍痛割肉,雖然這點傷筋動骨還要不了三家的命,但畢竟是流了血、受了傷,心裡有所嫉恨是難免的,可無奈安家勢大,他們又不得不忍氣吞聲。
尤其是紀家,作為安雋煌的母族,本該沾光享福,靠著安家這棵大樹好乘涼,可萬萬沒想到,安雋煌最後六親不認,紀剛心裡憋了口惡氣,不吐不快,安雋煌他動不了,可是那個引得安雋煌勃然大怒的女人他還是要敲打一番,所以才有了這場“鴻門宴”!
秦邵齊眉眼微動,“爺爺的意思是……我們該站哪邊?”
秦明山讚賞地看了他一眼,對於這個嫡孫他自是十分滿意。
言靜脊背霎時就直了幾分,眼角略帶挑釁地望向對面正一臉不滿的章施惠,同為秦家媳,兩妯娌自進門起便開始暗中較勁,年輕的時候比衣著比品味,老了就比兒子比女兒。
顯然,秦邵齊明顯比秦邵博更得老爺子賞識。
“邵齊若是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出來大家都聽聽,也好讓我們長長見識不是?”章施惠一番話說得綿裡藏針,酸味十足。
有道是,說多錯多!她就等著挑秦邵齊話裡的毛病!
秦邵齊沉吟一瞬,繼而沉沉笑開,連眼角給沒施捨給那位二嬸,徑直看向上首的秦老爺子,“爺爺,雖然安家勢大,但古語有云,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是在華夏京都,自然紀家為大,如此,我們何不賣紀家一個人情?”
“哦?什麼人情?”秦明山老眼沉厲,狀似饒有興味。
“紀家無非是想試探那個女人,或者說,給她一個下馬威,那我們就順水推舟,只不過,要勞煩思晨妹妹做點犧牲。”秦邵齊眼中冷光飛閃即逝,快得肉眼難以捕捉。
章施惠暗道不妙,卻不想自己的傻女兒竟愣愣地開口接過了話頭,“什、什麼犧牲?”
秦邵齊嘴角翹起一個得逞的弧度,不過一秒便隱匿得乾乾淨淨,“思晨妹妹今年也該24歲了吧?思卉在你這個年紀已經跟江家訂下了婚約,若是思晨妹妹能夠一舉擒獲安家家主的心,到時候強強聯合,對整個家族也是大功一件吶!”
話音一落,章施惠便怒喝而起,“邵齊,再怎麼說思晨也是你堂妹,同為秦家人,你怎麼就忍心把她往火坑裡推呢?!”
章施惠這個人相當精明和通透,安家那樣的傳承家族,男人三妻四妾,即便當上了掌權夫人也極其可悲,試問一個女人如何能夠容忍自己的丈夫有其他女人?作為母親,她不希望將來看到自己的女兒以淚洗面,悲慘收場,相反,她倒寧願女兒能夠稍稍放低眼光,即便低嫁也無所謂,關鍵是依秦家的權勢能夠護得住她!
秦邵齊卻悠然一笑,不慌不忙,徐徐開口,“二嬸,我話還沒說完,您老這麼激動做什麼?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