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靜一襲月白色優雅旗袍,貼身的剪裁將她保養得宜的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而章施惠則反其道而行,一襲大紅紗裙,花紋繁複,更加襯得她容光煥發,媚態畢露。
言靜的優勢在於她的出身和氣質,而章施惠的長處卻是年輕貌美,妖嬈嫵媚,一個是華貴牡丹,一個是狂野玫瑰,截然相反的風格,攀比之意顯而易見。
秦家這對妯娌,向來如此,表面親熱,背地暗諷,向來自成一場大戲。
秦思卉打從進門起,目光就不由自主落到了江昊霆身上,看著他和一眾名流談笑風生,眼中痴迷之色更甚,她愛這個男人,甚至到了瘋狂的地步,而他卻為了另一個女人捱打受傷,叫她情可以堪?!
上次電視臺門口那個演員也就罷了,一個小明星而已,無論如何都難以嫁入江家這樣計程車族高門!別說江昊霆隨口瞎掰的懷孕,就算她真的懷孕了,那也只是個野種!江家的長子嫡孫必須由她所出!
這樣想來,秦思卉釋然了。只要她能成為江昊霆名正言順的妻子,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到時候,她有的是方法對付那些鶯鶯燕燕……
所以,她事後並沒有貿然出手去找那個小明星的麻煩,一來是覺得無關緊要,男人玩玩而已,不必在意;二來,江昊霆已經對兩人訂婚之事頗有微詞,她不能再徒惹厭棄。
可是沒想到,事情一樁接著一樁,不過幾日便傳出江昊霆妄圖染指安家那位的女人,而被打斷了肋骨送進醫院搶救。
今天,那個女人也會來,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引得兩個男人大打出手。
秦思卉鬥志高漲,眼中一片凜然。
庭院之中,寒暄不絕,氣氛逐漸高漲,卻聽得侍者一句——“安家到!”
喧騰的人群倏然一寂,酒杯的碰撞叮咚聲格外明顯,所有人都停止了攀談,目光紛紛投向進門處,只待今晚正主的到來!
紀家、江家、秦家眾人皆是面色一凝,目露沉重,來了……
男人一襲黑色西裝,尊貴宛如歐洲貴族,刀削斧刻般硬朗的面容無形之中帶著一種凜然沉冷的殺伐之氣,鷹眸凌厲,薄唇緊抿,隨著他的步入,方才還熱烈的氛圍霎時冰凍,眾人只覺一股寒意自心底升騰,瑟瑟發涼。
男人臂彎稍屈,一隻白淨纖長的手臂纏繞而上,柔婉靈動,儼然世間最美的裝飾。
眾人目光隨著那隻纖長玉臂緩緩左移,而後倒抽一口涼氣。
女子一身黑色長裙及踝,盡顯低調神秘,高挑的身材,白皙如瓷的肌膚,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櫻,定睛一看竟是粉黛未施,這般濃重的場合,居然素面朝天,眾人心思各異,面色不同。
有些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們,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一雙雙苛刻而凌厲的眼已經將夜辜星從頭到腳仔仔細細打量一番,站在女人的角度,她們對美的要求自是極高,但卻不得不承認,面前這個女人無論從身材外貌,還是衣著品味皆屬上等,完美到甚至無可挑剔,但終究是小門小戶,上不得檯面,居然連妝都不化就敢出現在這樣重要的場合!
無論你是不是天生麗質,出席這種宴會,化妝已經成為了最基本的禮儀,就像大家都穿晚禮服一樣,是對赴宴客人的一種尊重以及自身涵養的體現。
眾女們心裡平衡了,就算美得傾國傾城那又如何?這世上的美人何其之多,她們的身份地位和教育涵養早已勝過一切美貌,而這個女人即便能夠站在王者身邊,也不過是以色侍人的玩物罷了!
至於江家少爺捱打一事,與其說安家那位對這個女人的重視,不如說是大男人心理作祟,畢竟,自己的女人,即便只是個玩物也容不下其他男人的覬覦。
將周圍眾人的議論盡納耳中,夜辜星淡笑如故,仿若未聞,一行一步間風姿綽約,高雅端然,面上、眼裡竟看不出絲毫情緒。
但她能忍,不代表安雋煌能忍,男人全身氣勢陡然一冷,凌厲的目光掃過那些議論不止的千金小姐,霎時冰封一片。
眾女們只覺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蜿蜒而上,彷彿被野獸盯上,下一秒便會成為獵殺的物件。
夜辜星捏捏男人的臂膀試圖喚回他的注意力,而後安撫一笑,眼神堅定,相信我,我能夠處理好。
眼中冷色稍緩,安雋煌霎時收起威壓,那堆千金小姐之中竟然有人直接跌坐在地,目光呆滯,狼狽不堪。
將這一幕悉數看在眼裡的眾人,心下登時一驚,紛紛收起先前對夜辜星的小看,嚴陣以待。
都說,男人征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