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介意多來幾個像安家第五脈那樣的“冤大頭”,黑吃黑,是筆穩賺不賠的買賣,當然要多多益善!
江昊霆卻驟然嗤笑出聲,“你真是太天真了!想必你也知道安雋煌的身份,一個站在權勢之巔的男人,你認為他會一心一意,從一而終?你現在年輕,有姿色,所以他寵你愛你,可是以後呢?他會娶妻生子,而等待你的,是被拋棄的命運!”
夜辜星眼神微冷,“我討厭自以為是的男人。不瞭解具體情況,就不要妄下結論!”
“我自以為是?!”江昊霆怒極反笑,“你簡直無可救藥!”
“我不需要你救。”
“你這個女人……”江昊霆一拳打在夜辜星身後的牆壁上,拳頭只離耳垂半掌遠。
四目相對,男人眸色深邃,複雜難辨,女子目光清泠,無甚畏懼。
“如果沒事,我先告辭。”說罷,伸手推開男人胸膛。
江昊霆見她一副油鹽不進、沒心沒肺的模樣,惱怒之意油然而生,直竄大腦,眸底一紅,兇光驟顯,伸手箍住女子後頸,唇,一壓而上。
夜辜星側頭一避,躲開了唇,卻躲不過臉頰。
江昊霆只覺一陣滑膩自唇邊拂過,觸及生溫,柔軟異常,彷彿掬起一捧暖玉,美好的觸感讓他雙眸迷醉,一層淡淡輕霧襲上,似痴,微傻。
夜辜星摸到腿側銀槍,利落拔出,抵在江昊霆心臟位置,聲音冷寒如冰,“滾。”
“我……”江昊霆猛然回神,卻不知如何解釋,眸光慌亂地閃躲著,為方才自己突如其來、鬼使神差的動作。
目光流轉間,驀然停駐在心口處那把銀槍之上,瞳孔驟然緊縮,“你……”
女人眼底凜寒,仿如淬染冰渣,“警告你,不要試圖惹怒我,下場不是你能承擔!”
說罷,直接用槍口將男人胸膛抵開,瀟灑離去。
看著女子纖細的背影漸行漸遠,男人眼中染上一抹迷惘,繼而轉化為揮之不去的沉重……
伸手撫上唇畔,柔軟的觸感不復,但劇烈的心跳卻未有絲毫停歇……
……
看著眼前柳眉倒豎,滿眼憤怒的女人,夜辜星暗道一聲晦氣,接二連三,真是煩不勝煩!
秦思卉擋在夜辜星面前,似乎等候多時的模樣。
她是一路尾隨江昊霆出了宴會大廳,本來想找個機會跟他好好談談訂婚的事,沒想到卻叫她碰見了那樣一幕……
從十五歲開始,到如今,整整十年,她追隨著江昊霆的腳步,卻從不曾在他臉上看到過那樣柔情沉雜的模樣。
在秦思卉的記憶中,江昊霆永遠是冷冰冰、不苟言笑的模樣,像一塊怎麼都捂不熱的寒冰,面對她,他不曾真心展顏,就連好言好語都不曾有過。
有時候,她會想,這個男人都不會笑嗎?
直到剛才,她如夢初醒,不是不會笑,只是不會對著她笑罷了。
可是,她依舊不甘心,憑什麼她付出了十年的青春、滿腔的愛戀,到頭來,她愛的男人卻愛上了另一個女人?!
憑什麼?!她不甘心!
“借過。”夜辜星真的不想多費唇舌,她現在只想坐下來,喝杯水,好好休息一下。
“你不會覺得羞愧嗎?”秦思卉訥訥出聲,目光掃視著夜辜星,從頭到尾,滿眼疑惑,彷彿在問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問題。
夜辜星眸光瀲灩,笑容淺淺,靜默,不語。
“你究竟有什麼魅力呢?”掃視仍在繼續,疑惑不減。
“你究竟有多不要臉才能如此心安理得腳踏兩條船?”
“問完了?”夜辜星黑眸深邃,“可以輪到我說幾句嗎?”
秦思卉眼神一滯,竟不由自主地訥訥點頭,目光卻還是不肯放鬆分毫,“你說。”
“首先,我永遠不會因為別人的看法而讓自己陷入羞愧的情緒,即便我真的腳踩兩條船,我也會無比心安理得,因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有強逼,也沒有脅迫;再者,我自己的臉,不勞煩別人操心,要不要,也是我自己的事;至於,我究竟有何魅力,這個問題你恐怕問錯了人,給你個建議,不妨找你男人問問,或許他很樂意為你解答。”
“你真是……不要臉!”良好的家教讓她沒辦法像潑婦那樣,滿嘴汙言穢語,但一口氣卻死死哽在喉嚨,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漲得秦思卉雙頰通紅。
夜辜星聳聳肩,不想再和她多做糾纏,直接繞開。
見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