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小十五的身材就較為纖弱,一米六二的個頭,不高,又瘦,如今大病一場,看起來就像一張白紙——單薄,蒼白!
“一一姐,你怎麼又皺眉頭了,被你家男人看見,肯定得急!再說,”夜十五小心翼翼地將手放到夜辜星高高隆起的腹部之上,輕拍兩下,柔柔的力道與其說是拍,倒不如說拂更恰當,“孕婦的心情直接影響到肚子裡的寶寶,我可不想他們一出生就皺著眉頭!”
這些日子以來,安雋煌已經透過層層關卡,獲得了眾人認可。
夜四不必說,兩人是舊識,兄弟相稱,正因為了解安雋煌是什麼人,所以他才敢放心將一一託付給他。
聞言,夜辜星擰起的眉頭驟然舒展開來,笑了笑,“好,我不皺眉。”似想起什麼,“對了,十四和十五呢?”
這兩人自從能夠下地就跑沒了人影,兩個大男人同時消失,很難讓人不懷疑其中有什麼貓膩……
“他們倆,擋酒去了。”
夜辜星愕然,“上回大使館不是已經賠禮道歉過了嗎?”
“哦,這回是外交部。”
確實,這次被囚鳳鳴山一事,若是真要打破砂鍋追究到底,依照“夜狼”在非洲的影響力,很有可能上升到國與國之間邦交的高度,畢竟,他們三人在非洲的地位絕非一般政客可比,存心鬧起來,一旦曾受過“夜狼”恩惠的民眾得知,恐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也難怪上面收到訊息之後,選擇主動安撫,只求伏低做小,讓這幾位出口氣,然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此揭過。
“四哥,這件事,你是怎麼想的?要公道,還是求利益?”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關鍵就看夜四他們是個什麼態度了。要公道,華夏方面會公開道歉,但免不了顏面掃地;求利益,那就忍口氣,順遂了高層的心願,自然,獲得的補償不少。
夜四輕嘆一聲,目光投向不遠處正含苞待放的杜鵑,淡淡一笑,“一一,我是個商人。”
商人重利。
夜辜星的眼緩緩深了。
眼前這個高壯的黑漢不再是曾經不管不顧、橫衝直撞的夜四,他會審時度勢,他能未雨綢繆,學會了權衡輕重,明白了能屈能伸。
“一一,怪我嗎?”選擇了忍耐,去換取利益,讓小五和十四、十五的傷害申訴無門。
“不,四哥是成熟了。”
軍情六處覆滅,罪魁禍首已經得到了懲罰,而退一步,才能海闊天空,如果是她,也會這樣做。
時間帶走了青澀,不知不覺中,大家都走向成熟,或許不變的,只有時間,而時間,卻改變了一切。
見大家已經恢復得差不多,葉洱便回去chanel工作,茶瀲開售,短短十天不到,便創下了項鍊系列亞洲銷售量新高,在歐美地區,銷售量也呈現出大好勢頭,不斷攀升,所以她忙得焦頭爛額。
可是,無論多忙,到了下班時間,她一定會準時離開,然後驅車前往海邊別墅,晚上就歇在別墅客房,反正房子大,再多的人也住得下。
所以,這段日子,別墅熱鬧不少。
反正傭人齊備,吃喝問題根本不用操心。上次,為了行動保密,安雋煌放了傭人的假,榮嫂也被支走,去監督新別墅裝修。
這回,夜辜星沒有輕易鬆口,反正她不樂意見某些礙眼的人,因而也就拖著,沒有開口讓榮嫂回來。
反正沒了她,別墅還有其他傭人,這是已經動了要將榮嫂放逐的念頭。
這邊,夜辜星穩坐釣魚臺,而那方榮嫂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蚱。
和夜辜星通話的時候,她也曾旁敲側擊,說明了自己想回別墅繼續工作的意願,而夜辜星每次都像聽不懂似的,東拉西扯,總能把話題轉開。
一次次吃癟,讓榮嫂開始意識到,這個臭丫頭拿著雞毛當令箭,是想把她出別墅!
前段時間,她就一直覺著夜辜星對她的態度無形中似乎發生了改變,但又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她細細思量回想,可還是想不明白,她究竟什麼時候得罪了那個女人。
莫非……她已經知道了自己下藥的事?!
但自己做得這麼隱秘,沒道理被發現,況且藥量很少,根本無從查起!
要完成夫人交待的事,讓那個女人產下死胎,就只有回到別墅,才能找機會繼續下手,可如今,那女人是擺明了不想讓她回去。
榮嫂思前想後,還是決定給紀情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