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兩隻大掌如鐵鉗便死死扣住女人的肩膀,不停搖晃,充血的眼球似要暴突而出。
而趙嘉楠則是徹底呆滯,像一灘爛泥,在男人手上任由其搓圓捏扁,毫無招架之力,喪失了所有反抗之心!
周子喬?!歐漓?!多少年沒再聽見過這兩個名字了?!兩個死人的名字——
“你倒是開口啊?!說說你當年是如何下賤地勾引周子喬,如何狠毒地對付歐漓!你他媽就是個毒婦、賤人、騷貨!”
啪啪——
又是毫不留情的兩巴掌,“你不是問我為什麼嗎?好,那我就告訴你!當年就是因為你設計勾引周子喬,把他騙上床,他覺得對不起歐漓,在回家的路上魂不守舍,被一輛大卡車碾壓至死,腦漿四溢,面目全非!你這個殺人兇手,你都不會做噩夢嗎?!你看看,大馬路上那一地的血,染紅了整條街,到處都是——臉上、手上、腿上全是血!哦,對了,還有灰白色的腦漿,原來人的腦漿跟動物一樣啊,都是一個顏色。我知道,你很喜歡吃魚腦,一邊笑著,一邊大口大口地吮吸裡面的腦漿,那個味道很可口吧——”
“嘔——嘔——”趙嘉楠痛苦地掐住自己脖頸,額頭青筋暴起,眼中不停有淚水滑落。
周子喬……子喬……她這輩子唯一的愛而不得!
為什麼?為什麼他看不上優秀的自己,反而對歐漓那個又窮又醜的丫頭情有獨鍾?為什麼即便兩個人已經睡在一張床上,即便她說謊騙他兩人已經發生了關係,他還是不肯接受自己?為什麼最後要選擇那樣慘烈的方式來報復她的錯?!
那天,他一聲不吭出了酒店,她就跟在他身後,她親眼看見一輛大貨車從他身上碾壓而過,她親眼看著血不停從他身體裡湧出,白色的腦漿,嫣紅的血水,溼了整條大街。
圍觀的人不敢上前,她也不敢上前,甚至不敢拿出電話叫救護車,她怕!從來沒有那般恐懼過!
她一口氣奔回家裡,把自己反鎖在房間,整整一天一夜,等她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能夠平靜地接受周子喬被車撞死的事實。
她傷心,可更多的卻是鬆了口氣,沒有人把周子喬的死和她聯絡到一起,她不用擔心坐牢,也不用愧疚,因為真正殺死周子喬的人是那個貨車司機!
她甚至隱隱有些快慰,至少這個男人是死在自己眼前,是跟她一起度過了生命中最後一晚,而不是那個叫歐漓的賤丫頭!
啪——
疼痛拉回了趙嘉楠飄遠的思緒,眼珠微動。
“想起來了嗎?出事那天,你跟著周子喬,而我,就跟在你身後!”
趙嘉楠驀地瞪大眼,顫抖著聲音,“你……你究竟是誰?!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那些事情都發生在她17歲的時候,那時她還在上高中,而歐洋是她在大學認識的人,怎麼會……
歐洋……歐漓……
一個恐怖的猜想在腦海成型,“你跟歐漓是什麼關係?!”
歐洋冷笑,滿臉鐵青,像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你說啊——說啊!你是歐漓的誰?!你是來報仇的,對不對?!你、你早有預謀!”
“哈哈哈——”歐洋大笑出聲,眼神陡然一厲,“是!恭喜你,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勵!”
隨手撿起地上的襪子塞進女人嘴裡,不顧她的掙扎,取出事先準備好的麻繩,將她四肢呈大字型張開,綁在床上,歐洋獰笑著,慢條斯理抽出盤踞於腰腹之上的皮帶,在趙嘉楠驚恐的目光下,啪——
女人雪白的肌膚之上,一條猙獰的紅痕橫亙於小腹之上,趙嘉楠痛得滿頭大汗,全身痙攣。
“你知道嗎?為了這一天,我等了整整十年!十年!為了替姐姐、姐夫報仇,我廢寢忘食,才終於考上b大。”
啪——
“趙嘉楠,你知道你有多噁心嗎?在男人面前欲拒還迎,忸怩作態,每次看到你我都想吐!可是,我忍住了,因為我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要急,不要慌,要一步一步看賤人上鉤!看著我一次次用熱臉去貼你的冷屁股,我知道,你很得意,能夠將這麼多男人玩弄股掌之中,你趙嘉楠多有本事、多有魅力啊!其實,我這個備胎,當得一點兒也不委屈。因為,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把你欠下的孽債,一筆一筆,討回來!”
啪——
“每次向你表白之後,我都會跑回宿舍刷牙,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噁心啊!你這樣的毒婦,就算用全天下最惡毒的字眼也無法道盡你的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