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朝陽分局重案組悉數出動,趕往此地。
盯準苗頭的各路媒體也聞風而至,一時間,人煙稀少的北深高速路上,驟然炸開了鍋。
“據現場記者發回報道,今日凌晨有外出農作的農民報案,稱京都外環北深高速路段發生槍擊死亡事件,記者趕到現場的時候,警方已拉起警戒線,但是仍然可以發現地上橫七豎八躺了十二具屍體,法醫初步認定這十二人死於槍擊……這是京都市,近十年來,發生的最大一起槍擊死亡事件……”
“媽的!”於森一腳踢翻電視,面色陰翳,王直坐在一旁,臉上也掛了彩,夾著香菸的右手微微發顫。
手機鈴聲響起,驟然劃破滿室凝滯的氣氛,王直接通,“……好。”
“如何?”於森面色冷寒,心一直在下墜。
“……還是沒有找到人。”王直艱難地開口。
“廢物!都是廢物!整整一晚上,怎麼會連個人也找不到?!”
“森哥,小姐她會不會……”
於森目光陡然一厲,好似白晃晃的刀刃向王直面門直直插而去,“閉嘴……”
“那……昨天活捉的那些人……”
“殺了。”
王直渾身一震,但於森的話還沒說完——
“把頭割下來,送到向既面前。”
王直頭皮陡然一麻。
……
“家主,已經找到了。”溟釗躬身回稟,雙手將琉火戒奉上,但餘光卻不由自主瞟向那抹斜倚窗邊的纖細背影,視線緩緩落在女人尚且平坦的小腹之上。
就是這個女人,能夠讓家主出手相救,並且還幸運地懷上了安家的孩子?
安雋煌的不近女色是整個安家知之不言的秘密,而這個女人究竟有何特別,竟能讓家主刮目相待?
溟釗打量的眼神像在看一件貨品,夜辜星倏然抬眸,眼底冷光一閃即逝,一瞬間殺意瀰漫,溟釗全身一凜,面色微變,好強的殺氣……
思及北深高速路上那橫七豎八的十二具屍體,他早在警方出動前就已經處理過現場,發現十二人中只有一人身體裡的子彈是從家主的配槍射出,那其餘十一人……
頓時,溟釗望向夜辜星的眼神裡帶上絲絲敬畏,那這個女人的槍法……
夜辜星緩緩收回目光,視線繼而落到男人手中那枚精巧的尾戒之上,沒錯,就是她在王石車裡發現的那枚……
眼底劃過一抹了然,看來這個男人能找到她,然後救下她並非偶然,應該是當初兩人在車內打鬥的時候,他無意中……或者刻意,落下的,裡面肯定裝了追蹤器之類的東西。
溟釗躬身退出,安雋煌卻拿著戒指朝夜辜星走來,在她怔愣的當下,竟不由分說將戒指套上女人纖長白皙的右手無名指,夜辜星猛然抽回手,卻發現怎麼也取不下來了,眼神不豫地直視眼前男人,伸出手,怒道:“你套上的,你取下來。”
男人卻伸手將她的手捂在自己掌心,薄凉的溫度從男人掌心傳至她的掌心,竟讓她一時怔愣。
“琉火戒,熱感應,可以保護你。”
夜辜星秀眉微挑,裡面竟有熱感裝置?人一戴上,面板的溫度傳遞到戒指表面,變相成為一個追蹤定位器,這個男人的意思……
要派人保護她?
“不要懷疑我的目的,我只是……”男人鷹隼般的目光掠過她尚且平坦的小腹,“有一種很……親近的感覺。”
夜辜星眼神微暗,目光也停在自己小腹之上,難道還真有血脈相連這回事?
“還有你。”
夜辜星一愣,還有她?
什麼意思?
很親近的感覺……除了孩子,還有……她?!
“你……”她發現在這個男人面前,很多時候,她都會啞口無言。
男人伸手撫上她的小腹,夜辜星全身雞皮疙瘩驟起,下意識往後一縮。
但男人另一隻大掌強勢地托住她後腰,堅決不讓她有絲毫退縮,一雙黑眸譎光湧動,黑若蒼穹,眉心一皺,“你要學會適應我。”
夜辜星忍住想翻白眼兒的衝動,氣極笑問:“可我為什麼要適應你呢?”
“你是我的。”男人理所應當,沉沉出聲。
夜辜星瞠目結舌,這回是一萬匹……不,十萬匹草泥馬狂奔而過,踐踏一地落花……
她壓下心頭的鬱悶,放緩聲調,試著跟眼前這位霸道大爺講道理,“是,我承認,那晚我那啥……沒經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