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面對溟釗的威脅,櫻紫落沉睡已久的倔強被再次喚醒。
唇角輕勾,女孩兒稚嫩年輕的臉龐隱約升起一抹妖冶,明眸如水,呵氣如蘭:“忘了告訴你,我也沒有耐心。”話音一頓,她笑得愈發明媚,“想把東西拿回去嗎?”
溟釗的手下意識收緊。
櫻紫落倒抽一口涼氣,眉心輕擰,惡狠狠開口:“你要是再捏下去,我保證,什、麼、都、沒、有!”
溟釗鬆手。
櫻紫落雙頰僵硬,卻還是勉強扯出一個不算笑容的笑容,把玩著腰間閃亮的裝飾皮帶,“要想把東西拿回去,行啊!不過……”
溟釗冷厲的目光射向她,櫻紫落面不改色,繼續開口:“不過,我可不是白送,得換。”
眼裡閃過一抹狡黠,櫻紫落冷哼,整不死你!
“……怎麼換。”好半晌,溟釗才開口。
“嗯……讓我想想……換什麼好呢?”櫻紫落摩挲著下巴,狀似沉思。
溟釗不耐煩,轉身便走。
“不如,你就脫一次咯!”
“什麼?”溟釗眼裡有種說不出的怪異,盯著櫻紫落,像要看出個洞來。
“上次你扒了我衣服、褲子,這次,輪到你。”女孩兒眼中閃過一抹惡劣的笑。
溟釗像看瘋子一樣看著她,目光帶著鄙夷,似乎在說,一個女人居然想看男人脫衣服,簡直不知廉恥。
櫻紫落將他眼中不加掩飾的鄙夷看得一清二楚,心裡席捲起滔天怒意,憤怒之中還帶著難以言明的羞窘。
沒有理由,她不喜歡這樣的目光,像在看一個……妓女。
也不知道是那根弦搭錯了,像一頭憤怒的小獸,櫻紫落衝上去,一口便咬住溟釗的唇。
沒錯,是咬!眼裡爆發出兇狠的光亮,櫻紫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她只知道,她很憤怒!
這根冰木頭不是嫌棄她嗎?不是鄙視她嗎?
好啊!他覺得她髒,她也把把他弄髒!
伸手扯下瘋狗一樣掛在自己身上亂咬的女人,溟釗只覺嘴都不是自己的,又麻又痛,連說話都忍不住倒抽氣——
“瘋婆子——”
櫻紫落卻哈哈大笑起來,眼裡盛滿了得意之色,夾雜著痛快之意,像鬥勝的母雞,雙手叉腰,趾高氣昂,“臭東西!讓你嫌棄姑奶奶!姑奶奶咬死你!”
溟釗卻像受了極大的打擊,愣在原地,等反應過來轉身便走,步伐奇快。
櫻紫落笑聲不停,吆喝道:“誒——你內褲還要不要了?!”
溟釗只覺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櫻紫落卻像撩理了什麼大事一樣,擺擺手,哼唧著進了房間,她想,她得把內褲換個地方藏,被那廝發現了可不妙……
溟澈剛踏進診療室就聽見乒乒乓乓、翻箱倒櫃的聲音,“天吶!我的藥啊!溟釗,你幹啥呢?!賠——”
正背對著進門處不停翻找的人,身體一僵,低著頭就往外走,卻被站在門口的溟澈攔住。
“你好好的,找什麼呢?!哎喲,我的鶴頂紅!我的顛茄!我的薩普蛇毒!”溟澈死拽著對方衣袖,一副“不賠錢,甭想走人”的模樣。
溟釗卻只管低著頭,奮力掙扎,試圖擺脫溟澈的鉗制,動作間隱匿著焦急。
很快,溟澈就察覺到不對勁,“你……抬頭我瞧瞧?”
平日裡,什麼時候見溟釗低過頭啊?有貓膩——絕對有貓膩!
溟釗本來快要脫身,沒想到溟澈突然發難,兩相纏鬥間,不可避免地抬起頭,傷痕累累的唇霎時暴露。
“噗——哈哈哈——”溟澈笑彎了腰,卻還不忘把住門口,生怕溟釗逃了,“小釗釗,請問,你是被狗啃了嗎?”
溟釗臉上陰晴不定,扭曲著,像在忍耐什麼。
“是,狗啃了。”
“我看不像啊!”
“你什麼意思?”
“莫非,你惹了哪個姑娘?呀!莫不是櫻紫落那顆小辣椒吧?”
“……閉、嘴。”
“天吶!我這是猜中了什麼?會不會被殺人滅口啊?好怕怕……”
“……”
“不如我寫本小說,就叫——《一條內褲引發的愛情》?要是你們倆真成了,那我就是媒人!要記得給紅包喲!”
“媒人?”
“是啊——要不是我幫……”
“溟澈,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