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著急的感到搶救室門口時,看見翟世軒失魂落魄的坐在長椅上。
“世軒。”
翟茹初走到翟世軒的面前,輕聲的喚了他一聲。
翟世軒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他緩緩的抬起頭看向面色焦急的翟茹初,一雙深邃的黑眸中氤氳上了一層淡淡的水汽。
他低聲喃喃著:“姑姑…終禎,終禎……她在搶救。”
翟茹初心疼的將翟世軒攬入懷中,伸出手一下一下的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著他不安的情緒。
“放心,終禎會沒事的。”
沈終禎在搶救室內搶救了將近兩個小時,才被護士推出來。
翟世軒焦急的走到推車前,見床上躺著的沈終禎臉上沒有了任何的生氣,像是一朵瀕臨凋謝的花朵般。
醫生從搶救室中走出,口氣嚴肅的說道:“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是身體還是很虛弱需要好好調理休養。”
他的話讓翟世軒微微的鬆了口氣,他抬頭朝醫生道了聲下,就牽著沈終禎的手,陪著她一起去了病房中。
若是有人問翟世軒,沈終禎於他是一種怎麼樣的存在。
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對方——她是我所有美好的信仰。
他一直覺得,沈終禎這般美好的女人,值得被世界溫柔以待。
……
沈終禎昏迷了一天後才清醒過來的,她目光空洞的微微側頭,看向守在她病床邊的翟世軒。
翟世軒在等待了沈終禎整整一天後,終於等到了她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壓抑了一天的情緒,突然不可抑制的爆發,淚水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不停的往他的眼眶外冒。
見他哭的像是個任性的小孩子,沈終禎不禁覺得有點好笑。
她緩緩的舉起手,朝翟世軒伸去。
簡單的一個動作,卻像是花費了她許多的力氣,翟世軒動作溫柔的握住了她朝自己伸來的手,緊緊的抓在了手中,放在了臉頰一側。
溫熱的淚水從他的眼中溢位,流落在了沈終禎的手上,瞬間浸溼了她的手指。
她囁嚅著蒼白的唇瓣,低聲說道:“呆瓜,不要哭了。”
一句久違的呆瓜,讓翟世軒哭的更加洶湧了。
翟世軒努力的朝沈終禎揚起了一抹微笑,沙啞的嗓音中婉轉著一抹深厚的情深,他說:“終禎,謝謝你醒過來。”
謝謝你這麼堅強的,這麼勇敢的挺過來了。
謝謝你沒有拋棄我。
謝謝你……
若是有人問沈終禎,翟世軒於她是一種怎樣的存在。
她會告訴對方——翟世軒就像是一根刺,穿過心扉,狠狠的紮在了她的心口。
這根刺一直在撥亂著她的心絃,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它已經不知不覺的成為了身體的一部分。
所以當她不知情的她試圖將這根刺拔去時,心臟的每一處都被牽動著,疼痛的她不能自己。
聽到翟世軒的道謝,沈終禎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再次緩緩的垂下眼簾,沒有再說話。
……
沈終禎流產後的第二十天,不見了。
翟世軒轉身要跑出病房去找她時,白秘書急匆匆的走進病房中,手裡抱著一個鞋盒。
他走到翟世軒的跟前,微微彎腰行禮後,將手中的鞋盒遞給了翟世軒,“董事長,這是沈小姐留給您的。”
翟世軒皺著眉頭接過了白秘書手中的鞋盒,顫抖著手開啟了鞋盒蓋,裡面存放著許多熟悉的紙條,這些都是那些天他蹲在沈終禎家門口,往她家裡面塞的紙條。
在這些紙條的上方,放著一封信封,上面是他熟悉的清秀自己,寫著……致翟世軒。
翟世軒將信封從鞋盒中取出,將鞋盒遞給了白秘書後,便迅速的開啟信封取出了裡面的心。
【世軒,
這封信要從何說起呢,大概是從我見到你的第一面起吧。
那時的你孤零零的坐在翟家的花園中,看見我和父親到來時,側過頭對我們傻氣的笑了笑。
我至今都能回想起你當時的笑容,雖然傻氣,卻是像星星一樣耀眼明媚,很是好看。
父親說,翟少爺是你從今以後需要守護的翟家主人,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以他的周全為主。
他的話就像是魔咒,導致之後的每一次當我看見你被欺負時,就會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將你護在身後。
久而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