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世軒在看見照片時,一張臉陰沉的可怕,深邃的眼眸中迸射出了駭人的寒光,他驀地抬頭看向姜雨傾,一字一句極為認真嚴肅的說道:“這照片是假的!”
魯悅凡在聽到翟世軒的解釋時,眉頭微挑,看他那模樣,她著實不確定翟世軒是因為被誣陷而生氣,還是因為被偷偷捕捉到和姜雨傾幽會而不滿。
白秘書在看見沈終禎手機中的照片時,忍不住的就為自家董事長喊冤:“這圖還真是假的!魯小姐,您上個月難道沒有關注新聞動向嗎?
董事長臨時回H市是因為翟二叔在監獄中自殺去世,他趕回去為翟二叔辦喪。
喪事剛辦完一天,翟躍旗下的度假島中就傳出有幾位旅客在翟躍酒店的客房中被偷拍,還有一位旅客莫名的就死在了酒店的客房中。
董事長又馬不停蹄地飛到度假島中協助調查,這不,事情剛處理的差不多,他就急忙的趕回和巖鎮中見沈小姐了。”
白秘書的解釋讓魯悅凡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下沉,她定睛認真的看著手機螢幕上的照片,卻是找不出絲毫的破綻。
她看了片刻後,便將手機收起,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神色淡淡的睨了翟世軒一眼,然後走回到了櫃檯後面將沈終禎的手機放回了原位。
甜點店內週末的生意都比平日來的要好,一般週末時候沈終禎都是一整天的呆在廚房內不停的烘烤著糕點。
翟世軒耐心的坐在角落的位子等著沈終禎下班,一如前兩週,下班時間的時候他一路跟著沈終禎一起回去。
不同以往的是,今天他沒有像前兩週那般試圖找話題與沈終禎聊天。
兩人走到沈終禎的家門口時,沈終禎在密碼鎖上輸入了密碼,開啟了門。
她進門後就想順手關上門,奈何一股力量卻是對抗著她關門的動作。
沈終禎不解的轉過頭,見翟世軒正面無表情的站在門旁,伸出一隻手拉開了門。
“放手。”
翟世軒直接的無視了沈終禎命令的話語,他眉頭微挑,張啟薄唇問道:“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嗎?”
沈終禎收回放在門把上的手,緩緩的轉了個身,好整以暇的盯著一臉莊重的翟世軒。
她記得過去的時候,每當她心有疑慮時,總會開口問翟世軒要一個解釋。
那時不管他的解釋是什麼,沈終禎都會選擇性的去相信他。
她想,大概是因為當時太過在乎翟世軒,以至於知道了他欺騙了自己正在兩年的婚姻時間,她還是願意的去相信他所有的解釋。
只是信任就像一張信用卡,被徹底的透支後,所剩的便是糟糕的信用與累累債務。
過去,哪怕翟世軒告訴她地球是方的,她也會毫無疑問的相信。
然而現在,在看清了事實後,哪怕他告訴自己地球是圓的,她也會狐疑的在心中猜測著他是否在騙自己。
她說:“翟世軒,我真的沒興趣聽。”
“所以你相信我回H市只是為了會姜雨傾嗎?”
“那是你的事,我相不相信是我的事,並且我真的沒有興趣討論你的事。”
沈終禎的眼神中迸射的疏離與淡漠的微光,說話時,她的口氣滿不在乎,顯然對於翟世軒提起的話題絲毫不感興趣。
見翟世軒的眉頭微微蹙起,一雙黑眸深邃難辨,沈終禎在心中低嘆了口氣,覺得有必要向翟世軒表明自己的立場與態度。
她筆直的站在距離翟世軒半米不到的對面,豔麗的杏花眼靜謐如幽谷,沒有絲毫的波瀾。
她張開紅唇,口氣慎重的說道:“翟世軒,兩年前我們離婚後就該橋歸橋路歸路,過去兩年沒有你的生活我過的很好,你不應該找上我打攪我平靜的生活的。”
當初,沈終禎與翟世軒結婚時,做好了不辜負他的心理準備,卻未意料到會被他所辜負。
而過去兩年,她已經做好了不再與翟世軒要任何牽連的心理準備,卻不想他意外的出現然後攪亂了她的生活。
某些角度來看,翟世軒真的很自私,他從來沒有站在沈終禎的角度為她考慮過。
沈終禎平靜無波的話語想一把火,燃燒了翟世軒一顆煩躁的心,“橋歸橋?路歸路?”
六個字幾乎是從他的牙縫間擠出,說實話……過去的兩年,他從未想過要與沈終禎橋歸橋,路歸路。
他所想的,只是找到沈終禎,然後重新的給她安上翟夫人的尊稱,並且用餘下的一聲彌補自己曾經對她的傷害,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