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的距離明明只有短短的十幾厘米,他卻覺得,沈終禎好像再次的伸手將自己推離了她的世界。
沈終禎輕啟紅唇,優柔的聲線細細的表達著自己的心思。
她說:“翟世軒,我從前真的很愛你,愛到可以放棄自己所有,包括我的生命。
可是,為你奮不顧身一次後,我突然的意識到,我根本就無法擁有你,不管我多麼努力。
所以我選擇退出,選擇離開,選擇放棄。
剛離開你那會兒,我過的一點也不好,整天提心吊膽,擔心你會找到我,擔心又要回到你的身邊。
向楚翌的死對我打擊很大,當時我將自己封閉在了傷痛中,並且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
沈終禎抿了抿唇瓣,壓抑在心中許久的情緒終於能夠向翟世軒吐露,然而她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該如何訴說。
她頓了許久後,才輕嘆了口氣,繼續說:“翟世軒,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想回到你的身邊了。”
在經過了那麼多事情後,沈終禎做不到像從前那般義無反顧了。
其實她很怕疼,很怕很怕,但是因為固執倔強的性格,她總是不敢讓別人知道自己怕疼,每次受傷了就隱忍著自己。
被父親懲罰時,她不管多痛多累多委屈,都不會出聲抗議。
後來和翟世軒結婚後,更是遭遇了許多讓她無力的事情,每件事都對她造成了心理上的創傷,她依舊不吭聲,自己一個人獨自忍受著。
可是,當所有的耐心都被用光時,她發現自己不想再承受,再隱忍了,
她依舊不會吭聲喊痛,她只會努力的躲避著那些傷害與疼痛。
翟世軒……他是她過去受過的所有傷痛的起源。
因為害怕再次受傷,因為害怕再次陷入蝕骨的疼痛中,沈終禎選擇將他推遠。
翟世軒太好了,她要不起,也愛不起了。
翟世軒在沈終禎那雙漂亮的杏花眼中,看見了讓他崩潰的堅決。
她決絕懇求的話語,像是魔咒般不停的在他的耳邊徘徊著,米分碎了他所有的希望。
吱。
耳邊突然的響起了地板與車輪摩擦所發出的刺耳剎車聲,沈終禎和翟世軒紛紛側目看向窗外。
一輛黑色的寶馬停在了翟世軒的車旁,駕駛位的馮禹禎著急的開啟車門走下車。
他快步的走到翟世軒車子的後座門前,伸手開啟了車門,一臉焦急的望向正對自己揚起一抹輕笑的沈終禎。
懸了一晚上的一顆心,終於在看見她安然無恙時,緩緩的鬆懈著落。
“學長。”
沈終禎嘴角含笑的輕聲喚了聲馮禹禎。
馮禹禎點頭,還未等他看口,便看見沈終禎緩緩的超自己伸來了一隻手。
他驚詫的垂眸看向她伸來的手,下意識的又抬頭看向坐在她身側,眸心中閃爍著失落的翟世軒。
他很快的收回目光,伸出手握住了沈終禎,然後動作輕柔的扶著她下了車。
沈終禎下車後,順手的將車門合上。
翟世軒隔著車窗遙望著在馮禹禎的攙扶下上了車的沈終禎,一顆心突然的被墜入了深淵中。
馮禹禎將沈終禎扶到了副駕駛位坐下,而後繞過車身回到駕駛位坐下。
他側過頭看向沈終禎,黑眸中氤氳著少有的莊重,他開口問道:“學妹,你沒事吧?”
沈終禎點了點頭,降下了車窗,臨夏的陽光比春日時更要明媚了幾分,傾灑在身上倒是有幾分說不出的愜意。
沈終禎微眯起雙眼看向窗外一碧如洗的天空,低聲說道:“學長,我累了。回去休息後再說吧。”
馮禹禎神色複雜的收回視線,到了嘴邊的一些話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他啟動了車子,而後飛快的賓士離去。
翟世軒目送著他的車子消失在視線中,而後坐在車後座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方才沈終禎坐的身側。
心中有千思萬緒在糾纏著,讓他莫名的產生了難過的情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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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世軒在車子內坐了許久後,才收回思緒,開啟車門下了車。
他腳下的步伐沉穩而又優雅,輕車熟路的往方才沈終禎被困的隔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