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伉應了一聲,坐到了馬卓陽的身邊,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沒話找話說道:“怎麼沒看到胖丫媽媽?”
話音剛落,一個身材玲瓏有致,長相和胖丫頭有八分相似的美麗婦人端著一個茶壺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阿姨新年好。”李伉幾乎一眼就判斷出這個女子就是胖丫頭的媽媽,連忙站起身來問了聲新年好。
“坐吧,常常聽卓陽和娟娟提起你,果然是個英俊的小夥子。”婦人淺笑了一下說道,同時把茶壺放到了茶几上,又從茶几下面拿出兩個茶杯,分別倒上茶後說:“喝茶吧,一會兒飯菜就做好了。”
“謝謝阿姨。”李伉端起茶杯飲了一口,一股茶香已滿唇齒,他不由的讚了一聲:“好茶。”
婦人淺笑一聲,轉身離開了,而馬卓陽對李伉的讚歎卻充耳不聞,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
“小伉,想不想學那套體術的後面幾式?”馬卓陽突然問道。
“想。”李伉不假思索的說道,他覬覦馬卓陽那套體術最後幾式很久了,一直沒有機會向馬卓陽提出來。
“你的體質已經達到了學習那幾式的要求,不過我卻不能教你。”馬卓陽說道。
“嗯?”李伉不解的看著馬卓陽,他並沒有出聲詢問,因為他發現馬卓陽還有話說。
“明天你和胖丫陪我去見一個人,如果想要學最後的幾式動作,須得經過他的同意,因為這套動作是他傳授給我的。”馬卓陽說道。
李伉聞言一驚,他一直以為這套體術是馬卓陽自己創造的,而現在馬卓陽卻告訴他這套體術另有出處,他怎能不驚奇呢。
第061章 苗門
人們常說深山出奇景,位於商陽市西四十公里處的太行山深處,有一個大約有五六萬人的鄉鎮善應鎮,四周環抱的高山使這裡形成了與外界截然不同氣候,儘管處於深冬,這裡卻溫暖如春,大量的綠色植物也僅僅是葉尖微微發黃,完全沒有外界早在秋風蕭瑟那種遍地枯黃的衰敗景象,陣陣暖風拂面,會讓人忘記外界的天寒地凍。
距離善應鎮西邊不到五公里的地方,有一個人稱小南海的大型水庫,水庫邊上一條自南向北清澈見底的潺潺小溪常年流淌著,小溪上幾座石橋,兩岸邊悠閒農家,往往會使外地來到這裡來的遊人有種置身畫中的錯覺。
李伉開著車行駛在小溪邊的鄉間石子路上,儘管路面顛簸不堪,但是路虎車內卻十分的平穩,作為商陽市著名的風景旅遊地,李伉前世參加工作後也曾和學校的幾個同事在春暖花開的季節來過這裡,如今寒冬臘月重遊故地,他有一種物是人非,恍如隔世的感覺。
馬卓陽坐在後排微閉著眼睛,他的妻子苗蘭坐在他身邊隔著車窗往外張望著,胖丫坐在副駕駛座上不時的為李伉指著道路,臉上盪漾著濃濃的喜悅,因為她知道爸爸帶李伉來這裡意味著什麼。
“李伉,過了前面的石橋最南邊的那家就到了。”胖丫頭指著大約一百米遠處的一座青石修葺的石橋說道。
“小伉,開過石橋後把車停在那座打穀場上吧,別吵著老人家了。”一直在閉目養神的馬卓陽睜開眼睛說道。
李伉撇了撇嘴,快到目的地了,他還不知道馬卓陽一家帶著他來見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和他們有時什麼關係。今天是大年初五,他一大早就開著車來到了馬卓陽家,卻發現他一家三口已經穿戴整齊在等著他了,這樣的情景讓李伉有些愕然,他本以為是他和馬卓陽兩人去見那個傳授他體術的世外高人,沒想到卻是他們全家出動,臨走前馬卓陽還扔到後備箱裡兩個沉甸甸不只裝著什麼東西的蛇皮袋子。
路虎開過橋後,又很輕鬆的爬上了一個陡坡,停在了陡坡上的一個打穀場中,四人開啟車門下了車,李伉和馬卓陽一人提著一個蛇皮袋子,由胖丫頭前頭帶路往小溪邊上的一個院落走去。
打穀場距離那個院落大概有一百米遠,很快四人就來到了院落門前,這是一個大山深處很普通的農家小院,院牆完全由青石砌成,院門外長著兩棵皂角樹,皂角樹的樹幹足有五六人環抱粗細,巨大的樹冠在院門口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樹蔭涼棚。
院門是兩扇用桐油刷過的兩個厚重的木頭門,門框的頂梁是一塊長條狀的青石,青石面街的一面雕刻著四個大字:積善人家,四個字銀鉤鐵畫,蒼勁有力,一種迫人的氣勢撲面而來。
由於院門沒有關,胖丫頭直接推開大門進到了院中,李伉和馬卓陽夫婦也跟著走進了院中。
“姥爺,我們來看你啦。”胖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