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逆天,又怎能牽連別人,何況微臣聽聞范小姐自中津回來後便一直時醒時昏,又怎能指使她們害人 ?'…'微臣看此事純屬她們胡亂攀扯……跟范小姐無干,跟丞相無關。”
司逸瀾一聽,忍不住就道:“顏大人這范家女婿做的可真是上道,連小姨子的事兒都知道的這麼清楚。”
顏貞靜不慌不忙,道:“司尚書何必口出譏諷之言?身為朝臣,自當據理力爭不是嗎?跟是誰家的女婿有何干系!”
他身後的崔競道:“如果真的跟誰家的女婿有關係,司大人以後可要找個沒有小姨子的老丈人,免得橫生事端後,司大人這刑部尚書可就難一碗水端平了。”
司逸瀾喝道:“本官行得正坐得端,假如本官將來的親戚真的有什麼齷齪行事,刑部大牢便是他們的歸宿。”
崔競一聽,頓時嘲笑道:“那就怕司大人為了成全自己的清正之名,沒事也要找事兒,怕是沒有人敢當您的老丈人了。”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姬遙見司逸瀾到底“鬥爭經驗尚淺”,被顏貞靜跟崔競兩個大老狐狸牽著鼻子走,眼看要說出更多難聽的話來了,——須知道,范家的女婿,此刻在場的可不止是顏貞靜一個,還有當朝天子。
他們幾個說的這幾句話,聽來沒什麼,但往天子身上一攀扯,什麼“一碗水端平”,什麼“沒事兒也要找事”……,滋味兒可就大大地不同。
姬遙大大咳嗽幾聲,提高聲音道:“眾位稍安勿躁,只聽聖上定奪就是了。”
眾人一陣沉默,卻聽朱玄澹慢慢道:“若是其他的事,朕尚可以不予計較,然而此事關乎皇后,朕絕不輕饒。”
這一句話他是溫聲說的,面上甚至還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然而在場朝臣們聽來,卻頓有毛骨悚然之意,本正面紅耳熱的數人,也覺得廷上的溫度陡然降了許多。
天子說罷,便起身拂袖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三王爺說的還有幾分道理的~
皇桑不要跟一幫男人攪了,後院起火鳥,嗯……
更晚了。。見諒T T
☆、最新章
鳳涅也知道範汝慎將範梅仙送入內務司聽審之事;她心裡也明白,範汝慎看似絕情,實則還是暗地裡放了水的,要知道;如果不是借一個“乃宮廷之事”的名頭把梅仙送到內務司;直接交給刑部的話;刑部尚書司逸瀾正虎視眈眈;怎會輕易放過?必然不會心慈手軟;定會用盡十八班武藝;鐵石人也會逼出真相來。
至於內務司;雖然專司處理皇廷內務之事;並這些案情;但司長眾人,雖非是範汝慎一黨的,可也算不上是姬遙一黨,把範梅仙送到這裡來,他們不會直接就得罪丞相,也可以看風向“權益行事”。
朱鎮基在鳳儀殿內做了足足半個多時辰,殿內都是他嘰裡呱啦的聲音,看得出這位爺……或者說這位靈魂是女士的爺平日裡憋得實在難受,遇到鳳涅就好像遇到知己,那叫一個眉飛色舞。
鳳涅看他這麼有興致,除了起初看他不順眼冷言冷語嘲諷了一陣,在將心事互相透露之後,對他的態度便也有所轉變。
鳳涅人聰慧,前生又比朱鎮基也就是林見放年長,脾性又極為不同,看事情的角度也不一樣,因此朱鎮基有一些平日裡的疑難討厭之事,盡情向她傾訴,她就算不加以指點,冷冷地刺上一句,卻也正中癢痛之處,讓他覺得心情舒暢,便更似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一件事接著一件事地說。
鳳涅便也靜靜聽著,聽他說的有趣,便笑一笑,他若太放肆,便抽一鞭子,聽他說的憂愁,便再刺一刺……對鳳涅而言,有這樣一個人輕鬆地說著以前的事,也給她一種人在現代的錯覺,心裡有瞬間的恍惚輕鬆。
眼見要一個時辰將到,朱鎮基小心放低了聲音道:“對了,你說的讓我尋訪那些高僧啊得道之人什麼的,我細細思考了一下,這滿天下地捉人似乎有些困難,我便想,你我穿越過來,都在皇家,保不準這件事就跟皇宮有關,因此我就多了個心眼,讓手下可靠的探子留心跟皇宮皇族有關的一些高人,果真讓我查到一線端倪。”
鳳涅聽他說了許久輕鬆之事,忽然見他說到正題,便也笑道:“你竟也聰明起來了,……究竟是怎麼樣?”卻仍舊不提及朱玄澹。
朱鎮基道:“聽聞本來在這皇城之內有個太虛宮的,裡頭有個百歲的道士,曾經曾擔當過朝廷的天師,傳說素有高明的法術,只不過在十年之前他就銷聲匿跡,人也不在皇城內出現,滿天下也找不到他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