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送她上京,大有用意。”
“也是為了成為寵妃,然後扶持外戚嗎?”
“當初她未嘗沒有這種想法,朕想她之所以鬆手,是想如果你因此而出了事,她自然更有機會達成所望了。”
鳳涅幽幽地嘆了口氣:“合著我是眾矢之的啊。可是她一開始為什麼要出手呢?”
朱玄澹說道:“大概是她的本能反應吧……”
“我看不是,”鳳涅很快想通,沉思著說,“她剛進宮來,想要在你跟前討好,倘若她在場的時候我出了事,她也必然受牽連,所以才出手來相救,就算救援不成,她也無過而有功,以後在你跟前也更有話說,或許你會因為她出手救我而對她另眼相看。”
朱玄澹挑了挑眉:“言之有理,果真如此。”
鳳涅又嘆了口,摸摸他的胸:“那以後呢?”
朱玄澹說道:“朕命人去甘寧衛暗地裡調查……其實甘寧衛也有朕的細作探子,甚至謝鐵翎府中,原來謝霓雖然年紀小,但是一身武功,不能小覷。朕就在宮內命人看著她,果真有所發現,察覺又給她窺得朕一件機密事,朕怕她會對你不利,不得不找了個機會,跟她開誠佈公了。”
“什麼機密事?”
“就是……咳,你真想知道?”
“嗯,當然啦。”
朱玄澹面上帶了一絲有些古怪的笑:“朕心裡想著你,不願跟別的女子虛與委蛇,可是不召幸她們,自有朝臣說三道四,太后方也過不去……幸好範瑜有一種迷藥,女子嗅了,便會做些春~夢,以為自己……”
鳳涅瞠目結舌,她一直知道他沒有跟別的妃嬪“真刀實槍”過,可是卻百思不得其解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畢竟她問過苑婕妤,苑婕妤答的雖含糊,但也可以歸為女子的羞澀,可是苑婕妤的確說自己是有過的,如今一聽,才恍然。
“你真的是……”鳳涅又驚又笑,簡直不知如何說下去,卻又問道,“範瑜?竟然是他?”
腦中剎那湧出一些影像,曾經有幾番,朱玄澹以黑衣人的身份來接觸自己的時候,她也是那樣迷迷糊糊好似做夢一般地,只是依稀記得,他身邊好似還有別的一個人,難道那人就是範瑜?
如今細細一想,十有八九便是了。
難為那人表面上還裝的賤賤地,當時在范家那些板子還真沒有白打他。
“是啊,其實他一直都是朕的心腹,”朱玄澹又咳嗽了聲,似乎也不願意多說這個話題,就只道,“原來是謝霓去查探過幾個妃子的住所,不知怎地竟給她察覺了蛛絲馬跡。”
鳳涅眨了眨眼:“然後你們是怎麼說的呢?你答應她什麼?”
“朕也沒有說什麼其他的,只是告訴她不要輕舉妄動,倘若她肯站在朕這邊,朕可以給她第二條路,就是讓她出宮。”
“她不喜歡留在宮中?”
“她年紀小,但頗有志向,甘寧衛的人說她曾也帶過幾次兵,頗有為將風範……”朱玄澹停了停,“她來,只不過是聽謝鐵翎的話行事而已,而且聽聞她在甘寧衛那邊還有個相識極好的人……當時朕也只是試探地說了這句,沒想到她的眼睛當即就亮了。”
鳳涅道:“怪不得那天玉葉騙我到御花園的時候,她會出面阻止,先前還曾出言警告過我……”想到剛見面時候,謝霓那天真無心的模樣,演技竟如此超群,讓身為影后的她也為之萬般感慨,“真是個不能小覷的人啊!”
朱玄澹摸摸她的頭:“沒相干了,都過去了。”
寂靜中,鳳涅聽著他的心跳,忽然記起一件事來,便喃喃問道:“見清你為什麼不願意跟其他女人……我不信……你一直都能忍得住。”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的動物啊,他正當盛年,何況那些絕色佳人鎮日在後宮轉來轉去,這簡直就跟讓牛羊不吃草,讓老虎不吃肉一樣難。
朱玄澹嘆了口氣,看她:“你當真是把以前的事忘了大半了嗎?”
鳳涅轉過頭來:“真是因為我?”
“哼,”他在她的鼻尖上點了點,幾分惱,“你忘了你當初對朕說什麼來著?”
“說……什麼?”
“你說,你所要相伴一生的人,必須要對你極為忠貞,必須只有你一個女人。”朱玄澹皺著眉,“當時朕想,這女娃子還真是奇特,世間男人又怎會一輩子只有一個女人 ?'…'尤其是皇族裡頭的男人,可是朕沒想到,朕竟被你這句話魘住了,朕只怕,若是跟其他的女人那樣……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於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