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頰滑到脖子,在胸前惡意地捏了一把,換來她無法出聲的嗚咽。
那大手最後落在她的腰間,來回地摩挲。
鳳涅甚至連扭動都不可,他的身形頎長,腿更是長而有力,吹灰不費地壓住她的雙腿,此刻,她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待人宰割。
這般出其不意的強硬突襲,同他奪走她手中刀的利落幹練,讓鳳涅想到諸如“訓練有素”“身手出眾”之類的詞。
在迷亂之際尚能魂遊物外,也算是一種本事。
“想什麼呢?”好歹地放開了蹂躪她的唇,兩人的唇間卻只能容一指的距離,黑暗中他的眼睛,隱隱地竟有種奇異的烏色光芒,像是星芒石耀耀然。
聲音……倒是不難聽,反而有種異樣的性感。
“用你管。”鳳涅冷冷地,一出聲,心中怔了怔,原來她的聲音變得略微沙啞,因為低,便又有幾分奇異的柔和,卻仍舊繼續說下去,“不過,你就算是強佔了我的身子,也只是我一夜屈辱而已,請隨意吧。”
“你不怕麼?”他略微驚訝的聲音。
“怕又如何?難道你會放過我麼?”鳳涅微微出一口氣,將臉轉到一邊去,“橫豎明天我便是個死人。”
“你……為此要尋短見?”他緩緩地問,似在斟酌詞句。
鳳涅冷笑,聲音低而清澈:“我雖在冷宮,卻仍是天子的人,身為皇后,豈容外人玷汙?唯有一死。這個道理難道你不知道?”
他驀地又輕聲笑了,紗窗外的月色,忽地又明亮起來,緩緩地爬入室內,灑落一地銀輝。
而斗篷之下的雙眸,仍舊浸潤在黑暗之中,不動聲色地注視身下之人。
月光將鳳涅半邊臉照的分明,眉目如畫,又有種清冷的淡然。
“你看看我。”他忽然說。
鳳涅道:“我懶得看。”
“為什麼?”
她哼道:“行如此無恥之事,怕也是個面目可憎之人。”
他如此愛笑,笑了聲,又道:“那或許我生的好,會否讓你覺得愉悅?”
“你我若是易身而處,你躺在這裡,我在你身上,為所欲為,”鳳涅懶懶地說道,“那我定然是愉悅萬分的。”
他哈地輕笑,卻又收斂了笑意,道:“我對你,並無惡意。我的……皇,後。”
鳳涅怔了怔,緩緩地轉過頭來,月光之下,他的面容若隱若現,眼眸微亮,讓她聯想到黑夜裡藏身樹叢捕食的豹子。
她正想細看,他卻忽地又捂住她的雙眼,欺身重新壓下。
這一番,他的嘴唇在她的唇上摩擦了會兒,便轉去她頸間,鳳涅半張著嘴:“喂!混……混賬……”還沒罵完,身子便打了個寒顫。
原來他的唇忽然地竟含住她的耳垂,耳垂被熱熱地含住,吞吐,麻癢難當,連帶著身子也似要融化。
“你……放開!”鳳涅咬牙,壓抑著喉嚨裡的驚呼同呻吟。
“噓……別叫,”他笑了笑,唇離開她的耳垂,手指卻捏了上去,用力揉了幾下,才又輕聲道,“別叫,除非……你想此處的人都死……”
鳳涅心頭一顫瞬間,卻聽他說:“忍著點兒……”
“你當真……”
她只以為他真的是起了色心,正驚疑不定之間,他的手指卻又輕輕捏住她的耳垂,揉了幾下,耳垂髮熱,她正要出聲,耳垂之上卻傳來一股極尖銳的痛,像是耳垂被什麼東西刺破了。
鳳涅猝不及防,頓時便驚叫出口,然而他卻更快,在她神色一變瞬間,已經迅雷不及掩耳地重又壓下,雙唇相接,硬生生地把她的那聲驚呼壓了回去。
好疼,鳳涅渾身劇烈地顫抖,像是離水的魚一樣掙扎起來。
他卻死死地壓著她的手,她的腿,不讓她動彈,且用力地纏著她的舌,趁火打劫般地,將舌頭探得更深,像是抵死撫慰,又像是無情掠奪。
因為極痛,眼淚自眼角流出來,臉頰上也見了汗,然而身子卻漸漸地平靜下去,因為著實已經無力。
他也緩緩地離開她的唇。
鳳涅張著嘴,胸口起伏不定地喘息,眼中帶著未平復的惱怒,望著在上的他。
粗糲的手指在她的額頭輕輕地擦過,動作溫存。
他低低地說道:“一會兒就不疼了,乖,不許叫。”
她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氣,咬牙道:“你到底在,做什麼?”仍舊疼得微微打顫。
暗影裡,他凝視著她的雙眼:“這是我,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