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才人陰謀威逼靖少王,嫁禍皇后娘娘,靖少王不堪逼迫,竟自西宮逃出前往東宮求救,魏才人膽大包天,禍亂宮闈,即日起革才人封號,貶為宮人,入浣衣局服苦役以贖罪過。”
魏才人瞪大雙眸,宛如五雷轟頂,憋了半天才叫了聲:“妾身冤枉!”
鳳涅微微看她:她只當靖少王年紀輕不懂事,隨意挑撥便可,卻不料聰明反被聰明誤。
管事嬤嬤道:“這……這……小王爺,可當真如此?”
靖少王哭著叫道:“皇嬸,我心裡怕極了!”
鳳涅蹙著雙眉,強忍著淚:“都怪本宮……隻身無靠,宛如浮萍,寥落冷宮之中,連自保之能都無也就罷了,竟還連累到靖小王爺受苦……”
靖少王本是九分戲,聽了“隻身無靠”四字,不由便想到自家身世,想到自小就沒了爹疼娘愛,頓時無限悲酸,大放悲聲。
王太監搖頭咋舌:“看看,小王爺跟誰親近怎麼說的,這到底是真是假,不是一目瞭然了嗎?還問個什麼?”
管事嬤嬤見靖少王哭的傷心,也不敢高聲,只低低道:“但是……這、小王爺為何不跟太后娘娘稟明呢?”
王太監鼻孔朝天道:“只怕是太后娘娘在氣頭上,加上有些人的煽風點火,故而真相在前,也視而不見了,不然的話,為何靖少王逼於無奈竟跑到東宮去了呢。”
管事嬤嬤啞口無言,王太監道:“小王爺,可跟咱家回去麼?”
靖少王回頭:“小王過後會去向太后娘娘道謝,暫時不回。”
王太監也不勉強,帶人壓著魏才人離去。
管事嬤嬤站在原地,呆若木雞,半晌才道:“既然……只是一場誤會,那麼奴婢……”
康嬤嬤見她面露怯色,便哼道:“難道此事就這麼算了麼?娘娘雖人在冷宮,可還是皇后!方才也不知是誰耀武揚威,還想要動手了呢!”
管事嬤嬤大為尷尬,深深低頭道:“這的確是奴婢的過錯,不過……也都是因為被那賤婢矇蔽……待奴婢回去稟明瞭西太后娘娘,還娘娘一個清白。”
鳳涅道:“如此有勞嬤嬤了。”
管事嬤嬤見她並不計較,頓時鬆了口氣:“娘娘寬宏大量,可恨那些賤婢不自量力從中挑撥,幸而真相大白……奴婢這就回太后去,奴婢告辭……”說著,畢恭畢敬地退了。齊嬪也跟著退後,臨去看了鳳涅一眼,也未停留。
一直到眾人都離去,鳳涅才用力將靖少王拍拍:“好啦,人已經去了。”
靖少王抽抽搭搭地抬頭,黑黑的小臉上滿是淚痕:“皇嬸……”
鳳涅抬起袖子,替他擦了擦淚:“男兒有淚不輕彈,看你這花臉兒……”
靖少王乖乖地任憑鳳涅替自己擦臉,撅著嘴道:“我本來是假意哭的,聽到皇嬸說……才一時真忍不住了。”
鳳涅嘆了口氣,摸摸他的臉蛋:“行啦,以後多個心眼……別人不疼咱們不打緊,咱們自個兒得疼自個兒。”
靖少王狠狠地點了點頭,又說道:“皇嬸,我曾說過誰若害我,我便要親手報仇的,魏才人曾攛掇我來找你不說,見我傷了,就又跟太后說你打我,要害你呢!若不是我機靈,牢記皇嬸你跟我說的‘東西’二字,還真不知如何是好。”
康嬤嬤驚道:“娘娘,何為‘東西’二字?”
靖少王得意道:“是我離開之時,皇嬸說必定有人不會罷休,讓我無計可施之時,牢記這兩個字:東,西。”
康嬤嬤道:“這……這兩個字又是什麼意思?”
靖少王破涕為笑:“愚笨!事發是在西太后娘娘處,我無計可施,自要去找唯一能壓住太后的東宮太后娘娘啦!”
康嬤嬤雙眼圓睜,嘆道:“阿彌陀佛,這樣的巧宗兒妙計,奴婢這腦袋,怎麼能悟的過來呢,娘娘聖明!靖少王也是聰明過人!”
鳳涅笑道:“這就叫做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愛撫地摸過靖少王的頭,正要再誇獎兩句,忽然嫌棄地縮手,“你幾天沒洗頭了?”
靖少王很是不好意思,訕訕道:“皇嬸,我回去就沐浴更衣……”
這邊正說著,忽地聽到旁側有人嬉笑聲傳來,卻是湄妃芳嬪三人,正在爭搶一樣東西似的。
子規留心到便走過去檢視,片刻臉色凝重回來。
鳳涅道:“怎麼了?”
子規猶豫不答,鳳涅目光一動:“手裡拿的什麼?”
子規的手放在腰間,此刻便緩緩抬起,終於道:“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