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紫蝶心知姨娘院中的丫頭必是要打發些的,於是見沒了人,悄聲問巧蕊:“巧蕊,我問你,咱們姨娘真的能帶走所有的丫頭嗎?”
巧蕊用手指一點紫蝶的額頭:“你個呆子!我實話和你說了吧,姨娘雖說是個二等的主子,但到底無兒無女,將來就指望跟著少爺小姐過活了。現在這個節骨眼兒,當然是能為少爺減輕點負擔就多減輕點兒,也叫少爺惦記姨娘的好!”巧蕊一看紫蝶臉色發白,於是笑道:“不過,你也別擔心,姨娘再怎樣也不會就帶了我和如南兩個人會蘇州老家,那成什麼樣子了?就是蘇州那邊的下人也會看不起咱們。所以是一定會帶你走的,只是你這幾日要好好服侍姨娘,也不可多提回蘇州的事情,知道嗎?”
紫蝶鬆了口氣,“嚇死我了,你這樣一說啊,我就放下一百二十個心了,好了,我可不和你閒聊了,還有活兒沒幹完呢!”
紫蝶一轉身笑著跑掉了,留下巧蕊在身後笑罵。
第10章 御史緊迫遣散家僕
這一日,正是林如海逝世的第五日,來祭拜的人漸少,致遠正在前院和沈修傑商量回鄉的事情,突然有小廝來報,門外有位自稱是新任巡鹽御史的黃大人前來拜祭,跟隨的還有地方上的幾位小吏和揚州富紳。
致遠早就料到他們會來,只是心中尚有疑慮,於是問道:“難道知府大人沒有親自跟來嗎?”
那小廝搖頭回稟:“知府大人不曾前來。”
“知道了,我親自去迎。修傑,你和我同去吧!”兩人快步來到大門外,只見御史府門口一頂頂小轎,眾人簇擁著一中年男子站在巡鹽御史府門口的牌匾下,大聲討論者什麼。
一見致遠二人前來,幾人這才不出聲。
“想必這位就是黃大人吧!學生林致遠,見過大人。”致遠看到中間站的這人,身穿繡著錦雞的官服,相貌平平,透著一絲狡詐之氣。
那人也不理會致遠,依舊抬頭看著那牌匾,彷彿上面有什麼花兒似的,沈修傑也不下來,站在臺階上冷哼一聲,嚇得那些小官吏趕緊對這位黃大人說:“大人,這位就是七公主家的大公子,東平侯世子。”
黃宗興一聽是公主家的少爺,仿若剛看到這兩人一般,連忙說道:“哎呀,我這是看了上面先帝的字一時入了迷,竟沒看到兩位賢侄。”
巡鹽御史府的牌匾是林如海上任時,先帝親自所寫,可見當時林如海得到皇帝的寵信。
致遠領了眾人來到前廳,此處正是林如海平時接待貴客的地方。
黃宗興也不客氣,直接說道:“林賢侄,今日我來,一是祭奠林大人,當年我二人同為進士,無奈林大人為我朝江山社稷勞心勞力,竟英年早逝,我聽了之後一連幾夜都難以入睡。”黃宗興假意的拭了拭眼角的淚水,“這二來嘛,想必林賢侄和世子已經知道了,我是陛下新任命的巡鹽御史,專管江南鹽政,照例來說,我本來在三日前就該上任,如今官印已經交到了我的手中,但是,本官現在卻不能就職啊!”
林致遠默不作聲,場面一時有些尷尬,一邊的小吏說道:“林公子可能不知道,我們黃大人的家眷此次也是隨著赴任的,如今還住在揚州驛館中,要我們說,林公子還是早些倒出這御史府,叫黃大人好赴任吧!”
“就是就是,公子也是讀書人,必然知道咱們江南鹽政之重要,還請林公子看在天下百姓的份兒上,就讓黃大人安然上任吧!”一邊逢迎拍馬的皆是地地道道的小人。
黃宗興愜意的喝著茶,致遠微微一笑:“大人,不是致遠知禮數,只是我二伯屍骨未寒,還望大人再等幾日,過了頭七,我們立刻回往姑蘇老家。”
“賢侄的孝心我是能夠了解的,可是,聖上下了聖旨,叫我即刻上任,若是耽誤了今年鹽稅的上交,可不是賢侄你能擔待得起的,我知道賢侄是江南的才子,不會不曉得因小失大的道理吧。”黃宗興不懷好意的笑道。
“這麼說,大人是非要我們立刻搬出府邸了?”致遠的話音一落,倒是嚇了黃宗興一跳,黃宗興腦筋一轉,想起來時表弟對自己說的話,林家和賈府是姻親,而寧國府又是表弟的追隨者,現在的皇帝可不是當年的先帝,願意寵信林如海,皇上更希望把這肥差換上自己的人,而自己來江南,完全是表弟和皇上兩方角逐之後的結果,雖說林家現在是沒落了,但是到底有榮國府在撐腰,而且聽說這位林致遠還是有點本事的,等後年大考,未必就不能金榜題名。
黃宗興一想到這些,語氣也就弱了下來:“賢侄這樣說,可叫本官無地自容,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