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非要劃上幾下小腿。
榮澤和珏哥兒笑嘻嘻的湊了上去,先拿小指頭戳一戳龜背,見沒有危險,上手便要抓。婦人忙道:“小心咬到手。”語氣中透著擔心,更有滿滿的疼愛。
珏哥兒笑道:“夫人放心,我們不怕。”
果然小手一用力,穩穩的抓住了小烏龜的貝殼。
小龜離了水便知有了危險,忙縮頭縮腦,躲裡進去,任憑珏哥兒怎麼甩也不出來。
黛玉看他把小龜糟蹋的夠嗆,不好意思的對婦人說道:“小孩子太調皮,讓夫人見笑了。”
“姑娘說哪裡的話,男孩子就該這麼玩鬧,老實巴交的反倒不美,相公,我說的可是?”婦人問著身邊的丈夫,那人道:“夫人所言極是。”
婦人滿意的點點頭,跟著珏哥兒和榮澤往前到了水潭邊,珏哥兒二人蹲下身,小肉手一鬆,烏龜沒水,趕緊伸出頭腳,卻不著急走,竟像是優哉遊哉的回身看眾人。
婦人驚喜的對丈夫說道:“相公快看,那小龜竟是通了人性一般,知道是我們放了它,在報恩呢。”
話音剛落,遠處水面傳來一陣陣綠浪,浪頭很高,又兇又急,翻湧著水沫兒就往此處而來。
侍衛們大驚,以為是什麼刺客,忙將婦人與中年男子護在身後。
“孩子,快回來,快。”婦人大喊珏哥兒與榮澤。
黛玉也萬分驚慌,難道水裡面還有什麼龐然大物不成?她一下子抱起悠姐兒,雁蓉和雪雁等人緊緊的護在黛玉的身邊。
珏哥兒與榮澤也看傻了眼,動彈不得。還是林致遠手快,上前幾步就將兩個大娃娃夾起來,幾步就站到黛玉的身邊。
倒是小沙彌定睛看了看,激動的說道:“施主們別怕,那是鎮寺之寶,百年大黿。阿彌陀佛,真是佛祖顯靈了,它怎知道今日是觀音誕?”
眾人一聽是傳說中的五百年大黿,更是睜大了眼睛,準備瞧個分明。
浪花漸行漸近,不多時,一隻龐然大物顯露於水面,足有六尺,模樣駭人。
悠姐兒只瞧了一眼就嚇得轉頭抱住黛玉的脖子,無論黛玉怎麼哄她瞧,也不敢回頭。反觀珏哥兒和榮澤,那四隻大眼睛眨都不眨,生怕錯過了什麼好戲,要不是林致遠拽著,怕是早就跑了上去一探究竟。
一直不言不語的中年男子面露喜色,緊緊拉著婦人的手。
林致遠低下頭,嘴角泛起一抹無人察覺的笑意。
鎮寺之寶在眾人面前打了個轉,似乎在點頭,又似乎在問候,只是不肯靠近近處水源,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大黿巨身一沉,在此地沒入深潭中,查尋不到蹤跡。
“糟糕,我忘記稟報主持去了。”回過神來的小沙彌一拍禿腦門,剛剛只顧著看大黿,怎麼沒把主持請過來實在是……阿彌陀佛。
婦人歡喜道:“這兩個孩子真是有靈性,他們一放生,神物便出來了。”
黛玉聽這話有些不對勁,怕珏哥兒和榮澤惹麻煩,忙道:“夫人盛讚,只是這兩個孩子不過是借了夫人的福氣,才看得這等奇觀,剛剛他們也放了錦鯉,”黛玉笑看著兩個小傢伙,“若真是他們的靈氣,大黿早就出來了,還是夫人福緣深厚。”
林致遠在一旁聽了,暗贊:妹妹比以前可是大有長進了,真是“善解人意”啊。
婦人樂得接受這讚譽,然後看向自己的丈夫。
中年男子笑道:“今日有緣,不知公子家住何處?”
林致遠想:花費了這般大的氣力,總算是有所得,他忙道:“在下姓林,姑蘇人士。”
中年男子“哦”了一聲,“姑蘇,林家。莫非是巡鹽御史林如海的親眷?”
“先生所言極是,那是我二叔,妹妹則是二叔的獨女。”
婦人問道:“怎麼,相公?你們認識?”
“林公高風亮節,乃是本朝賢臣,可惜英年早逝,我與他同朝為官,本應去探望,只是原因種種,終未能成行,今日得見林家後人也算是不虛此行。”中年男子又問道:“既然是林公之後,怎麼不在姑蘇應今年的恩科?反倒進了京?莫非是家裡有什麼事?林賢侄只管說與我,我與林公惺惺相惜,若能為林家做點事,也能稍感欣慰。”
中年男子說的懇切,林致遠聽的認真,只是心裡說道:二叔的死還有你一半的“功勞”呢,若不是你苦苦相逼,何至於如此?現在卻說的這樣好聽。
但他臉上泛起笑容,正要作答時,就聽榮澤脆生生的說道:“大叔,我哥哥是來進京考狀元的,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