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寥寥”中的一次。可現在,她卻走得如此灑脫,讓所有的人一想起她都不可避免的產生一種愧對的情緒。
她在現世的訊息,幾乎沒人知道。呵,不管周圍的人對她做了何等過分的事,她只是這一下,就給所有人都背上了一道不輕不重的枷鎖。
難眠回想,如果當初沒有放任她去現世,現在又會如何呢?她會不受任何干擾的繼續做她的朽木大小姐,每日在隊中不思上進插科打諢?
哼。大致是不會的。那個人,怎麼會這麼安守本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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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朽木家主的二百歲壽宴,本應大擺酒席,但我依舊下令不用操辦,該怎麼過就怎麼過。我的性子所有人都很清楚,接過家主之位後,唯一因為生日擺過的酒席,也就只有那麼一次。
儘管我已經說過不用準備什麼,但是總隊長還是安排了我休息。早已經習慣每天到隊中巡視,還是起了一個大早,到隊中看了一圈。戀次現在作為一個副隊長已經非常稱職,現在隊中事物幾乎都是交由他在處理。相信,他榮升隊長也是不遠的事。
回到家裡百無聊賴,不知怎麼,很想去現世看一看。是前些日子露琪亞的那個問題,讓我有了這個想法嗎?去看看嗎?
心裡有個聲音在說:去吧,去看看那個傢伙在遵從了自己的選擇之後,過得如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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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原喜助看見站在門口的我有些微訝,但隨後他只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便將我迎了進去。胡亂聊了一會兒之後,他主動提起她的事。
“朽木隊長來現世,不只是想轉轉這麼簡單吧?是想了解一下她的情況嗎?”
“……”跟浦原喜助談話不是一件讓我樂意的事。
“呵呵呵,”他低笑道:“說起來,雖然朽木隊長好像什麼情況都很清楚了,不過她來了現世之後的事,還是有所不知。”他站起來拍了拍衣服:“我帶你去串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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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很普通的民宅。我和浦原喜助站在門口,心情遠不如他那般的輕鬆。竟有些,緊張?
“浦原店長!”
身後傳來的孩童聲音,讓我和浦原喜助同時回頭。
遠遠的,看見一個銀髮男孩兒揹著包跑過來,笑著和浦原喜助打招呼:“難得看到店長來我家啊,你是來找我姐的嗎?”
浦原喜助捂著帽簷:“唔,算是吧。”
男孩兒一邊開門把我和浦原喜助帶進去一邊道:“可是我姐和老爸現在都不在,你要等一下哦。”
雖然這孩子和浦原喜助之間的稱呼有些亂,但我還是迅速的明白她說的姐姐是誰。心裡有些不舒服:她現在和一個男人住在一起麼?
浦原喜助轉過頭對我做出一個噓聲,抬腳走了進去。
房間裡的擺設很簡單,很家居。我站在客廳裡隨處看了看,沒有發現有畫像之類的東西,因此無法知道她和這家男主人是什麼關係。
男孩兒看不見我,只給浦原喜助倒了一杯茶,就趴在桌邊撐著下巴笑意吟吟:“店長,你是不是想到怎麼報復我姐的事啊?你的表情好像奸計得逞之後的樣子呢。”
浦原喜助笑著拍拍他的頭:“哈哈哈,正太說什麼呢?”
男孩兒很聰明,沒有被浦原喜助話敷衍過去,但也沒有追問:“吶,店長,你知道嗎?我姐常常在說,要寬容一個人,實在是好難好難呢。”
“……”浦原喜助的臉僵了一下,然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道:“呀嘞呀嘞,出來好久了呢,我先回店裡了,咳咳,你母親回來不用跟她說我來過了。咳,我先走了。”浦原喜助看了我一眼,就趕緊走出了客廳。
男孩兒依舊撐著下巴,伸出另一隻手懶洋洋的揮了揮手,便算是送客了。
屋裡只剩下我和男孩兒兩人。從浦原喜助離開之後,他就一直盯著我。呵,原來他是能看見靈體的。
他伸手把茶杯推過來:“這杯茶是給你倒的,早知道他沒機會喝了。”
我不動聲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剛才那句話不是你姐說的吧。他知道的。”
“我知道啊。”男孩兒點頭:“可是他還是很忌諱不是麼?”說完露出一臉賊笑湊近了我:“叔叔,你是我姐和老爸的熟人麼?”
我橫了他一眼:“你姐姐和你父親是什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