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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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淡風輕的語氣，但是身上的氣勢凝而不散，不斷外洩的氣勢竟然在半空中虛虛勾勒出一直狐狸的樣貌，狐狸的雙眼中滿是殺戮和殘忍的。夕日紅三人倒抽一口涼氣，互相對視一眼後，卡卡西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三叔，幾個小鬼是沒問題，他們的身體素質在那，而且紫苑的醫療忍術已經登堂入室。但是您自身，沒問題麼？”

歐陽猛地轉過頭，雙眼直視三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我怎麼會有問題？我從來沒這麼好過！”一雙眼睛竟然晃的卡卡西三人不敢對視。一圈一圈黑色的輪迴圈竟然在歐陽沒有開啟的情況下自動浮現出來，原本深邃的黑眸已經自發的化為湛藍色，但是瞳孔中央，卻是一雙豎立的狐狸眼！黃色的瞳孔之中一道豎線彷彿空間裂縫一般，無邊的戾氣從中不斷地溢位。

“你的眼睛……”阿斯瑪吃驚的說出一句，還沒說完，便被卡卡西狠狠的捅了一肘，打斷了接下來的話。“我的，眼睛？”歐陽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瞼，淡淡的笑了一下，“沒什麼問題，我沒有檢查出不對的地方。”說著摩挲了一下下吧，“如果沒事，那就先回波之國的村子吧。霧忍這一次元氣大傷，基本上不會有其餘的變故了，這座橋，拖了這麼久，也該建好了。”說著自顧自得轉身而去，竟然就這麼丟下仍然在昏迷中的眾小強們。

卡卡西三人對視一眼，擔憂之情溢於言表。將已經治療完成，仍在昏迷之中的小強們扛上肩膀，跟隨者歐陽的背影而去。走在前面的歐陽，自轉過身之後，臉上的表情瞬間扭曲起來，嘴角不停地抽搐著，想要咧出一個微笑，但是又被強大的自控力壓制下去，於是糾結起的臉龐瞬間變得無比詭異。不斷蠕動著的嘴唇似乎在說些什麼，但是聲音被強制壓在喉嚨之中，只能勉強的聽見幾個模糊地聲音，“殺……殺！”

剩餘的幾天異常的平靜，似乎霧忍也放棄了再找波之國大橋麻煩的計劃，小強們逐一醒來，雖然身體上仍然有些虛弱，但是經此一戰之後，各人所得遠超他們所失去的。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訊息。不過卡卡西幾人並沒有鬆一口氣，反而眉頭蹙得更緊，氣氛越發的凝重起來。這一切的源頭，卻是因為歐陽。

歐陽一貫玩世不恭嬉皮笑臉，無事也要掀起三分浪的貨。和小字輩們打成一片，以猥瑣的方式對其進行非人道的惡劣訓練而著稱。然而這幾天來，歐陽就這麼沉默的在屋子一角，盤腿而坐，不言不語。作為整個任務的最高指揮官，他的個性才是這個任務小隊行動的指南。因為他猥瑣，所以整個聯合小隊就連攻擊敵人的時候都異常的滑溜，伏擊偷襲群毆無所不用其極。但是當他沉悶下去之後，整個小隊的主心骨卻彷彿被抽掉了一般，遠不復之前的意氣風發。

“大哥哥，你，你沒事吧。”雛田咬了咬牙，鼓起勇氣挪到了歐陽身邊坐下，臉上浮起兩團紅暈，手足無措的她只能不斷地對戳著手指，試圖用這種方式讓自己的緊張和羞澀不至於太過誇張。“我，沒事。”歐陽微微的低下頭，讓額前的劉海將自己的雙目遮住。對於雛田這樣純真羞澀的小蘿莉，歐陽並不想將自己那雙充滿戾氣的眼睛暴露出來。

經過兩天的靜坐，他實在是太明白髮生什麼了。其實不需要靜坐，照了照鏡子他就明白為什麼卡卡西三人會有那麼大的反應。豎立的獸瞳啊，歐陽苦笑了一下，因為自身的自信而導致小強們受傷，使得他對自己的謀劃甚至是實力產生了懷疑。這不是RPG遊戲，失敗了可以重新讀檔。這些圍在他身邊的孩子們也不是NPC，死了之後可以資料化然後重生。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啊！因為相信他而將生命交到他手上的活生生的人。

因為對自身產生的懷疑和自責，導致一直死死將九尾的負面情緒完全壓制住的絕對自信產生了動搖。一個誘因，導致了整個狀況的崩盤，九尾的戾氣瞬間順著這個心靈上的缺口迸發出來，將歐陽整個心靈佔據。這也是之前歐陽那扭曲行為的原因，甚至，當時的他恨不得將整個波之國，連同一起來的木葉忍者全部抹去。

歐陽苦笑了一下，現在他已經盡全力重新在心靈的爭奪中佔據了上風，將九尾的負面情緒壓制下去。但是無數年來的戾氣爆發出來之後，哪有那麼容易被再次打回原形？九尾盤踞在歐陽心靈的一角，死死地抵擋住歐陽如潮水一般的進攻。如果不是歐陽的精神力實在太過誇張，而且那雙眼睛給了他太多的加成，現在的歐陽早就變成失去理智的人形九尾了。

要知道，相比於活在鳴人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