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站成一排,保持著統一的微笑,當一對新人宣讀誓詞完畢之後,她們會負責將手中的花球扔上天空。
婚禮的現場,到處都是笑聲一片,只有所羅門所在的位子氣氛有些古怪。他遍尋不到雅各布的身影,心中的不安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再加上那些隱藏在暗處等待他下命令的人,他在猶豫著是否要按照計劃對安雲兮發起攻擊。
是的,只要我一聲令下,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死士就會衝出來毀掉這場婚禮。所羅門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在笑聲中,喬博琰與安雲兮相對而立,兩人四目相望,那深情的眼神都彼此投射到了對方眼眸中的最深處。
“我喬博琰發誓,從此時此刻開始,會將安雲兮當做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我可以沒有生命,沒有一切,但是卻不能沒有她。若是有一天她要離開,無論上碧落下黃泉,我都要找到她,將她帶回我的身邊。天要阻我,我滅天,地要阻我,我毀地。她生,我亦生,她死,我亦死。”喬博琰的話或許旁人聽不明白,但是安雲兮卻知道這話中的含義,這是他在明志,也是他的選擇。
心中的感動難以言表,讓安雲兮那雙清澈的眸底還是凝聚晶瑩,這種想要大哭一場的感覺,還是她兩世以來第一次擁有。
在場的女賓們同樣被喬博琰那種真誠的低喃所打動,陶醉的看著他,心中對他完美的印象更添幾分,自然,也就惹得身邊伴侶的微微醋意。
“我安雲兮發誓……”紅唇輕啟,安雲兮同樣凝望著那雙帶著紫色的桃花眼:“今生今世,我只做喬博琰的妻子,誰也無法將我們拆散,天地也無法阻止我留在他的身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兩人的誓言中都隱隱透露著決絕,但不知內情的人只會當做是他們對彼此愛情的一個盟約。青山站在遠處並未靠近婚禮的現場,但是那由話筒傳出來的話卻一字不落的進入了他的耳朵,在聽完兩人的誓言之後,他只是重重的嘆了口氣,搖搖頭,拂袖轉身離開。
在喬家的親朋之中,海銘童痴痴的望著站在宣誓臺上那一雙白色的人影,他早就知道自己應該死心,可是卻無法忘記最初那一見的心動。
或許,安雲兮從未屬於過他,而如此的美好也只是讓他有緣一見,卻無緣相守。
此時此刻,他感受到了兩人誓言中的那種獨有,他們之間連一根針都插不進去。他感受到身邊妹妹的感動哭聲,突然釋然的笑了笑,在心中道:不是自己的東西,其實只要默默的觀賞就好,又何必去佔為己有?
在另一邊,濯明陽羨慕的看著一臉洋溢著幸福的喬博琰,碰了碰自己的姐姐,待濯明月側目看向他的時候,他有些不知所云的道:“被這樣一個女人愛著是不是很幸福?”
兩人是雙身,對於弟弟曾經對安雲兮的迷戀,之後又不夠堅持的失之交臂,濯明月自然是懂得的,聽出弟弟話中的寂寥,她笑道:“其實,一個男人能被一個女人全心全意的愛著,就是一種莫大的幸福。只是看這個男人懂不懂得珍惜罷了。”說完,她的眼神飄向了站在濯明陽另一側的黃祁山身上。
濯明月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身邊幾人都能挺清楚。濯明陽玩味的一笑,看向黃祁山:“祁山哥,聽到沒,我姐這話是說給你聽的。”
黃祁山眼角一抽,沒有說話,好像並未聽到一樣,專心的看著正在進行的婚禮。這讓一直關注他表情的濯明月眼神黯淡了一下。
黃祁山身邊坐著的是陳亨瑞,他曾經疑惑過自己對安雲兮的感情,可是還未等他理清楚,就陷入了一個桃色的陷阱之中,最後還是與安雲兮的偶遇,對方將他拉出了泥沼。有了這些經歷之後,他的一些思想更成熟了些,也更通透了些。黃祁山是他生意上的夥伴,濯明月姐弟在這幾年也成為了他的朋友,聽到姐弟兩人的話後,他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花開堪折直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這句好似勸慰的話,讓黃祁山的眼眸中閃了閃,卻依舊沒有說話。
宣誓臺前,江老爺子已經宣佈喬博琰和安雲兮成為合法夫妻。在兩人擁吻的時候,那些名模手中的花球被狠狠拋入空中,這是早已經在高處待命的狙擊手各自瞄準花球的帶子射擊。
咻咻咻——
子彈飛過,原本紮在一起的花球在空中散開,花瓣如雨滴一般翩然而下,籠罩著上千人。此刻,遠處禮花綻放,這還是在場的人第一次在黃昏的時候看到滿天的金色禮花,那些禮花如同金雨流星一樣照亮了整個雲中城的天空,天際如同蒙上了一層金霧。
“哇!好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