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了她?
同樣害怕的自然還有柳詩詩,說到底事情是因她而起,若是連累到舅舅一家,她自己的父母也饒不了她。
“安……雲兮,雲兮。我錯了,都是我們不好。不該嘲笑你,你原諒我們吧。”柳詩詩的淚水因為害怕而流出,可憐楚楚的模樣卻絲毫無法引起在場之人的同情之心。
原諒?
安雲兮臉上的笑容收斂,慢慢的踱著步子走到柳詩詩的跟前。她眼眸中的光芒刺得柳詩詩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不敢看她。
“柳詩詩,你我同學一場,我本不願與你為難。你之前對我對張黎所做的那些事,所付出的代價,讓我以為你應該懂得了些事。卻沒想到今日一見,你依然讓我失望。”
清冷的聲音裡帶著冷漠和疏離。可是,那話中的內容,卻勾起了柳詩詩最慘痛的回憶。
“是你!是你讓我……”柳詩詩驚恐的抬起頭,看向安雲兮,可是當對上那雙清冷的眸子,卻無法將後半句的質問說出口。
她無法想象,當時只有十二三歲的安雲兮是如何做到的,那讓她痛苦的一年,居然是眼前的淡然少女帶給她的。當然,她沒有聽漏安雲兮的前半句,她曾經出賣安雲兮,向馬麗獻計對張黎出手……這些事,都如同夢魘一般糾纏著她,在她已經忘記的時候,被這雙清冷的眸子給拉扯了回來。
“柳詩詩,你聽著。我能放你一次,也能放你第二次。這不是我捨不得傷你,而是你們不配。但是,人的耐心是有限的,若是下一次再惹到我,惹到我身邊的人,那麼等待著你們的將是滅頂之災,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著真正的絕望。你,最好記住我說的話。”安雲兮說完,手中的賬單化為紙屑,落在柳詩詩和唐蕊陽的跟前。
賬單的銷燬,讓兩人如釋重負的跌坐在地,仰起頭,望著站在她們面前冷漠俯視她們的安雲兮,誰也說不出話來。
恐懼,已經在心中根種。
她們最值得炫耀的就是錢,最有安全感的也是錢,帶給她們尊嚴的也是錢。那麼,安雲兮就摧毀她們最為自豪的東西,讓她們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做真正的差距。
壓倒唐蕊陽和柳詩詩的不是安雲兮詭異莫測的身手,不是她的黑道勢力,而是,在她擁有的一切中最不看重的錢。
望著唐蕊陽和柳詩詩跌跌撞撞的逃離,那種狼狽並未給安雲兮帶來報復的快感。或許……她們之間的差距已經太遠太遠,遠得讓安雲兮再也無法把她們放在心上。
“今天的事也不能全部怪這幾個導購,開除就算了吧。”做完最後一件事,安雲兮有些索然無味。
徐綺雯點點頭,老大的話,她是不會去反駁的。
“謝謝安總,謝謝安總!”得到特赦的導購們掛上感恩戴德的笑容,恭恭敬敬的對著安雲兮鞠躬。
安雲兮心中悵然一笑,事情是自己挑出來的,在自己身份未明之前,恐怕這些女孩心中都對自己恨得要死。如今,卻又如此的感恩。
權勢,真的是一件好東西啊!
這個意外的插曲,在安雲兮的心中如清風颳過。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三日後,她離開特區,返回臺北,準備著她交換生的最後一次考試。
在臺北的最後幾天裡,HK那邊的訊息不斷傳來。自然是好訊息。向東甚至親自打電話過來,接駁到安雲兮的手機上,暢快的告訴她,當出雲社倒戈的時候,鬍鬚堅的臉幾乎都快要黑如鍋底。
透過新義安和出雲社的兩方夾擊,和勝和如今在HK已經成為了過去式,取而代之的就是出雲社的HK分部。此刻,無弦已經全權代表出雲社,與新義安商量新的合作意向。
至於三合會聯盟那邊,這次可是有著新義安的參與,安雲兮自然不會擔心洪門會、華記還有本就和向東較好的華青幫三家會說些什麼。
只是經過臺灣和HK的黑道洗牌之後,雖然沒有明說,但道上的人都已經預設了出雲社在東南亞黑道中前五強的位子。
這樣的變故讓全世界的黑道譁然,也引起了世界國際反黑組織的注意。這顆黑道之中冉冉升起的新星,居然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在了世界上黑道組織最複雜的東南亞黑道之巔,這讓世人不得不重新評估出雲社的潛力。
特別是華夏政府,這個起始於華夏內地的組織崛起,讓一些部門的當權人開始了對它的嚴密注意。
甚至,喬博琰也因此被召回京中開了一次針對華夏黑道管理的會議,雖然這一次的會議並沒有結果。
在這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