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維護讓安雲兮心裡生出暖意,面對靜岡植樹的指責,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向已經呆滯的荷官道:“第二輪的結局已經有了吧?”
“呃……是,第二局,依然是喬太太勝。”荷官硬著頭皮說出了結果。
結果一出,廳外已經開始歡呼起來。有些不認識的人甚至相互擁抱慶賀,彷彿比賽贏的是他們一般。
安雲兮笑道:“靜岡先生,這第三局還有必要繼續下去嗎?”
之前的規則是三局中只要輸一局就算輸,必須保證三局連贏才算是贏。可是在第一局結束之後,靜岡植樹為了保險,更改了比賽規則,也就是說如果出現現在這種輸兩場的情況,那麼就算是輸了。此刻,安雲兮故意問他這番話,就是想看看這個老頭到底能夠無恥到什麼境界。
“喬太太,當然有必要進行下去。咱們的規矩可是要三場連贏。”靜岡植樹冷笑道。
安雲兮故意露出詫異的神色:“不是連輸兩把的人輸嗎?”
靜岡植樹不慌不忙的道:“這個不過是備選規則,在第一規則正常執行之下,自然要按照第一規則的內容來實行。”
太無恥了!太無恥了!
廳外已經是沸騰一片,都為靜岡植樹的話感到無恥加憤怒。他們從未想過這就是國際賭術大師的嘴臉。
安雲兮冷笑,心中對靜岡植樹的行為自然是十分不屑的,但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她要對方輸得心服口服。
“那麼,第三局的賭注……”安雲兮問道。
是的,賭注呢?安雲兮面前已經堆了四億的籌碼和四億美元的現金,而在靜岡植樹身前卻沒有任何的賭注。
靜岡植樹看向約翰尼,後者撇過臉,凱迪家族插入一腳之後,他就不再打算繼續下去。所以,此刻第三局靜岡植樹所需的籌碼,他自然不會支付。
見約翰尼不理會自己,靜岡植樹眼中的光澤更暗了幾分。凱迪家族的人只是為了日後有個名正言順的藉口拿回這次賭局上所有的賭注,自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繼續追加。
靜岡植樹的臉色變了幾遍,看著安雲兮充滿戲謔的笑容,一狠心對遠山麻衣子道:“把我的支票本拿來。”
遠山麻衣子一愣,心裡明白這是自己的老師要動用自己的資金來賭了。可是,如今的賭局已經進行到第三輪,對方手裡已經有了八億多的籌碼,第三局想要進行下去,那麼自己這一方也要準備八億,這樣的話,這場賭局最終的所有賭注就是17億,17億的賭局,這是她從業以來所親眼所見的最大賭局。
她有些猶豫,在這猶豫之間,靜岡植樹的聲音再次傳來:“沒有聽到我的話嗎?”
這一次,他對遠山麻衣子的話語中已經帶著了明顯的怒意。後者一怔之後,立即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支票本,這讓安雲兮挑眉。一個老師把支票本如此信任的交給一個學生,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似乎有點……
收回八卦的心思,安雲兮的視線投向了自己面前成堆的金錢之中。曾幾何時,這些對自己來說是天文數字的錢財,此刻已經如此真實的出現在自己眼前?它可不是自己在瑞士銀行裡的賬戶餘額顯示,那一長串的數字,而是真實存在,這種感覺要更刺激得多。
這一刻,她似乎已經瞭解在那個已經不存在的前世裡,為什麼會經常在網路上自爆自家錢財曬富炫富,用人民幣帶裙子穿,當床睡的人了。或許,他們為的就是追求這種與金錢近距離接觸的真實。
不過,如今這種感受真實出現,安雲兮卻有點索然無味。曾經她也向往金錢,嚮往有足夠的金錢讓她改變自己和家庭的命運和生活。可是如今,她對於金錢的追求已經變得很淡,反而,她的重心已經偏移,偏到了向世界頂端攀登的危險志願。
這條路充滿了荊棘和坎坷,充滿了無數的血雨腥風,伴隨著無數人的死亡和無數家族勢力的隕落。可是,這卻是她如今唯一的追求,她很想親手去觸及那最高的臨界點,很想去窺視那最高點的風景。
“這是八億美金的本金支票,驗證無誤之後,就是我們第三局的賭注。”在安雲兮神遊等待的時候,靜岡植樹已經把支票開好,並由遠山麻衣子交給荷官,讓他指派人致電銀行查賬核實金額。
“既然靜岡先生有如此興趣,我自然是要奉陪的。”安雲兮無所謂的笑道。
第三局是槍骰子,這一局主要是考眼力和反應速度。對此,安雲兮絲毫不擔心。
去核查資金賬戶的人員很快就返回,他把支票遞給荷官,向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