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還是認真的娃娃親。所以,現在汪家完蛋,只剩下一個尚在讀書的汪雪菲,錢學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怎麼都要照顧一二的。
“木伯伯,木駿哥。”汪雪菲難得的沉默,來到木家之後,見過木家的兩個男人,就被錢學安慰幾句,送進了客房。
望著汪雪菲失去了往日光華的背影,木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汪家的事大家都知道是得罪了更厲害的人,所以才被調查。
可是,如果汪叔叔和秋阿姨沒有做過這些事,又怎麼會被人查出來呢?所以,木駿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汪雪菲,安慰還是漠視似乎都不是最正確的選擇。
好在,汪雪菲此時也沒有什麼精力纏著自己,只是簡單的打了招呼之後,就隨著母親回了房間。木駿收回打量的視線,給父親說了一聲,也返回自己的臥室。這些事情,自己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客房內——
汪雪菲望著簡潔的客房,除了一張床,一個衣櫃和一張書桌之外,沒有其他什麼擺設。和自己家裡那仿若公主般華麗的臥室完全不一樣,但是,現在的自己又有什麼可挑剔的呢?
“雪菲,你就先住在這裡,有什麼需要的就告訴阿姨。安心上課,你父母的事不要擔心,知道嗎?”錢學憐惜的看著猶如牽線木偶般失去靈魂的汪雪菲,輕聲安慰。
眼前這個洋娃娃般的少女,曾是她中意的兒媳婦,但如今,恐怕……
錢學心中惋惜,但卻不會表現出來。
“謝謝錢阿姨。”汪雪菲此時安靜得很,似乎身上的驕傲都消失得乾乾淨淨。
錢學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退出房間,為汪雪菲關上房門。走到客廳時,就看到自己的丈夫若無其事的坐在沙發上看報。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那麼冷血?”錢學心頭火起,走上去,一把從丈夫手中扯下報紙,扔在一旁空著的沙發上。
木子峰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重新撿回報紙,淡淡的道:“那要怎麼樣?表現出義憤填膺的樣子?”
錢學也不過是一時之氣,見丈夫如此,只得氣餒的坐在沙發上,埋怨道:“還不是你,要不是你說再等等,讓喬司令消消氣再去當說客,汪家也不會這樣。”
“這件事怎麼怪到了我的頭上?”木子峰眷了妻子一眼。“我也不知道喬司令為什麼會突然下重手。”
“不就是一件小事嗎?這個喬司令也是的,用得著做到這一步?”錢學畢竟是女人,政治覺悟沒有木子峰的高。
木子峰解釋:“是小事不錯,但這一查下來真的查出了東西,就算是有人不怕死去告喬司令以權謀私都沒有用。誰讓老汪夫婦真的做了那些事呢?”
“這年頭當官的有幾個經得住查的?再清廉的官遇到紀委都能被查出點事來。”錢學道。
木子峰整了整報紙,埋頭繼續看報,沒有打算再與妻子繼續進行這個話題。
客廳中沉默了下來。除了偶爾有著木子峰翻報紙的聲音外,一切都很安靜。汪雪菲靠在房門旁的牆壁上,房門虛掩,透過縫隙剛好能看到客廳一角。剛才木子峰夫婦的談話都進入了她的耳裡。
她不是故意偷聽,只是想要知道與自己家一直交好,而自己也從小就把自己當成木家媳婦的木家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來挽救自己的父母。
只可惜,一番話下來,她並沒有聽出什麼有用的話。但是‘喬司令’這三個字,卻讓她深深記住,因為不是他的話,自己父母所做的事不會有誰知道,自己的家依然和往常一樣。
“對了,那還要不要請喬司令吃飯?”
客廳裡,再次響起說話的聲音。汪雪菲趕緊屏住呼吸,不敢動彈,仔細聽著。
妻子的話,讓木子峰合上報紙,將未看完的報紙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端起桌上的茶杯雙手握住。“這個時候不能請,不然只是火上澆油,讓喬司令把我們一起記恨上。”
錢學皺眉:“這個喬司令不會這麼小氣吧?”
木子峰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新來的喬司令,可是那位的嫡孫。不管他是大氣還是小氣,性情怎樣都不是我們能猜度的。這樣的話,你以後最好少說。總之,現在我們就只能以靜制動,等結果出來後,儘量幫老汪和秋茹萍活動一下,讓他們之後的日子好過一些。”
“那小駿的事……”錢學遲疑道。
“就是因為還牽扯到小駿的前途,所以我們更不能得罪喬司令。咱們不能為了一個汪家,賠了小駿的未來。你以後少在外面說小駿和雪菲的事,就當是你和茹萍之間的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