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後者突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如果自己此時上前,打斷了他的動作,那麼就是對神的一種褻瀆。
這種感覺是她從未有過的。很陌生,陌生得讓她感到害怕,可是,那種怦然心動卻也讓她有些無法自拔。
她有過無數的男人和女人,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在第一眼,未說一句話的時候就帶給她這種想要投入其懷抱,乞求他的垂憐的感覺,就連她的哥哥,她人生中的第一個男人也做不到。
過往的回憶在她眼中化為一絲傷痛而消散,她第一次專注的看一人,等待著他的發現,是那麼的小心翼翼,內心忐忑。
安雲兮早就發現了妮娜·蒙特利的到來,只不過在等著這個女人主動開口。卻不想,她就這樣站在入口處呆呆的望著她,讓她有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她可不敢忘記,這是一個男女通吃的女人。
難道,今天自己這些拉近關係的舉動做得有點過了?
終於,兩個高腳紅酒杯裡都倒入了同樣體積的紅酒,安雲兮抬起頭,看向了妮娜·蒙特利。
對上那雙清澈得毫無波瀾的雙眼,妮娜·蒙特利突然有一種想要下跪的衝動,彷彿在這個人面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能夠得到寬恕,得到洗滌。
“蒙特利小姐,歡迎。”既然對方遲遲不開口,那麼安雲兮就只能主動了。
清冷中帶著略微低沉的聲音打破了沉醉在自己世界裡的妮娜·蒙特利。恢復自然的她向安雲兮優雅的點了點頭,朝著餐桌走去。
她的步履優雅而高貴,就像是一位王的公主一般。可是,誰又曾想到,這樣一個女人的另一面卻是讓人感到恐懼的存在。
為表紳士,安雲兮起身為妮娜·蒙特利拉開了椅子,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安雲兮身上被掩飾過的味道傳入了她的鼻中。
“這是什麼香味?很清雅。很適合你。”妮娜·蒙特利由衷的道。她雖然荒淫,可是卻是實打實的香料博士。她對所有的香味都很敏感,只要聞過一次就不會忘記。
不過,安雲兮身上的這種香,卻是她第一次聞到,所有不由得開口發問。
香料裡參雜了些竹子的清香,為的就是在面對一些對香味敏感的人時,把他們的嗅覺引導到錯誤的方向。
“我比較喜歡竹子。”安雲兮瞎扯道。同時,也算是回答了妮娜·蒙特利的問題。
“原來是竹香。”妮娜·蒙特利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從香味的問題中清醒過來,妮娜·蒙特利突然想起,眼前這個讓她有著不一樣感覺的男人還是一個陌生人。
終於想到要問自己的名字了嗎?
安雲兮笑道:“我姓雲,你可以叫我雲少。”
雲少!
妮娜·蒙特利的眼瞳中閃過一抹幽暗。這個名字她並不陌生,今天早上她回到那個令她討厭的大屋時,正好看到她的哥哥和大圈幫的曾雄討論著什麼,而其中被提及最多的一個名字,就是眼前這個人,雲少。出雲社的真正社長。雲少。
“出雲社,雲少?”妮娜·蒙特利的聲音開始帶著了些警惕。
妮娜·蒙特利的反應,在安雲兮的意料之中。如果前者對這個名字沒有任何反應,她反而會擔心一下,因為以大圈幫和地獄天使的關係,這樣的人物卻對出雲社一無所知的話,要麼就是她遠離了地獄天使的核心,要麼就是心機深沉。
當然,現在看來,妮娜·蒙特利並沒有出現這種情況,她的反應合情合理。安雲兮勾唇一笑,端起酒杯,邀敬她:“妮娜小姐果然如傳說中的一樣性感迷人。”
這句誇獎的話,讓妮娜·蒙特利帶著譏笑道:“恐怕傳說中的我不僅僅只是這一句話吧。”
看來,這個女人也知道自己在外的名聲並不好。或者,她根本就不在乎。只是,現在安雲兮避而不談她的名聲,她卻露出了諷刺的笑容。
而妮娜本人呢?她在話一出口後,就後悔了。她對安雲兮化身的雲少是非常有好感的,這種好感不同與對其他人的佔有和玩弄,而是一種想要親近的好感。‘我應該在他面前表現得更加優雅一些。’這是在妮娜·蒙特利坐下來後在心中告誡自己的話。
可是,當安雲兮提到傳說中的她之後,她卻下意識的反擊了。妮娜·蒙特利在心中的懊悔,安雲兮無從得知。只不過,現在她知道還不能惹惱這個女人。於是,她帶著溫暖的笑容,看著妮娜·蒙特利道:“傳聞如何不過是外人的穿鑿附會而已,我與妮娜小姐相交與那些傳聞有何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