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你新姐夫,嗯?”
之慎一看不好,唷了一聲,說:“瞧姐夫您這話說的……我哪兒敢啊……”
“你不敢?”孔遠遒笑著斜了一眼在旁邊瞧熱鬧的陶驤,指著他對之慎:“睜眼瞧清楚了,我們可不由著你欺負,由著你欺負的在那兒呢——回頭你怎麼欺負他都成,今兒晚上卻不能讓你小子放肆。”
“少跟他廢話,來!一,二,三!”
陶驤起初以為他們是開玩笑,不會真把之慎怎樣。不想這幾個人在一起,玩笑開起來是很隨意的,就見金慧全“三”剛數到,便和孔遠遒一齊將之慎舉了起來,朝地上重重一摔,還沒等之慎叫疼,兩人拍拍手,整整禮服,一轉身便走了。
“跳舞去嘍!”他們倆大笑著,轉了兩個彎,就進惜陰廳去。
之慎被扔在地上,這一屁股蹲兒摔的著實狠,疼的他出了一身汗。等這口氣緩過來,頓覺酒都醒了大半,索性坐在地上歇歇。好一會兒,他才想起來陶驤還在。陶驤靠著廊柱,正自在的抽菸,見之慎抬頭,才伸手過來。之慎握了他的手,搖晃著站起來,拍著長衫。
他沒說話,陶驤也沉默。
還是陶驤將煙掐滅,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正要往大廳裡走,就見孔遠達和遠遙跑出來,看到陶驤就笑道:“七哥你快點來,都等你呢。”
“等我?”陶驤問。
“三哥還沒來,大夥兒一直等著,香檳都上過兩輪了,三嫂也只得枯坐——七哥你去請三嫂跳舞好不好?三嫂就是有意跳舞,也沒合適的人邀請她……她下場跳舞,我們才好玩嘛。七哥,拜託你啦。”遠遙笑嘻嘻的過來拉陶驤。
陶驤皺皺眉。
先不答應遠遙,跟著走進去。
惜陰廳有三卷半,是慶園最大的一個廳,比今晚用作宴客的正廳還要大出半卷。佈置的稱不上富麗堂皇,因惜陰廳固有的皇家氣派和精美絕倫的裝飾已經非常美,只稍加點綴便很符合舞會的氣氛。
樂隊演奏著歡快的樂曲,賓客眾多,卻都只聚在一處談笑,端著香檳酒的制服僕人穿梭其間,惜陰廳裡溢滿著香檳酒的氣味,還有沉沉的木香,那是幾百年的惜陰廳大殿裡全木結構的味道,混起來,讓人在換了種不由得漸漸沉下心去……陶驤被遠遙拉著,穿過人群往東殿走,那裡有個索雁臨和無暇姐妹的休息區。專門闢出來的一小塊空地上,放置著一圈沙發。索雁臨坐在當中的位置上,正同幾位女士在輕聲交談,見到他們過來,微笑。
“剛看你露了一面就不見人了。”索雁臨微笑著對陶驤說。她一伸手過來,同陶驤輕輕一握手。她依舊穿的是白色晚禮服,坐在沙發上,裙裾長長的,只露出一點銀色的鞋尖,佈滿細碎鑽石的鞋子,哪怕她的腳微微一動,也散出璀璨光芒。她整理了下長手套,微仰著臉望著陶驤。
陶驤今晚穿的是銀灰色的燕尾禮服,極貼合的剪裁讓他顯得身姿挺拔。
無暇和無垢在一邊打量他,無垢就碰了碰姐姐,無暇微皺了下眉頭。
“都被那幫軍爺的豪飲嚇的退避三舍了?”無垢說著,挽著孔遠遒的手臂,“連這位在內,都是能躲則躲,只有三哥可憐,躲不掉。”
“段二哥已經去救駕了,若是再不成,得三嫂親自出馬了。”陶驤說。
索雁臨卻微笑道:“他們可以的,用不著我。”
她說著轉頭看看無暇和無垢,笑道:“我們跳舞去?”
無暇和無垢也是一色的象牙白蕾絲晚禮服,站在各自的丈夫身邊,孿生姐妹似的,見她這麼問,無暇笑道:“不等等三哥了?”
“等他是可以,可是不能讓這麼多愛跳舞的賓客辜負了好時光不是?”索雁臨微笑著說,看著陶驤,見陶驤頷首,便一笑,轉頭吩咐她的侍女去通知樂隊準備了。她站起來,“之忱本就不是個愛跳舞的人,我看他寧可當著眾人自罰三大海。”
陶驤伸手,索雁臨輕輕的將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莊重的走下舞池。
“七哥難得跳舞的。”遠遙笑著說,看看之慎。
之慎只望著舞池中央的那三對,咳了一聲,說:“沒我三哥跳的好。”
遠遙愣了下,隨即笑起來。
“笑什麼?”之慎皺眉。
“是,三哥什麼都好,誰能比的上三哥呢?”遠遙促狹的做了個鬼臉兒。她穿了桃色的裙子,臉上也紅撲撲的,水蜜桃似的好看。
之慎自己也笑了,遠達在一旁說:“姐姐就別擠兌之慎了。”
“誰擠兌他。”遠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