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不成還會笑臉相迎不成。杜氏要親自帶人去戴鎮把靜漪接回來,之忱攔著。杜氏便逼著馬上之忱去接人。
“……之忱還沒出門,阿倍打回電話來,說他半道兒被你支回來了。之忱要阿倍帶人返回戴鎮,才知道他們通知了陶家。七少爺正好在家,是他把你送進醫院的……七少爺隔天專程去戴鎮謝過戴先生和太太。戴先生是傳教士,同美國來的傳教士辦的教堂就在戴鎮外的破屋子裡傳教。七少爺說戴鎮該有個醫務所的。戴先生前兒進城來,也是專程跟七少爺道謝的。多虧七少爺資助,教堂也挪了地兒,大夫也有了。七少爺又另捐了筆錢給教堂。說是做善事也得有米下鍋才好。”
宛帔語氣和緩的跟靜漪說著,靜漪聽著,並沒有發表看法。
宛帔看靜漪將坎肩攏緊些,似是冷,說:“戴先生並沒能見到七少爺。聽二少奶奶說,七少爺從戴鎮回來的當日,被召回蘭州了。”
靜漪低了頭。
她從報紙上也看到了。西北軍情有變。陶家雖雄踞西北多年,但與欲取而代之的馬家多年來始終衝突不斷。陶系只要稍稍鬆懈半點,馬家就會趁虛而入。前番陶盛川出甘寧,進北平,活躍在甘新交界的馬家軍伺機出動。就在陶盛川回蘭州的途中,還遭到伏擊。戰事頻仍,陶駟又讓段系的事情絆住腳,陶驤被陶盛川召回就在情理之中。
報上還引用當地官報的說辭,即西北“匪患”在近期有抬頭之勢。但據說匪患在陶系將馬家軍擊潰逼其退守之後,也已獲平定。官報誇讚陶係指揮官用游擊戰術對付游擊戰術,是輕車快馬式樣靈活多變的作戰風格,與以往陶系慣用的重兵壓上、高打猛衝相較,氣象一新。只是連篇的報道中,陶驤的名字並沒有出現在任何官方報紙的報道里,不知道是否刻意為之……陶家此次也只是暫時無虞而已。宿敵未除,匪患又生,只要陶家一日想著獨霸西北,就一日不得安寧。
她讀報時似是字字句句的斷開來讀的,之後幾乎毫無印象,不想此時卻串連起來,很清晰的呈現在腦海中。
“老爺去了趟綏遠,之後往蘭州去,同陶大帥見了一面。”宛帔見靜漪半晌不語,說。
靜漪望著母親裙襬下沿上繡的那朵潔白的蓮花。隨著母親步子的緩慢移動,蓮花彷彿在水面上輕輕漂浮。
“這麼危險的時候,父親怎麼還要去那裡?”她盯著那朵蓮花。戰火中,父親仍是要往那裡去……她想到有幾日九哥面色晦暗,心撲通撲通的跳。
宛帔只握著靜漪的手,說:“這些事,以後再。”
“好。”靜漪答應著。
母女倆回到房中,靜漪看到四嬸留下來的小珍